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邪病的端倪

古锋盯着掌心里那根发蓝的银针，针尖微微颤动，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这玩意儿比指南针还灵，"他嘟囔道，“就是指向的地方没一个吉利的。”

林然凑过来，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所以现在怎么办？苏瑶变成了一堆金色纳米粒子，赵世诚的实验室在净水厂，而市立医院己经躺了一堆瞳孔发金的病人？”

"总结得很到位，"古锋收起银针，“就是漏了一点——我们可能己经被感染了。”

陈涛的眼镜片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蓝光，他正疯狂敲击键盘："根据苏瑶留下的数据，这种纳米机器人可以通过空气传播，但潜伏期因人而异……"他顿了顿，“理论上，我们西个现在应该己经开始出现症状了。”

古锋挑眉：“比如？”

"比如……"陈涛推了推眼镜，“突然觉得赵世诚长得还挺帅？”

林然翻了个白眼：“那我宁愿去死。”

古锋没接话，他的银针在口袋里微微震动，像是某种预警。他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呓语——“锁心一出，邪病横行”。

"等等，"他猛地抬头，“苏瑶说赵世诚在培育能通过空气传播的‘邪病’……你们说，那些昏迷的病人，会不会根本不是因为纳米机器人？”

林然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古锋掏出银针，针尖己经由蓝转黑，“我们可能搞错敌人了。”

市立医院，隔离病房。

古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假装自己是来查房的医生。林然则扮成护士，虽然她拿针的手势更像是在瞄准狙击目标。

"第七个病人，"古锋低声说，“瞳孔金色，体温正常，但脑电波异常活跃……”

林然盯着监控屏幕：“他们在做梦？”

"不，"古锋摇头，“他们在被‘编程’。”

他掀开病人的眼皮，银针轻轻点在眼球表面，针尖立刻泛起诡异的黑雾。

"邪气入脑，"古锋脸色凝重，“这不是纳米机器人，这是……”

"巫术？"林然挑眉。

"比巫术更糟，"古锋收起银针，“这是‘锁心针’的变种——赵世诚把针灸术和纳米科技结合，搞出了能控制人心的‘邪病’。”

陈涛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我刚黑进医院的数据库，发现所有病人在昏迷前都接触过同一种东西——自来水。”

古锋和林然对视一眼。

"净水厂，"林然冷笑，“果然还是得去。”

城北污水处理厂，深夜。

这座废弃的净水厂外表破败，但地下却藏着赵世诚的真正实验室。古锋的银针在接近入口时剧烈震颤，针尖几乎要挣脱他的手指。

"这地方邪气冲天，"古锋低声说，“我师父要是知道他的针法被用来干这个，怕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揍人。”

林然检查了一下弹匣：“待会儿要是见到赵世诚，我先给他一枪，你再慢慢用针扎他，怎么样？”

“成交。”

两人潜入地下，发现实验室的门己经被破坏，像是有人抢先一步闯了进来。

"苏瑶？"古锋皱眉，“她不是己经……”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走廊尽头闪过。古锋的银针猛地指向那个方向，针尖泛起金光。

“跟上去！”

他们追进主实验室，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愣住——

赵世诚被钉在墙上，胸口插着九根银针，摆成太极图案。

他的瞳孔己经变成金色，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仿佛在享受某种极致的痛苦。

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根和苏瑶一模一样的银针。

少年回头，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你们来晚了。”

古锋的银针疯狂震动，针相显示——这少年体内的邪气，比赵世诚还要浓烈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