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月光塔顶的六重悸动

晚自习的铃声刚落，永夜棱镜学院的星图塔顶就亮起三盏便携式量子灯。唐糖把电击长鞭卷成圈垫在屁股底下，战术目镜还沾着破解校规监测系统时蹭到的灰

灵樾蹲在角落，借着月光拆解白天实验课损坏的珍珠发夹，齿轮零件在她掌心叮当作响

林小夏的星蚕丝乖巧地缠绕着未完成的量子绘图作业，时不时偷偷在草稿纸上画些歪歪扭扭的图案。

“我说，咱们偷偷溜上来摸鱼，要是被监察部逮到，学分又要扣成负数了。”唐糖咬着能量棒含糊不清地说，突然眼睛一亮，“不过小夏你上次用星蚕丝绕过图书馆门禁，可比我黑进教务系统还帅！就没哪个男生对你...”

“没、没有！”林小夏手一抖，打翻了放在量子笔记本旁的夜光墨水。星蚕丝条件反射地卷起墨水瓶，却不小心触发了隐藏的全息相册。蓝紫色的光影中，周燃琥珀色的眼睛正在调试量子手碟，他腕间的齿轮手环几乎要碰到林小夏垂落的一缕星蚕丝。

灵樾的珍珠发夹“咔嗒”合上，向来沉静的脸上泛起笑意：“原来你的星蚕丝，早就有了特别的频率？”月光爬上林小夏发烫的耳尖，把她躲闪的眼神照得无处遁形。唐糖的战术目镜瞬间亮起红光，飞速调取学院监控存档：“等等！三个月前地下音乐仓的警报事件，果然和你有关！教导主任当时查了三天都没头绪！”

记忆随着星蚕丝的震颤漫开。林小夏望着远处音乐学院亮着灯的窗户，声音不自觉放轻：“那天我在补实验报告，笔记本电脑突然开始跟着奇怪的节奏散热...”她的指尖无意识着电脑边缘，屏幕上自动浮现出那个黄昏的画面——周燃倚着走廊的金属立柱，黑色校服下摆随着动作轻扬，指尖在量子手碟上敲出的克莱因蓝光，比任何公式都要迷人。

“他说我的散热声破坏了节奏。”林小夏的星蚕丝突然活跃起来，在空中扭成齿轮和手碟的形状，“结果机械卫兵就来了。你们敢信吗？他用鼓点把卫兵的行动代码改成了爵士编曲！”

“重点是他还拉着你的手逃跑！”唐糖扑过来戳她发烫的脸颊，战术目镜自动播放监控片段，“这十指相扣的画面，够我们写十篇违规行为报告了！”灵樾默默转动珍珠发夹的齿轮：“而且根据我的计算，当时你的星蚕丝和他的暗纹装置，产生了127次量子共振。”

林小夏的脸几乎要埋进星蚕丝里，那些银丝却不听话地在空中拼成爱心。她想起校庆彩排那天，周燃把她护在身后，喉间溢出的吟唱震碎卫兵传感器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尖的触感。还有他偷偷塞给她的齿轮状增幅器，此刻正藏在星蚕丝手套里，每次心跳都能感受到微微的震动。

“下次他再约你，我们帮你把天台布置成星空演奏厅！”唐糖挥舞着电击长鞭，在夜空划出绚丽的光轨，惊飞了停在栏杆上的机械夜枭。灵樾把重组好的发夹别回发间，齿轮轻轻碰撞星蚕丝：“需要调整共振频率的话，我的实验数据随时共享。”

晚自习后的星图塔顶，便携式量子灯在夜风中摇晃。唐糖把电击长鞭卷成坐垫，突然用目镜扫过灵樾：“说起来，小夏都坦白了，灵樾你呢？上次校庆你和烬野配合破解回收站防御系统，那默契可不一般。”

灵樾拆解珍珠发夹的手指猛地顿住，齿轮零件在掌心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月光爬上她泛红的耳尖，却被她低头的动作隐入阴影。

“只是战术配合。”她声音平静，将重组好的发夹别回发间，“烬野的破晓光刃笔需要精确的能量频率，我的齿轮装置刚好能校准。”

林小夏的星蚕丝突然不安地扭动，在空中勾勒出半个未完成的心形。她记得校庆那天，烬野挥舞光刃笔劈开机械卫兵时，灵樾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刻甩出齿轮锁链为他掩护；记得少年回头时张扬的笑，和灵樾别开脸时耳尖泛起的红晕。

“真的只是这样？”唐糖的战术目镜闪过怀疑的红光，“我可看见你偷偷帮他修复过光刃笔的暗纹！”

“只是不想浪费学院资源。”灵樾站起身，裙摆扫过散落的齿轮零件。她望着远处训练场的方向，那里还亮着烬野深夜训练的全息投影，“他的暴脾气早晚会把装备彻底报废，我修补的不过是个工具。”

夜风卷起她的发丝，露出颈后若隐若现的齿轮状暗纹。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调试发夹时，总会不自觉计算烬野光刃笔的最佳频率；那些偷偷改良的暗纹增幅方案，都藏在实验室最深处的加密文件里。

“行吧，嘴硬的家伙！”唐糖突然将电击长鞭甩成光圈，战术目镜突然对准自己，“该我被审了是吧？听好了——整个学院能让本黑客上心的，只有没破解完的十二家族防火墙！”

林小夏的星蚕丝突然缠上唐糖的手腕，扯出她战术腰带夹层里的金属齿轮。那是雷欧惯用的武器零件，此刻还沾着调试时的机油痕迹。“哦？这也是用来黑系统的？”林小夏眨了眨眼，星蚕丝在空中拼出两人斗嘴时的模样。

唐糖的耳尖瞬间变红，一把抢回齿轮塞回腰带：“上次他的齿轮卡住我的电击长鞭，我顺手拆下来研究不行吗！”她慌忙转移话题，电击长鞭甩出夸张的火花：“下次再八卦我，就把你们的恋爱日记全传到学院论坛！”

月光下，三个少女的笑闹声混着星蚕丝的嗡鸣。突然，金属楼梯传来剧烈震动，烬野挥舞着还在发烫的破晓光刃笔闯进来，光刃划出的弧线带起火星：“灵樾！快看看我的光刃笔！刚才模拟对抗熵溯时又过载了！”

他风风火火冲到灵樾面前，完全没注意到少女耳尖的红晕和慌乱藏起的珍珠发夹。雷欧晃着转得飞快的齿轮跟在后面，目光不经意扫过唐糖：“帮我看看这个干扰器？有人说能黑进熵溯的加密频道...”

就在这时，一阵无形的力量突然卷起六人的衣角！众人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六人己站成一个微妙的阵型，月光将他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未来的某种羁绊。

熵溯推了推眼镜，演算匣弹出几道光幕，却被烬野轻轻一挥，化作飘散的数据流。夜风卷起众人的衣角，便携式量子灯在喧闹中摇晃，那些未说出口的心事，终究化作了并肩战斗的默契与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