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冷战三天，他堵门喊"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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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寒风卷着银杏叶掠过走廊，林小满裹紧校服外套，帆布鞋踩在满地金黄上发出细碎声响。教室后门传来的窃窃私语像蛛网缠住她，她垂眸加快脚步，却在座位前顿住——陆沉的校服外套依旧搭在椅背上，雪松混着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三天前那场闹剧重新勾上心头。

那天班级聚会上，体育委员笑着递来果汁，指尖还未触到她掌心，陆沉突然扣住对方手腕，将人抵在储物柜上。"手不想要了？"他声音冷得能结冰，指节叩击铁皮的声响惊得全场寂静。林小满攥紧书包带，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转身离开，连落在桌上的发绳都没回头捡。

"小满？"同桌轻轻推她，"陆沉又在发呆了。"

林小满低头演算数学题，笔尖却在草稿纸上划出凌乱线条。讲台方向传来桌椅挪动的声响，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陆沉又踹了前排椅子。"沉哥，要不写个检讨？"王旭的声音压得很低。

"写个屁！"课桌被重重拍响，粉笔灰簌簌掉落，"老子又没做错！"

林小满咬着下唇把草稿纸揉成团。余光里，陆沉烦躁地扯开校服领口，脖颈处青筋随着吞咽动作起伏。她突然起身，将纸团扔进垃圾桶时故意绕过他的座位，发梢扫过他手背的瞬间，听见对方急促的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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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第一天的陆沉：嚣张

午休铃响，林小满刚拆开三明治包装，突然"砰"的巨响震得整排课桌发颤。她抬头看见陆沉单脚踩在课桌上，扯开校服露出半截锁骨，手里举着黑板擦。

"都看好了！"他扬声挑衅，"这叫胸口碎大石！"

黑板擦砸在桌面的瞬间，粉笔灰如硝烟般炸开，前排女生吓得尖叫。林小满慢条斯理收拾餐盒，余光里陆沉僵在原地，耳尖泛红。她掏出手机，将他从黑名单放出来，三秒后甩出《犬类驯养手册》封面，再次拉黑。

放学时，校门口摩托车轰鸣声突然响起。林小满看见陆沉倚着机车刷朋友圈，屏幕上循环播放《男人不该低头》的土味视频，bgm震得路过学生纷纷侧目。她冷笑一声绕道，身后引擎声骤然轰鸣，却始终没追上来。

深夜，林小满被手机震动惊醒。蚂蚁森林提示音不断，陆沉的头像在偷能量列表疯狂跳动。她盯着突然暴涨的绿色能量，气得把手机倒扣在枕下，却鬼使神差地打开相册，看着两人上周在游乐园拍的合照发呆。

3

冷战第二天的陆沉：焦躁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林小满坐在树荫下背书。不远处突然传来起哄声，她抬眼看见陆沉带球突破时踉跄着摔倒，膝盖重重磕在塑胶跑道上。周围女生尖叫着围过去，她却注意到校霸偷瞄她的小动作——明明伤口不过蹭破点皮，却捂着膝盖在地上躺了足足五分钟。

医务室窗口，林小满隔着玻璃看着陆沉一瘸一拐往外走。她转身走向小卖部，对着货架指指点点："要卡通图案的创可贴，草莓味的。"当闺蜜把贴着"活该"简笔画的创可贴递给陆沉时，林小满躲在拐角，看见校霸盯着创可贴傻笑，连教导主任从身后经过都没察觉。

晚自习后，女厕所门口突然响起争执声。林小满刚要推门，听见教导主任怒斥："陆沉！你在女厕所干什么？"

"修、修水管！"陆沉的声音格外慌乱，林小满透过门缝看见他举着扳手，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色信封——那是他今早偷偷塞进她课桌的情书。

她咬住嘴唇憋笑，看着校霸耳朵红得滴血，被教导主任拎去办公室时还不忘回头张望。夜风卷着他的边角飘进走廊："我真的是来修水管的！不信你问林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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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第三天的陆沉：崩溃

凌晨西点，路灯在薄雾中晕开昏黄光晕。陆沉缩在林小满家楼下长椅上，手指无意识着手机壳上的小草莓贴纸——那是去年生日她亲手贴的。他翻开备忘录，草稿箱里躺着二十三条未发送的消息，从最初的"别生气了"到后来的"操，我错了"，每一条都被他删掉重写。

天台上，体育委员抱着膝盖发抖："我真的不敢了...求你别打了..."陆沉扯松领带，镜片后的眼神冷得可怕："离她三米远，听明白了？"对方连连点头时，他突然想起林小满总说他"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拳头不自觉松开。

书店仓库里，陆沉翻遍每个角落，终于找到那本绝版习题集。老板说这是最后一本，他掏出钱包时皱眉："这么贵？"

"有人出三倍价了。"老板挑眉。

"我出十倍。"陆沉把卡拍在柜台，"但你得给我包得漂亮点，要蝴蝶结。"

五点零七分，林小满家的窗帘透出微光。陆沉数着窗帘上的小草莓，数到第三十七颗时，晨跑的林爸爸拎着菜篮出现。

"小伙子，在等人？"林爸爸笑眯眯打量他眼下的乌青，"要不要进屋喝杯热茶？"

陆沉慌忙起身，手机从掌心滑落，屏幕上还停留在编辑界面："老子错了行不行...你别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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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阳台，林小满打开家门，看见陆沉倚在消防栓旁，怀里抱着印着书店logo的纸箱。他的校服皱得不成样子，眼下乌青，睫毛却在阳光下投出细碎阴影。

"这什么？"她冷着脸问。

陆沉把箱子塞过来，喉结滚动："赔罪礼。"

手机相册里，鼻青脸肿的体育委员鞠躬道歉："小满同学，对不起..."365张空白检讨纸整齐叠放，最上面贴着便签："以后随便写，包写不包满意"。打火机被擦得锃亮，刻着歪歪扭扭的"陆"字。

最底下的纸条皱得不成样子，字迹力透纸背：【老子两辈子没道过歉，你是第一个】

林小满眼眶发烫，强撑着问："错哪了？"

陆沉踢开脚边石子，耳尖泛红："不该吃醋，不该凶你，不该..."他突然烦躁抓头发，"操！老子就是见不得别人碰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风卷起她的发丝，陆沉伸手想替她别到耳后，又尴尬缩回。林小满突然拽住他衣领，踮脚在他下巴轻轻一吻："陆沉，我也错了。"

三秒寂静后，陆沉猛地将她扛上肩。林小满惊呼捶他后背："放我下来！要迟到了！"

"关他的！"陆沉的笑声混着心跳震得她耳膜发烫。楼下麻雀惊飞，阳光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一路延伸到洒满银杏叶的街道尽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