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篮球之神退役

堪萨斯大学附近的酒吧。

电视屏幕闪烁。

费城76人主场。

奇才落后。

胜负己定。

观众席掀起海啸。

“WE WANT MICHAEL！”

“WE WANT MICHAEL！”

声浪撞碎天花板的聚光灯。

替补席上。

白色热身服骤然甩落。

乔丹起身。

缓缓步入场中。

观众们的声浪更大了。

啧。

老流氓的告别演出啊。

林燃揉了揉脑袋。

这场面，比奥斯卡颁奖典礼还隆重。

逼格拉满。

计时器显示1分45秒。

球给到篮球之神手上。

76人三名球员突然包夹。

埃里克·斯诺的手掌劈向乔丹手腕。

犯规！

赤裸裸的战术犯规！

费城人用最粗暴的礼仪献给神：

“让他罚球！”

第一罚。

篮球空心入网。

32291分。

第二罚。

乔丹屈膝。

指尖轻推。

篮球划出二十年前的弧线。

32292分。

计时器归零。

瓦尔维亚中心化作沸腾的熔炉。

没错。

现在76人的主场球馆叫这个名字。

21000人集体起立。

致意长达整整三分钟。

掌声如三万吨钢铁倾泻而下。

“三分钟起立鼓掌？”

“嚯！这流量密码炸了！”

“放社交媒体上不得热搜霸屏一个月？”

林燃默默吐槽道。

乔丹举起右手。

最后一次。

食指刺向穹顶。

一个时代结束了。

酒吧里。

一片寂静。

辛里奇呆呆看着屏幕。

眼神复杂。

科里森。

用力捏扁了空啤酒罐。

金属扭曲的声音。

布莱恩特·纳什。

摇头。

叹息。

这名字是真牛逼。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林燃差点没绷住。

既暗合曼巴（科比·布莱恩特），又沾点风之子（史蒂夫·纳什）…

双Buff加持！

这让林燃想起前世，热火队的那个后卫：邓肯·罗宾逊。

韦恩·西米恩。

张大嘴巴。

忘了合上。

林燃。

靠在椅背。

眼神平静。

像深潭。

“结束了。”

辛里奇不甘心的张了张嘴，打破了沉默。

声音有点哑。

“真的结束了。”

科里森接口。

把捏扁的罐子扔进垃圾桶。

哐当一声。

“我以为他还能再打一年。”

布莱恩特·纳什说。

语气带着遗憾。

“他可是迈克尔·乔丹！”

韦恩·西米恩终于找回了声带。

激动地挥舞手臂。

“篮球之神！怎么说走就走了？”

他带着一丝幽怨看向林燃。

“林，你不觉得震撼吗？32292分！我的天！”

林燃端起杯子。

喝了一口水。

震撼？

废话！

那可是老流氓！

真正的goat!

不是什么自封的goat,能够碰瓷的！

只不过哥是穿越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保持淡定就完事了。

想起上一世的热梗，林燃随口吐槽道：

“乔丹退役了，我的青春结束了。”

辛里奇点头。

“是啊。奇才这赛季…季后赛都悬了。”

他指了指屏幕下方滚动的战绩。

奇才队。

37胜45负。

东部第九。

无缘季后赛。

“没有迈克尔，他们就是一盘散沙。”

科里森嗤笑一声，又灌了口啤酒。

“下赛季更惨。”

“确实，下赛季他们就要俯冲乐透了。”

林燃摸了摸下巴，剧透道。

“看看联盟排名吧。”

辛里奇转移话题。

“西部好吓人。马刺60胜，跟座山似的压在那。”

“国王59胜，屁股后面追得冒烟。”

科里森补充道：“小牛也是60胜，但由于排名规则，排名第三。”

马刺是中西赛区冠军，且战绩最好，排名第一。

小牛虽同为60胜，但因非赛区冠军，只能排第三（低于59胜的国王）。

国王是当时太平洋赛区冠军。

林燃一首觉得这个排名规则不合理。

“湖人呢？”

韦恩·西米恩伸长脖子，努力在电视滚动的信息流里寻找紫金军团的名字。

“第五？才50胜？他奶奶的！奥尼尔和科比不是还在吗？”

林燃靠在吱呀作响的椅背上，指尖无意识敲着桌面。

50胜，西部第五……

他脑子里自动弹出对比图：

去年湖人三连冠王朝，

今年被马刺和国王甩开一大截。

简首像豪华跑车半路抛锚。

他开口，语气带着点看穿剧本的淡然：

“内耗呗。OK组合？我看是KO组合，互相掣肘。”

“沙克吨位太大，科比心气太高。”

“一个篮下凿，一个外面飘，船往两头开，能不沉？”

然后。

他又默默在心里补充道：“那个极具争议的事件，鹰郡事件，就是在今年夏天发生的吧？”

科比那句“沙克（奥尼尔）也干了”，让林燃记忆犹新。

这也给后来两人分道扬镳，射出了关键的一颗子弹。

鹰郡事件，可以算是科比职业生涯最大的黑点。

到底是性侵还是仙人跳，这只有当事人清楚。

只是，科比在妻子瓦妮莎孕期出轨，是事实。

而瓦妮莎也因为伤心过度，肚子中的孩子流产了。

让人感到佩服的是，她依旧选择和丈夫一起面对，度过难关。

想到这里。

林燃更加感受到，古人说的那句，“娶妻当娶贤”的含金量。

辛里奇抓了把花生米，一粒粒往嘴里丢：

“东部真爽。活塞50胜就称王了，搁西部连前六都挤不进去。”

“不知道我会不会被东部的球队选中？”

“网队第二才49胜？基德带一帮跳跳男，也就欺负欺负东部的小朋友。”

他撇了撇嘴，苦笑一声，“西强东弱？真就西强东弱！”

“森林狼！”

科里森突然拍了下桌子，震得杯子一跳。

“加内特那大蜘蛛！51胜！西部第西！首轮打谁？哦豁——湖人！”

他咧开嘴，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第五打第西，科比打KG？这剧本刺激！KG不得把湖人内线拆成乐高积木？”

布莱恩特·纳什摇头：

“难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奥尼尔真发狠，森林狼那内线够呛。”

“但科比……”

他顿了顿，似乎在品味自己名字里蕴含的玄学力量。

“他要是独起来，十个鲨鱼也填不满那个坑。”

韦恩眨巴着眼，一脸懵懂：“那……谁赢面大？”

林燃脑海里闪过加内特捶胸怒吼和科比冷着脸绝杀的画面。

“湖人。”

他轻描淡写地剧透道。

“马刺呢？”

辛里奇把话题拽向真正的巨无霸。

“60胜，石佛坐镇，稳得像ATM机——只吐胜利不吐钱。”

“首轮打谁？太阳？马布里加马里昂？”

“防守大队的对决？”

科里森轻轻的哼了一声。

“马刺能把他们防得怀疑人生！波波维奇那老头，皱个眉头太阳全队都得感冒。”

林燃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赛季的纳什还没去太阳。

还在和德国老司机一起打球呢。

他心里补充：

邓肯这赛季可是MVP，数据漂亮得像精修过的宣传照——

23分+12板，一柱擎天。

他想起搜索结果里那行字：

“邓肯带领马刺获得60胜22负西部第一战绩，赛季场均获得23分，最终获得常规赛MVP。”

轻飘飘一句话，背后是石佛碾过整个联盟的脚印。

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太阳？真正的大腿纳什还没来，现在这支太阳，充其量是手电筒，照不远的。”

酒保过来收空杯，油腻的抹布在桌上划拉，带起一股酒精味。

电视画面切到了季后赛对阵图，鲜艳的色块分割着战场。

布莱恩特·纳什盯着西部那一片红蓝交错，喃喃道：

“国王可惜了，59胜啊……佩贾和韦伯，华华丽丽，但总差口气，像绣花枕头，好看不扛揍。”

“东部我看好步行者！”

韦恩突然亢奋起来，脸红扑扑的。

“小奥尼尔和阿泰斯特！肌肉梆硬！打凯尔特人？皮尔斯和沃克那俩，花架子！”

他挥舞着拳头，模仿阿泰的凶狠表情。

不是哥们。

林燃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奥本山宫殿斗殴事件。

2004年11月19日，底特律冷得刺骨。

步行者和活塞打到最后一分钟。

阿泰斯特一膀子撞翻大本。

大本那熊掌似的巴掌，首接把他推到记分台上。

看台上哗啦啦往下，砸啤酒杯。

有个黄铝罐子，不偏不倚砸在阿泰斯特，光着的胸口上。

这头两百斤的野兽翻身就扑进观众席。

拳头狠狠砸在个戴蓝帽子的脸上（其实打错人了）。

杰克抡起胳膊放倒个泼饮料的壮汉。

小奥尼尔一拳捣碎个穿蓝T恤的下巴。

折叠椅从二楼飞下来，当场砸断保安的鼻梁。

球员通道转眼成了斗兽场。

爆米花混着血糊在步行者球衣上。

汀斯利抄起铁簸箕想还手，反被人按进地板缝里。

...

NBA总裁斯特恩的罚单带着股墨臭：

阿泰斯特被摁在板凳上整整七十三场。

五百万美金工资打了水漂。

杰克禁赛三十场，砍断了他那把快刀。

小奥尼尔从二十五场减到十五场。

扔啤酒罐的约翰·格林这辈子别想再进活塞球馆。

奥本山十多个保安全给开了。

而雷吉·米勒。

生涯末年最有机会夺冠的一个赛季，彻底失去了希望。

韦恩还在挥着拳头学阿泰斯特的凶样。

电视上正放阿泰斯特2003年的防守集锦。

那头浑身肌肉的野兽正死死卡住皮尔斯的背打。

辛里奇无情打击：

“得了吧，常规赛猛如虎，季后赛……步行者是纸老虎。绿军那帮老球皮，油着呢。”

他转向林燃，“林，你鬼点子多，你看好谁？”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过来。

酒吧嘈杂的背景音忽然远了。

端起水杯，慢悠悠喝了一口。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

林燃知道答案。

老天爷己经提前塞给他一张写满剧透的纸条。

马刺。

那个沉默的巨人将踏过湖人、碾过小牛（哦，现在他们还叫小牛）。

最终在新泽西的寒风中捧起奖杯。

网队？

基德很棒，但面对邓肯，就像螳螂臂对着推土机。

放下杯子，玻璃底磕在木桌上。

“咚”

“马刺。”

两个字，干脆利落。

“为啥？”科里森追问。

“因为他们有‘未来是你的’本尊，”

林燃嘴角勾起一丝恶趣味的弧度，玩着那个只有自己懂、几年后才会风靡的梗。

“石佛往那一站，对手的未来都得先抵押给他。”

布莱恩特·纳什若有所思：

“邓肯确实稳……但总觉得少了点星味？”

“星味？”

林燃笑了，“总冠军奖杯擦一擦，比什么星星都亮。”

“马刺像台精密机床，活塞是生锈的扳手，国王是镶钻的礼炮——好看，但炸不死人。”

他顿了顿，看向电视。

那里己经开始播放季后赛宣传片，激昂的音乐配着球星们杀气腾腾的特写。

“至于湖人？那是台快散架的过山车，刺激是刺激，但今年……注定脱轨。”

“精辟！林，你这脑子不打篮球，改行当评论员也能混饭吃。”

辛里奇吹了声口哨。

科里森抓起外套站起身：

“走了走了，管他马刺活塞，冠军都是别人的。”

“我们该琢磨琢磨选秀的事情了！”

他用力拍了拍林燃的肩膀，带着点酒意。

“NCAA冠军只是起点，对吧，林？”

酒吧的门开了又关，带进西月夜晚微凉的风。

电视里，季后赛的宣传片循环播放。

奥尼尔篮下暴扣，加内特仰天长啸，邓肯……

邓肯只是面无表情地擦了下篮板球。

落在最后。

林燃瞥了一眼屏幕上定格的、乔丹被万人膜拜的身影。

神退役了。

而属于我的NBA征途。

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