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全胜晋级，学校奖金

cq开始进入冬季。

这个南国都市的冬天，并不带着北方的凛冽，反而透着一股钻入骨髓的湿冷。

然而对于实验一中的对手们来说，这个冬天，却寒彻心扉。

10月30日，实验一中大胜三中。

11月10日，实验一中再胜八中。

刘枫的名字，如同一阵寒风，席卷了整个cq高中篮球界。

他那令人窒息的防守，从一号位蔓延至五号位，仿佛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

八中的王牌小前锋，一个以得分能力著称的球员，全场被他防到命中率不足两成，赛后几乎是哭着离开球场。

刘枫依旧是上半场打卡下班。

11月20日，胜。

11月30日，胜。

12月3日，胜。

……

12月28日，决赛的终场哨声响起，实验一中以全胜的姿态，强势夺下了cq战区的第一名。

聚光灯下，刘枫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了分量沉甸甸的mvp奖杯。

cq地方电视台的记者立刻将话筒递到了他的嘴边。

“刘枫同学，恭喜你获得本次战区赛的mvp，请问你有什么感想吗？”

刘枫的眼神平静无波，扫过台下欢呼的队友，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场馆。

“没有。”

“我其实得不得mvp无所谓，只要我们球队能赢。”

人群中的刘铭宇嘴角狠狠一抽，在心里疯狂吐槽。

是谁他妈的天天在更衣室里，拿着个小本子计算自己每一场的平均得分还有平均正负值？

你还无所谓？

几年后，大洋彼岸一个被誉为goat的男人，也将这种对数据的偏执展现得淋漓尽致，只能说，某些追求，人类大致是相通的。

记者显然对这个官方回答不太满意，紧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么，对接下来的南北分区阶段赛，你有什么期待吗？或者说，作为cq今年的mvp，你有什么话想对全市的球迷说吗？”

刘枫沉默了一瞬。

整个球馆的嘈杂声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抽离。

他抬起眼，目光穿透镜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锋利。

“除了赢，我想不到其他。”

“南区冠军，我拿定了。”

现场瞬间死寂，紧接着，是更加山呼海啸般的尖叫。

……

第二天，舆论炸了。

《cq新科高中联赛mvp，是绝对自信还是极度自大？》

《狂言背后：全国高手将教会他何为敬畏》

《cq的篮球天才，就这？口气比球技大！》

刺眼的标题，充斥着各大cq体育论坛的版面。

熟悉的球馆，熟悉的灯光，熟悉的篮球撞击地板的砰砰声。

刘枫与刘铭宇的身影，依旧是这里最早的访客。

刘铭宇今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投入训练，他拿着报纸，看着那些尖锐的报道，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担心刘枫年轻气盛，会被这些言论影响到心态。

他故意走到刘枫身边投了几个篮，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刘枫，别理那些媒体，他们就是一群博人眼球，为了销量没有底线的人。”

“我知道你的实力，你绝对有资格说那句话。”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怅然。

“去年，我失败了，连cq联赛都只拿了亚军，虽然mvp是我，但我觉得那只是个安慰奖。”

“今年，我们一起带领实验一中，为什么就不能去冲击一下冠军？你没有说错，是他们不懂你的强大！”

刘枫停下运球，篮球在他的指尖轻巧地旋转着。

他转过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阴霾。

“宇哥，我没事。”

“这些媒体影响不了我。”

“我现在考虑的是，我自己应该怎么进步。”

“别人的嘲笑，不过是我成功路上的背景音，掀不起什么波澜。”

刘铭宇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笑道。

“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

他随即好奇地问出了那个憋了很久的疑问。

“不过，我一首想问，你该怎么进步？或者说，你为什么一场比赛都不投篮？”

“我很好奇，你每天练得最多的就是投篮，甚至比我还多，但你这几场比赛，一次中远距离出手都没有。”

刘枫轻轻一笑，有些理所当然地回答。

“因为我投篮命中率不够，我不敢投。”

“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是非投篮不可，我完全可以靠突破杀伤禁区。”

刘铭没有笑，反而紧紧皱起了眉头。

“你的投篮命中率并不低。”

“你的投篮姿势非常标准，发力流畅，你是有什么投篮心理障碍吗。”

刘枫愣了一下。

说实话，他只是单纯地觉得，系统面板上中投67，三分56的数值，实在太低了。

这完全拿不出手。

虽然平时练习的时候感觉还行，但系统的数值是不会骗人的。

他摇了摇头。

“心理障碍应该不存在，我只是单纯觉得命中率不高。”

刘铭宇首接打断了他。

“刘枫，你在想什么！”

“你这命中率还不高？你如果说，顶着强对抗的强行出手命中率不高，我能理解，我确实没见过你持球摆脱防守投篮。”

“但是空位投篮，你现在中距离基本能到十投七中的样子，这己经远远超越了你这个年龄段的水平了！”

“我，空位中投十中六，在队里都算是很好的投手了！”

“你这个命中率，现在告诉我你不敢出手，因为命中率低？”

刘枫彻底怔住了。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瞬间劈开了他脑中的迷雾。

系统。

这个系统的数值，满值99，它的参考对象到底是什么？

是CBA？还是NBA？

经过这几场高中级别的比赛，他己经可以肯定。

这个满值的参考对象，绝对是NBA！

他82的外线防守，在同龄比赛中，几乎是碾压级别的存在，甚至他抽空看过CBA的比赛，那些职业球员的进攻，都未必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压力。

那么，这样来看……

中投67，这个数值放在NBA或许平平无奇，但在中国，在这个年龄段，绝对不算低了。

甚至那个三分56……NBA的三分线，可是比国际篮联和CBA的都要远啊。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三分，也能在比赛中偶尔投几个？

刘枫越想，心里越是豁然开朗，困扰自己许久的枷锁，在刘铭宇不经意的一句话下，轰然碎裂。

他看着刘铭宇，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

“谢谢宇哥，我明白了。”

“我会在接下来的比赛里，展示我的投篮的。”

刘铭宇看他眼神清明，不像是在逞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咧嘴一笑，将球抛了过去。

“来，单挑！”

“规矩改改，今天不准突破，咱们就比投篮！”

刘枫稳稳接住球，嘴角微微上扬。

“来！”

夜色渐浓，球馆的灯光将两个少年奋力拼搏的身影拉得颀长，汗水浸透了衣衫，他们却浑然不觉，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投篮的动作，仿佛要将未来，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

次日，训练馆。

老方拍了拍手，将十二名队员全部召集到了一起。

“首先，恭喜大家！”

老方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我们成功晋级全国联赛的南北赛区分区赛！”

“我们将和来自上海、江苏、浙江、湖南、湖北、广东、福建、西川，以及香港特别行政区的顶尖强队进行比赛！”

“冠军和亚军，可以晋级下一轮的全国挑战赛！比赛时间是3月4日至3月11日，地点，武汉！规则是抽签对决，一场定胜负！”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队员的脸庞，尤其是在刘铭宇和几个高年级的学生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都是为了能打上职业，才在这里拼命。”

“去年，我们实力不济，倒在了家门口，没能给大家更多展示自己的机会，让你们没能被更多的职业俱乐部所关注。”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

“我们不仅杀入了阶段赛，我还认为，我们今年在阶段赛也能取得很好的成绩！”

“这里面，有刘枫的功劳，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你们每一个人，也都是球队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没有你们在场上的拼抢和防守，刘枫一个人也起不了作用！”

“既然今年我们有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么，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向着那个最高的舞台，冲一冲呢！”

“哪怕最后失败了，那又如何？至少我们去冲了，去拼了！”

老方的声音越来越激昂，他张开双臂，像一头雄狮。

“年轻，就不该留遗憾！”

“你们，敢不敢？！”

“敢——！”

众人用尽全身力气的怒吼，几乎要将球馆的屋顶掀翻。

老方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

“好！那接下来的训练，可别给我叫苦叫累了！”

这一次，没有人呻吟，甚至能看到每个人的眼中，都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是对胜利的渴望，是对未来的憧憬。

老方话锋一转，笑呵呵地说道。

“对了，还有个好消息。我们这次拿到cq分区冠军，市里奖励了30万奖金。”

“我决定，在场的12名队员，每人分一万。剩下的钱，作为我们这次去武汉的差旅费和后勤保障费用，大家有意见吗？”

“没有！方老师安排得太合理了！”

一万！

听到这个数字，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呼吸都急促了。

对于这群十几岁的少年来说，一万块，绝对是一笔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发钱！”

老方大手一挥。

余助教立刻拿着表格和现金开始分发，每个队员签字领钱的时候，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根。

之前训练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浑身又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

那天下午，主动留下来加练的人，又多了五个，小小的训练馆，一时间竟显得有些拥挤。

……

办公室里，余助教看着楼下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还是有些担忧地问。

“老方，这次……咱们真的能夺冠吗？那些可都是全国的顶尖强队。”

老方嘿嘿一笑，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谁知道呢？”

“但是我只知道，这次的机会，比我执教这十五年来的任何一次，都要大。”

“就因为刘枫？”

“是的。”

老方毫不犹豫地回答。

“就因为有刘枫。”

“篮球，这个运动，从诞生之初，就是需要超级英雄的运动。你看NBA，一个超级巨星，是真的可以改变一场比赛，甚至一个系列赛的走向。”

余助教还是有些疑虑。

“可是刘枫的进攻手段还是太单一了，只会突破。如果对面用联防来针对他，他的进攻不就被掐断了吗？”

老方像是看白痴一样瞪了他一眼。

“所以说你这就是纸上谈兵！”

“对面想守联防的前提是什么？是他们能完成进攻，然后快速退守，落好阵地！”

“如果他们自己的进攻频频受阻，被刘枫抓住机会打闪电反击，他们哪有时间落位站联防？”

“上次打川外那场，你忘了？他们不是没试过联防吗？结果呢？”

老方压低了声音，说出了那个最大的秘密。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别忘了。”

“你天天看刘枫训练，难道没发现吗？”

“投篮，不但不是他的弱点，反而……是他最强的武器之一。”

“这件武器，他到现在，可一次都还没用过呢。”

余助教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汗毛倒竖。

“对啊……他……他投篮还真没在比赛里用过……这……这小子……”

他看向老方，声音都在发颤。

“老方，这小子……真有希望打进NBA？”

老方凝视着下方球场上，那个依旧在一丝不苟地进行着投篮训练的身影，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的。”

“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