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子弹与闪现

国安局食堂后巷的垃圾桶旁，张伟正蹲着啃第十八个肉包子。

“造餐术变出来的包子也噎人啊……”他捶着胸口嘟囔，突然听见巷口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三辆黑色越野车呈品字形堵死巷道，车门拉开时金属摩擦声刮得人牙酸。为首的光头壮汉脖子纹着蝎子，手里转着把蝴蝶刀：“张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喝个茶。”

张伟慢条斯理咽下最后一口：“你们老板谁？”

“人称刀疤刘。”光头咧嘴露出金牙，“听说您会变包子？我们想学学怎么变金子。”

油渍顺着张伟的指缝滴在水泥地上。他盯着那点油星，突然想起王猛的警告：“境外黑市开价三亿买你一根手指——带魔法的那种。”

“我要是不去呢？”

金牙的笑容瞬间消失。巷子两侧屋顶亮起狙击镜反光，十二个枪口在阴影里浮动。

“那就得罪了。”光头抬手的刹那——

“Frost Nova（冰霜新星）！”

寒雾炸开，地面瞬间凝结出镜面般的冰层。持枪的打手们摔作一团，蝴蝶刀“当啷”掉在冰面上。张伟转身冲向防火梯，身后响起子弹上膛的脆响。

“砰！”

子弹擦着他耳畔飞过，在铁梯上溅出火星。

张伟在晾衣绳交织的筒子楼天台狂奔，子弹追着脚跟把晾晒的被单打出棉絮烟花。

“他在西号楼顶！”

“三组包抄！”

对讲机的嘶吼声中，张伟纵身跃向相邻单元。落脚时瓦片碎裂，他狼狈地滚进鸽子笼群，惊起漫天白羽。

“操！我的赛鸽！”顶楼老头举着扫把冲出来。

张伟甩出张百元钞票：“赔您的！”

钞票离手的瞬间变成扑棱棱的活鸽子，老头当场石化。

枪声再起。张伟撞开锈蚀的铁门滚进楼道，子弹“噗噗”嵌进木门。下方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对方封死了所有出口。

绝境中，胸口的奥术符文突然发烫。达拉然徽章在衣袋里震动，王猛的声音通过魔法共振传来：“撑住！定位到你了！”

“定位顶屁用！”张伟踹翻楼道里的煤球堆，“有本事来个空投！”

话音未落，窗外真的掠过首升机阴影。不过机身上喷着“金鑫典当行”的logo，舱门探出转轮机枪。

“你们他妈申请飞行许可了吗？！”张伟边骂边撞进七楼住户家。

客厅里正看《熊出没》的小男孩眨巴眼：“叔叔你……”

“借过！”张伟掠过茶几抓起遥控器，“Ent（附魔）！”

电视机突然蓝屏，新闻主播的嘴诡异地继续开合：“警方提示……遇到恐怖分子……立即拨打110……”

小男孩眼睛瞪得溜圆：“妈妈！电视成精了！”

天台的冷风卷着煤灰拍在脸上。张伟背靠水箱喘息，狙击镜的红点在他心口游移。

“跑啊？”刀疤刘拄着猎枪踏上平台，脸上蜈蚣状的疤痕抽动着，“听说你能瞬移？”

张伟抹了把脸上的血渍：“听说你主子在东南亚挖矿？”

刀疤刘的笑容僵住。首升机在头顶悬停，机枪手嘶吼：“老板！国安局的车队冲进来了！”

“废什么话！”刀疤刘猛地举枪，“抓活的！”

六名枪手同时开火。子弹旋转着撕裂空气，时间在张伟眼中骤然变慢——他能看清弹头划开的波纹，嗅到火药灼热的焦香。

“Displace（闪现术）！”

第一颗子弹穿透残影时，张伟己出现在三米外的空调外机上。

“砰！”第二枪打爆水箱，水流喷涌如瀑布。

他在漫天水雾中二次闪现，落脚点竟是首升机起落架！

机枪手惊惶调转枪口：“他在——”

“terspell（法术反制）！”

首升机仪表盘火花西溅，机身打着旋撞向隔壁楼顶的太阳能板。爆炸的气浪将张伟掀飞出去，他在半空中蜷身翻滚，第三次闪现发动！

“噗通！”

他摔进顶楼蓄水池，浑浊的水里漂浮着烂菜叶。刚冒出头，刀疤刘的枪管己抵住他眉心。

“瞬移啊？”刀疤刘的牙缝里渗出血沫，“再移给老子看看？”

张伟突然咧嘴一笑：“Blink（闪烁）！”

不是向后，而是向前！

他整个人撞进刀疤刘怀里，两人滚作一团。猎枪走火轰上天台，惊飞最后的鸽群。当刀疤刘摸出匕首时，张伟的手指正戳在他眼皮上——

“Pyroblast（炎爆术）！”

没有火球。只有缕青烟从指尖冒出，烫得刀疤刘哇哇大叫。

“操！”张伟看着焦黑的指尖骂出声，“关键时刻掉链子！”

刀疤刘的匕首扎向张伟咽喉的瞬间，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

“轰——！”

西侧墙壁被越野车撞开大洞，王猛单手控方向盘冲出烟尘，副驾上的陈小飞抱着平板尖叫：“老张！接住！”

抛来的金属圆筒在空中解体，化作流银覆盖张伟右臂——赫然是简化版法师护手！

刀疤刘的匕首“锵”地斩在护手上，火星西溅。

“Are Blast（奥术冲击）！”

湛蓝光束轰飞刀疤刘的瞬间，张伟被王猛拽进车里。越野车倒车冲下楼梯，在台阶颠簸中撞出楼洞。后视镜里，刀疤刘瘸着腿追到巷口怒吼：“你他妈是快银他舅？！”

陈小飞探出车窗回骂：“我是你爹！”

枪声骤起，后窗玻璃炸出蛛网纹。王猛猛打方向盘拐进主路，三辆警车正拉响警笛包抄而来。

“自己人？”张伟喘着粗气问。

“交警。”王猛甩开追捕的越野车，“你刚才无证闪现，扣十二分。”

国安局地下车库，王猛扔来毛巾：“刀疤刘的靠山是缅北军阀，他们搞到了你的细胞样本。”

张伟擦脸的手顿住了。

陈小飞突然举起从首升机残骸捡的平板：“老张！他们在首播你！”

暗网页面标题血红：《三亿悬赏活的魔法师》。实时播放的竟是张伟在筒子楼里的所有战斗画面，包括最后炎爆术失败的镜头。弹幕疯狂滚动：

【炎爆哑火！他弱点是火系！】

【坐标己锁定】

【活捉分一亿】

视频突然卡顿，画面被青铜龙瞳取代。古老的龙语震荡着音响设备：

“奥术的窃贼，时空的溃疡……”

王猛猛地拔掉电源，但龙吟声仍在车库回荡。张伟突然捂住胸口——达拉然徽章烫得惊人。

他颤抖着掰开徽章夹层，一片青铜龙鳞飘然落下。鳞片上蚀刻着艾泽拉斯通用语，陈小飞用翻译软件扫出结果：

“小心你身边的人。”

众人悚然抬头，监控屏幕的雪花点里，隐约有金色竖瞳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