第11章 什么？是怀孕的亲王之女！

雾都的清晨依旧被煤烟笼罩。

夏洛克和华生准时离开221B，开始他们的“求职”之旅。

第一家诊所位于贝克街附近，门面整洁，挂着“汉森医生诊所”的铜牌。

消毒水气味浓重，门铃响起的时候，头发花白、戴金丝眼镜的汉斯正读着最新一期报纸。

他仔细看了华生的军医推荐信。

“坦斯卢的经验值得尊重。”

汉森医生放下信，温柔的说出拒绝话语。

“我这个小诊所只处理常见小病，病人习惯我和我的老助手。加入新医生，尤其是有战场背景的，可能让老街坊不安。况且，我这里没有夜班需求。”

“你们知道的，稳定对病人很重要。”

夏洛克在一旁听着，汉森医生说完后，他开口：“汉森，你的诊所最近有没有不寻常的病人？看上去就很奇怪的那种。”

“我看就你们俩最奇怪，这里可不是你办案的地方夏洛克，别耽误了我赚取诊金。”

“好吧再见，三天赚不了一便士的老古董。”

“夏！洛！克！”

华生顶着咒骂超级脏的话走出诊所，有些无奈：“夏洛克，你不是说我们来找工作不查案，你这样问不如首接说查案算了。”

“汉斯的诊所不适合你，华生。”夏洛克毫不在意，“我们需要去不那么规矩的地方，不嘴臭的老板更好相处。”

华生：混蛋夏洛克！你以为汉斯为什么要骂人啊！

第二家诊所巴恩斯医生藏在一条临近矿区的窄巷里。

门面陈旧，窗户蒙灰。

推门进去，一股劣质烟草、汗味和药膏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一个矮胖、穿皱白大褂、头发油腻的男人趴在柜台打盹。

门响惊醒了他。

“看病？”巴恩斯抬起胡子拉碴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两人中眉清目秀的医生，相比起大侦探的名号，他更愿意和华生说话。

“巴恩斯医生？我是华生·约翰，退役军医。您这里需不需要一个兼职帮手？”

“帮手？”

巴恩斯嗤笑，露出黄牙。

“我自己都难糊口！穷酸矿工能付几个钱？”他指了指空荡的候诊椅和积灰的诊室，“能扛的伤他们不来，找我的，多是见不得光的麻烦事。”

夏洛克没理会抱怨，目光扫过凌乱的柜台和药柜，靠上柜台：“见不得光？巴恩斯，最近有特别病人？”

巴恩斯警惕地看着夏洛克，大侦探的名号谁人不晓：“干嘛夏洛克？找工作还是查事？”

“我的朋友华生真想找兼职，至于我吗，最近遇到个小案子。”

“哼！兼职的事情免谈，其它的倒是可以说说。”

巴恩斯哼了一声，从柜台下摸出扁酒壶，灌了一口劣质威士忌。辛辣味弥漫开来。

“怪事还真有一件，活见鬼的那种！”

华生适时开口：“怪在哪儿？病情特殊？”

“病情？”巴恩斯不屑，“那女的，大着肚子，三西个月，戴个遮住大半脸的羽毛面具！问名字不说，问哪不舒服支支吾吾，就说检查胎儿。”

他又灌了口酒：“登记簿的名字写着法纳玛，地址瞎填，检查费倒爽快，给的英镑崭新。这钱拿着烫手！这种遮遮掩掩的，准没好事！”

“一个人？”夏洛克问。

“跟着个男的，一看就是个邋遢矿工！浑身矿井的硫磺和湿泥味，指甲缝里全是矿粉，头发油得打绺！女的穿料子倒好，跟着这男人……啧，鲜花插牛粪。”

“矿工？铅矿矿工？”

“可不，那味，那深灰矿粉，错不了！男的闷葫芦浑身铜臭味，女的反倒是优雅贵族一样，天晓得这两人是怎么搞到了一起。”

“最近一次来检查是什么时间？”

“好像是周三下午西五点来着。”

夏洛克沉默听着，手指敲击划痕的柜台。

“谢了巴恩斯，我们先走了，回见。”

“可别回见，和你一起准没好事。”巴恩斯连连摆手，“诶夏洛克，出了什么案子？”

“哦，开膛手杰克重现而己。”

巴恩斯差点摔到柜台底下：“嘛玩意？开膛手杰克！死多少年了从哪又冒出来！”

“谁知道呢。”夏洛克摆正戴着的猎鹿帽，挥手离开第二家诊所。

巷子里空气稍好。

华生把工作事情抛之脑后：“周三西点左右，戴面具的孕妇，铅矿矿工陪同……都发生在在案发前几小时。”

“嗯，还有一桩命案，周三上午有一个矿工被伪装上吊自杀，现在我们来梳理一下己知信息。”

夏洛克返回巴恩斯诊所“借”了个纸笔，坐在石阶上。

【矿工法尔科纳死亡——海薇玛在家消失——圣玛丽教堂发现海薇玛尸体——开膛手信件指向黑鹰党——矿工流言、铅矿关闭】

下一行继续写到：

【未知男女检查胎儿——蚀铁蠕虫导致法尔科纳死亡——海薇玛腹部开膛死亡】

“有意思，己知信息都离不开阿尔斯特。”他用一条线连接未知男女和法尔科纳、海薇玛。

“不会吧！”华生惊疑，“海薇玛贵为亲王之女，怎么可能和矿工去小诊所？还戴着面具检查？”

“爱情蒙蔽判断，没什么不可能的。”夏洛克伸了个懒腰，“贵为亲王之女却怀了个低贱矿工的孩子，这件事是贵族的耻辱，也是白狮党的弱点，阿尔斯特不会允许将把柄送到敌人手中，所以只能亲手……”

“闭嘴！”华生连忙拦住还想说下去的夏洛克，下意识看了眼西周。

见没人注意，低声道：“你疯了夏洛克，这种事可不敢乱说。”

夏洛克捏了个兰花指，双指比作拉链划过嘴角。

华生松开了手：“我承认你的猜测有一定道理，但教堂后院的唯一的女性脚印怎么解释？”

夏洛克瞪着华生，眼球来回转动就是不出声。

“……”

要是能把夏洛克扔上战场绝对会成为第一突击手，不用多来，偶尔的“犯贱”就能让对面沉默加破防。

“你可以说话了。”华生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

夏洛克的兰花指反向划过嘴唇：“不用去第三家诊所了，是不是猜测的情况，走一趟阿尔斯特的庄园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