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晨光中的惊喜

"老爸一定等急了。"她喃喃自语，三轮车的链条转动得比来时快了一倍。风吹起她的发梢，九千块钱在口袋里哗哗作响，就像在演奏一首欢快的歌。

拐过最后一个弯，远远就看见父亲站在出租屋门口张望。苏傲再也按捺不住，跳下车就朝那个熟悉的身影奔去："爸！我们发财了！"

"你这丫头，天没亮就跑没影了！"苏胜德一见到女儿就快步迎上来，粗糙的大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眼底的担忧在晨光中一览无余。他上下打量着女儿，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苏傲眼眶发热，迫不及待地从腰包里掏出那沓钞票："爸，你看！"崭新的纸币在阳光下泛着令人心醉的光泽，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

苏胜德倒吸一口凉气，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抚过钞票边缘，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幻觉："这...这都是..."

"卖菜赚的！就一早上！"苏傲拉着父亲在门槛坐下，手舞足蹈地讲述起来。说到大妈们最初的质疑时，她故意板起脸学那些人的表情，逗得父亲开怀大笑；提到三十元一斤的西瓜被抢购时，父亲惊讶得手里的搪瓷茶缸都差点摔在地上。

笑着笑着，苏胜德突然正色道："这些菜的本钱..."

"都是净赚的！"苏傲眼珠一转，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我今早跑了三个小区呢，货款己经给同学结清了。"她故意把数字往大了说，看着父亲眼角笑出的皱纹，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接下来的日子像做梦一样。每天凌晨西点，苏傲都轻手轻脚地推着三轮车出门，车斗里装满了从空间采摘的鲜嫩蔬菜。第五天晚上，当她将存折摊在饭桌上时，父亲数着"100000"后面的零，手指都在发抖。

"明天就回去接你妈和孩子。"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粗糙的拇指轻轻着存折的封面，"这些钱都够在村里建新房子了，你好好存着，将来给龙巍龙逸更好的学习环境，好好培养他们长大……"

返程的班车上，苏傲靠着父亲结实的肩膀昏昏欲睡。窗外的麦浪翻滚，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疲惫却满足的脸上。她恍惚看见母亲抱着龙逸在村口张望的身影，耳边似乎己经听到孩子稚嫩的呼唤。

腰包里，给母亲买的新围巾和给孩子买的拨浪鼓，随着车身的颠簸轻轻作响。苏傲迷迷糊糊地想，等回到家，一定要用空间里的西瓜给龙巍做个西瓜味的蛋糕，那孩子最爱吃甜的了……

车窗外，初夏的风裹挟着麦香扑面而来，苏傲在颠簸中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父亲轻轻为她披上外套，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欣慰。这辆开往家乡的班车，正载着他们驶向全新的生活。

车轮碾过乡间小路，扬起细碎的尘土。苏傲靠在父亲肩头畅想，朦胧中听见售票员报站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跟在父亲身后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