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个死劫—梨园

“少奶奶，少爷会在这梨园吗？”

“先进去吧”，云初凝望向门口那贴报写着“春家班”“霸王别姬”的宣传画那里面人并不是很多，舞台上正在演着她所不知道的戏曲，似乎演得并不是很好，毕竟台下的观众，只有极少部分拍好。

“这位是方少夫人吧，您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吧，要不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梨园？”

眼前，这位穿着浅蓝色的长衫，外搭着马甲，头顶上期戴着一顶小帽子，估计是管事的吧。

“好”，随后，云初凝等人跟着这人前往到楼上一个包厢，能看到楼下的舞台演出。

“夫人，我是梨园的堂头，范章，这位子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舞台下的“霸王别姬”这出戏，安排还可以吧？”

范章见到云初凝落座之后，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热茶。

“倒是不错，不过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方少夫人？”

“实不相瞒，只要任何客人来到这梨园，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您身边的丫鬟，我曾见过跟随方少爷来过梨园，所以我就大胆猜测您就是那位少夫人”

范章谈吐落落大方，想必不管去到哪，都大有作为。

云初凝正想从袖中取出银钱，身旁的小彤看到这一情况后，快速从袖中拿出5块大洋给到范章。

“这就多谢少夫人，我让人给您上些我家梨园的特色菜”

正当范章离场时，云初凝叫住了他。

“范先生，你有认人的本领，你可知我家男人来过这？”

“这······”范章有点面露难色。

“你放心，我今天来这，不单单是为了看戏，更是为了寻找我家夫君，他应该来过这吧”

云初凝再次示意小彤，小彤再次拿出了5块大洋，但范章抬手拒绝。

“少夫人，您给的，己经足够多了，方少爷确实来过这，当时来这的，还有苏家二小姐，只不过他们打听了，江花旦有没有回来就走”

云初凝心想，他们也要打听江知时的事情？看来林家大少爷私奔的事情，也跟方旭明有关。

云初凝本想再打探多一点关于江知时的事情，结果台下喧闹不己，原来有两人在互相斗殴中，也有人去进行劝架。

看到这幕，范章急急忙忙地下去了，估计得尽快解决这场闹剧吧。

小彤见到范章下去了，就有只有云初凝听到的声音，说着。

“少奶奶，刚刚给范先生打赏的银钱，您可得记得等下给我签个字，要不然管家会误认我私吞了”

原来，方府为了显赫名声，都会让跟随主人的随从，出门前，会从管家那得到一批费用，避免要主人亲自付钱，显得没那么好看。

云初凝点了点头，刚还想着，为啥这小彤这么有钱，还当方府的丫鬟。

“小彤，我们也下去看看吧”

云初凝感觉现在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去到楼下，发现原来是春家班的一个花旦装扮的跟一名观众打斗起来了，各自嘴里还嘟囔着。

“就你这演绎水平，还不如江时知，还演得那么烂，就不要出来了”

“你懂个屁，就在那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春家班少了江知时，就是没落了”

“瞎说，春家班就算少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照样能够耀耀生辉”

随后两人就被拉架，范章赶到前面进行协调，连春家班的班主也进行出面调节，好说歹说才劝和住那名观众。

梨园后院

“陆源，你这样跟客人打起来，不管你的做法是对还是错，这会对我们春家班得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这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对着刚刚那个打架花旦斥责。

“石哥，这真的不是故意找事，而是那个男人实在太气人，侮辱我不要紧，还侮辱整个春家班”

“说什么少了那个白眼狼江知时，我们春家班就不行了，还说让我们趁早解散，不要出来丢

人现眼，我才那么冲动的”

那位与人互殴弄得浑身狼狈的花旦正在义愤填膺地控诉着。

“不管怎样，这次就是你的不对，你自行去练功三小时，作为惩罚，也算是练功了”

云初凝看到那名叫“陆源”的花旦，去了休息区，卸妆，认为这是个打探消息的好时机。

“您就是今天那位舞台上表演的那位“虞姬”吧，您可演得太好了，说实在，我还是第一次看戏呢？就看到您演的，可让我身临其境感受到虞姬那种“以死明志的爱情”啊！您可演得得实在太好了！”

这点撒谎的技能，对于云初凝来说，简首就是小菜一碟，毕竟她自从在孤儿院长大，得察言观色。

一听这话，陆源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他说过，仿佛这是对他从业以来最大的支持。

毕竟以前的花旦是江知时，他现在只是替代，虽然他心里知道自己的功力还没有江知时好，但还是想拼尽全力去练功和试。

“这位夫人，谢谢您对我的支持，往后还需要您多多支持我”

“肯定啊！不过为什么那个观众说您不如江知时，那个江知时谁啊？还跟您打起来了”

陆源面对这个话题，本来是不想讲的，但看到云初凝这么期待的眼神，不忍心拒绝他的第一个观众。

“江知时，原本是我们的春家班的台柱花旦，自从来了之后，给戏班带来很多的收入，也让我们的生活过得好了些。

可前不久，为了跟林家大少爷私奔，卷走了戏班的所有钱财，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你说这是不是白眼狼？现在都不知道去哪了？”

原来这样啊！云初凝特别地“真诚”感谢陆源的交谈，也希望他能早日成为街知巷闻的名角，就告别了。

一出梨园门口，就看到小彤着急地来回跺脚。

“咋了，小彤”

“谢天谢地，总算少奶奶回来，要不然少爷不见了，少奶奶再不见，老爷跟夫人，不得责罚我”，小彤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我们回去吧，我猜少爷己经回去了，要是太晚了，轮到我们该让人担心了”

云初凝说完后，就走了。

“少奶奶，等等我·······”，虽然小彤搞不懂，为啥云初凝说方旭明己经回去了，但跟着她，总会有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