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青铜之血与碎镜牢笼

【寄生胎动】

沈墨白背靠燃烧的管风琴残骸，青铜鳞甲己覆满右胸。心口嵌合的肉茧如第二颗心脏搏动，菌丝血管顺着锁骨爬向脖颈。每一次胎动都撕裂他的神经：

父亲实验室爆炸的烈焰

青铜器在培养液中的脉动

黑影将针管扎进幼童手臂的剧痛

“它在挖我的记忆…”沈墨白嘶吼着用手术刀刺向肉茧。刀刃却被鳞甲弹开，火星引燃袖口。林溪将圣水缸泼向他，水流接触青铜鳞甲的瞬间竟沸腾汽化！

苏青的子弹击碎悬挂胚胎的菌丝。胶质囊破裂，3号秦月如的尸骸首坠而下，翡翠耳坠残骸突然射出血光——在地窖穹顶拼出倒计时：

03: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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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星图】

教堂地窖在胎啼声中崩塌。三人跌入江底暗河，湍流裹着青铜碎屑割破皮肤。沈墨白胸口的肉茧遇水暴涨，菌丝如巨型胎盘展开，照亮水下石窟——西壁嵌满青铜齿轮与脊椎骨咬合的机械！

“神经机械共生体生产线。”林溪的防水相机被菌丝缠住，闪光灯触发岩壁投影：无数青铜人形在流水线上组装，最终被推入火星图案的熔炉。投影右下角刻着俄文标识：“圣彼得堡神经研究所-1908”（沈父留学机构！）

暗河突然改道！漩涡将三人卷向齿轮丛林深处。沈墨白用金属左臂卡住轮轴，右眼迸发的红光烧熔青铜链条。铁水飞溅中，林溪看见链条束缚的玻璃罐里悬浮着半张人脸——与沈父实验室照片里的助手完全一致！

“他还活着…？”林溪的惊呼被水流吞没。人脸突然睁眼，瞳孔里旋转着怀表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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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刑架】

暗河将三人冲进圆形祭坛。十二具青铜棺呈放射状排列，棺盖透明部分露出改造中的躯体——皆缺失左臂，接口处暴露出与沈墨白相同的齿轮结构！

“第西批祭品。”沈墨白的金属声带发出颤音。肉茧突然伸出菌丝触手刺入棺内尸骸，尸体的记忆碎片如洪流涌入他脑海：

赵三爷在码头清点印着章鱼十字徽的木箱

周世昌颤抖着签文物走私文件

秦月如将神经毒素滴进青铜觚导流槽

“你们都是容器…”沈墨白跪倒在地。肉茧搏动加速，祭坛中央升起刑架状的青铜柱，柱顶凹槽与他的怀表严丝合缝！

林溪臂上刺青灼如烙铁。符号脱离皮肤飞向铜柱，在柱体刻出血色星图：火星塞壬峡谷的坐标被放大，峡谷深处亮起与沈墨白右眼同频的红光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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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镜杀阵】

当沈墨白将怀表按进柱顶凹槽，整座祭坛裂为无数菱形镜面。镜中映出千重人影——每个沈墨白半身覆满青铜鳞甲，胸口嵌着搏动的肉茧！

“认知牢笼。”玻璃罐里的人脸在扩音器里嘶鸣，“分不清镜像与现实时，大脑会自我溶解…”镜中所有沈墨白同时举起手术刀刺向心口肉茧！

林溪砸碎最近的镜面。玻璃迸溅中，真实的沈墨白踉跄现身，手术刀己刺入茧膜半寸。靛蓝毒血喷溅处，菌丝如遭雷击般枯萎脱落。

祭坛开始坍塌。苏青拽着两人跃入暗河漩涡，最后回望时，只见镜阵核心升起真正的操控者：

玻璃罐悬浮在齿轮王座之上

罐中人脸连接着脊椎机械装置

那人左眼是正常瞳孔，右眼却是沈墨白的怀表符号！

“代我问候…”变声器电子音随水流飘散，“…我亲爱的儿子。”

漩涡将三人吐进黄浦江。暴雨中的外滩一片死寂，所有路灯柱爬满搏动的青铜菌斑。沈墨白染毒的左手抓住江岸铁栏，菌丝在锈迹上蚀刻出新的倒计时：

71:5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