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毒影迷情

宫子羽捧着新摘的花来到女客院落，指尖在云为衫房门前悬了半晌才轻轻叩响。门开时，云为衫素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绽开一抹浅笑。

"执刃大人..."

话音未落，西厢房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宋西小姐瘫倒在地，唇边溢出黑血，身旁散落着几味药材。大夫掰开她紧握的手，从掌心取出一枚褐色药丸。

"是鸠羽灰！"大夫脸色骤变，"与柳姑娘前日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宫子羽箭步上前，却在转角对上云为衫惊惶的目光。她指尖微颤，袖口沾着可疑的褐色粉末。

议事厅内，宫子羽将两包百草萃掷在案上。月长老捻起其中一株草药，白眉紧蹙："神翎花被换成了灵香草..."

"贾管事！"宫子羽厉喝，"你作何解释？"

跪在地上的贾管事突然诡笑："是徵公子指使老奴换的！"他猛地咬破口中毒囊，黑血喷溅在宫尚角雪白的衣摆上，"宫远徵...你好狠..."

宫远徵脸色煞白："你血口喷人！"

宫尚角一把按住弟弟颤抖的肩膀，声音沉如寒铁："远徵绝不会..."

"证据确凿。"雪长老打断道，"先将宫远徵收押地牢。"

侍卫上前时，宫远徵红着眼望向兄长："哥..."宫尚角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地牢内，宫尚角指尖轻叩石壁三长两短。暗门应声而开，露出宫远徵苍白的脸。

"哥，药圃第三株断肠草下有密道。"他塞给宫尚角一枚青鳞，"带着这个，它能辨百毒。"

宫尚角握紧鳞片："我信你。"

与此同时，雪宫结界泛起涟漪。小青龙头顶的角被长老们系上朱砂绳，雪重子死死攥着剑柄，指节发白。

"早去早回。"雪公子将一包龙涎香塞进她袖中，"遇到危险就吹这个哨子。"他指了指她颈间挂着的小银哨。

女客院落药香弥漫。小青龙踮脚趴在宋西小姐榻前，龙角上的朱砂绳无风自动。她突然伸手蘸了蘸病人唇边黑血，放入口中尝了尝。

"是蛇莓混了鸠羽灰！"她眼睛一亮，从腰间锦囊倒出几粒青色丸子，"用这个！"

大夫将信将疑地接过药丸，化水喂下。不多时，宋西小姐苍白的脸上竟恢复血色。窗外，云为衫盯着小青龙发光的龙角，若有所思地着腕间金线。

宫尚角潜入药圃密道，青鳞在黑暗中泛着幽光。突然，鳞片剧烈闪烁起来——墙角暗格里，静静躺着一本记载神翎花与灵香草区别的册子，最后一页被撕去的痕迹崭新。

"果然..."他指尖抚过残页，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上官浅的绣鞋踏过地砖缝隙，正俯身查看那株断肠草。

小青龙蹲在药房檐角，看着宫尚角与上官浅先后离开。她好奇地跃下屋檐，却被一只手捂住嘴巴拖入暗处。

"别出声。"雪重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有人跟着你。"

月光下，一道金线正沿着小青龙白日走过的路线缓缓延伸，最终停在云为衫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