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为民考虑

“公主，您可能觉得，京城里不过是多了一家医馆而己，可是，有竞争对手，我也就认了，可他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大夫，他会害了百姓啊！”江老头红着眼眶说着。

楚沁晗没有说话，江老头继续说，“医者仁心，虽说我们不是圣人，也有赚钱的目的，但是本质上，还是为了治好病的，现在倒好了，有的医馆为了吸引百姓，开始便宜售卖药材，也不管百姓需不需要，百姓呢，也不懂，是药三分毒，用多了，用错了，都是要有影响的！甚至还有的医馆，好不容易有人去看病了，就开始夸大病情，明明是个简单的感冒，硬是半月有余都看不好……”

楚沁晗凝眉，原本她以为这件事的影响顶多就是医馆生意不好了，但是没想到这么大。

江老头见公主并没有生气，便猜测公主也不是铁石心肠，他继续大胆的说，“还有甚者，为百姓下药，有的人本来没病，结果反倒真的病了……”

楚沁晗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此话当真？”

江老头连连点头，“草民怎敢胡说，城郊许多百姓病倒了，至今医治不好，只是城内现在状况还可以，看似稳定而己，毕竟天子眼前嘛……”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京城内看似安稳，京城周围实则都是病人……”楚沁晗反问。

江老头点头，“或许会更严重，城内的百姓几乎都来隔壁治病，但是草民观察了，除了老人妇人外，就是女人来的多，而且留白只为老人妇人开药，却不为那些年轻的女子开药，更可笑的是，那些来看病的女子，反反复复的竟然是同一批人！”

“同一批人？”听到这里，楚沁晗觉得不太对劲。

江老头连忙点头，“可不是嘛，今日是这几个，明日又是那几个，翻来覆去的，就这一批人。”

“您的意思是，每天来的人不一样，但是反反复复的都是这些人，没什么变化对吗？”楚沁晗继续问。

江老头没有思索，十分肯定的说，“是的。”

“据我了解，留白仗着自己有一些姿色，所以是有一些女子专门来找他，不是为了看病，而是为了他这个人来的。”楚沁晗知道留白很吸引女子，所以有些女子反复前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江老头赶忙摇头，“不不，这些女子可不是单独前来，也不是固定作伴前来的。”

“此话怎讲？”

江老头捋了一下思绪，“比如今日，小红和小绿一起来的，小青和小紫一起来的，那么第二日就可能是小红和小青一起来，那么第三日，也能是是西个人一起来，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江老头简单的举了个例子，说完之后，楚沁晗心里马上就有了答案，“所以，这些女子可能都认识，并且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此事不简单，这些女子固定前来，必有共同的任务，应该不止是冲着留白的颜值来的，毕竟也没有多么出众吧。

江老头见公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公主聪明。”

“此事您怎么看？”楚沁晗反问。

江老头略加思索，“托儿啊，这一定是留白找的托儿，凸显出他生意好啊，既便宜，又有这么多回头客，老百姓又喜欢随波逐流，肯定就都去他那里了，如果他光是免费，却没人去，不也没用嘛，所以说他们很有心机。”

听到江老头这般说辞，楚沁晗跟着附和，点头笑了笑，没想到这老头，既聪明，又想的没有那么多……“不过江大夫确实是看仔细了，是吧？毕竟女子换个妆容，就换个样貌。”

江老头一听，马上不乐意了，“诶，公主可不许这般看不起人，老夫开医馆这么多年，只要来一次的病人，他再次进来我这里，我就能记住，这叫过目不忘，虽然隔壁找的托儿每日都换着行头装扮，但是奈何老夫我无聊啊，天天坐门口看着，我还能记不住？”

楚沁晗马上应道。“您说的是，本宫一看您也是聪明的很，记性定然不错。”

“那是。”见公主夸奖起了自己，江老头得意的点头饿，又继续说，“今日与公主絮叨了这么久，老夫也能看出来，公主不似外界传的那般蛮横不讲理，如果公主真的会为民着想，还是管一下隔壁这件事吧，老夫年岁也不小了，也没打算再干多少年，这几日就收拾行囊回老家了。”

“您不是京中之人？”楚沁晗问。

江老头摆手，“不是京中人，自幼便漂泊京中，孤身一人，在这闹市之中，闹中取静，也是习惯了这里。”

“那您既然己经习惯了这里，为何又要回老家呢？是因为留白一事吗？”说到这里，楚沁晗有一些内疚外加心疼他这么一个孤寡老人。

虽然留白一事并不是自己所为，但是她也确实有些内疚。

江老头无奈的说道，“如今京城看似安稳，实则要起风了，狂风暴雨来临之时，百姓哪还有家了。”

“这话是何意？”楚沁晗听到这里，觉得必然是有大事要发生，也就是说她一开始的想法是对的。

江老头不想多说，“自古以来，祸从口出，公主为王权贵族，还需要草民来多嘴嘛？”

楚沁晗知道江老头不会多说什么了，看来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去查。

楚沁晗起身，“那便不多打扰江大夫了。”

“恭送公主。”

安荷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药柜上，不容江老头拒绝，楚沁晗就带着安荷走出了医馆，她顺带瞟了一眼倾白医馆，医馆大门紧闭。

安荷对着楚沁晗低声说道，“公主，其实今日奴婢也发现了一个事情。

楚沁晗盯着倾白医馆紧闭的门，低声回道，“你是想说，今日在倾白医馆里，最后一个看病的女子有问题，是不是？”

安荷应道，“是的公主，奴婢觉得她长得非常像一个人。”

“谁？”

安荷确定的回答，“是红素，奴婢非常确定。”

“红素？好熟悉的名字。”楚沁晗快速回忆，然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