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外门大比

晨钟刚响过三声，演武场己人声鼎沸。

林寒站在擂台边缘，右臂缠着特制的玄铁锁链——这是刑堂的"好意"，美其名曰"公平比试"。锁链上刻满压制龙气的符文，每次移动都像有千万根钢针扎入骨髓。

"第三场，林寒对赵炎！"

裁判的喊声引来一阵骚动。对面跃上擂台的青年一身赤红剑袍，腰间刑堂令牌叮当作响。林寒的龙瞳微缩，清晰看到对方丹田处盘旋的三道灵气漩涡——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炼气三层修士。

"听说你能登顶天梯？"赵炎指尖燃起一簇灵火，"可惜今天不能用那只妖臂。"

话音未落，他袖中突然射出三道符箓。林寒侧身闪避，却发现符箓在空中拐弯，呈品字形封死退路。爆炸的气浪将他掀到擂台边缘，右臂锁链撞在青石上发出刺耳摩擦声。

"就这？"赵炎嗤笑，"测灵碑果然出错了。"

看台上传来哄笑。林寒缓缓起身，暗中运转《锻体术》。白济改良过的功法在经脉中奔涌，将侵入体内的火毒逼到左手指尖。一滴黑血无声渗入石板，腐蚀出细小的孔洞。

第二回合更加狼狈。赵炎的烈火剑虽未出鞘，但裹挟灵力的掌风己让林寒节节败退。有次他险些被逼下擂台，全靠一个狼狈的翻滚才躲过一记火刀。锁链在剧烈运动中深深勒进皮肉，淡金色的血渍渐渐浸透衣袖。

"三十息内解决你。"赵炎突然变招，双掌合十时竟凝出一柄火焰短剑，"炎爆！"

烈焰扑面而来的刹那，林寒体内青霄剑灵突然震颤。他福至心灵地并指成剑，将全部龙气灌入右手食指。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玄铁锁链应声崩断一节！

"嗤——"

灌注龙气的手指如热刀切油，径首刺穿火焰剑芒。去势不减地点在赵炎胸口，护体灵光像纸糊般碎裂。赵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焦黑的指洞，那里残留的龙气正疯狂侵蚀他的经脉。

全场死寂。

林寒自己也愣住了。这一指纯粹是本能反应，没想到融合了青霄剑气的龙气竟如此霸道。更诡异的是，断裂的锁链碎片正被右臂鳞片悄然吞噬，转化为精纯的能量反哺己身。

"妖术！"刑堂执事拍案而起，"这绝对是..."

"《玄天锻体术》第七重的'凝气成罡'。"冷月柔不知何时出现在裁判席，"曲师叔若不信，可查藏经阁记录。"

她袖中飞出一枚玉简，投影出林寒这半月来的借阅记录。刑堂众人脸色铁青，而普通弟子们己经炸开了锅——能以锻体术破炼气修士的护体灵光，这在外门历史上闻所未闻。

"胜者，林寒！"

宣布结果时，林寒注意到赵炎被刑堂的人匆匆抬走。经过身边时，他分明看见对方衣领下闪过一抹冰蓝色——正是寒髓锁的痕迹！更令人不安的是，看台最高处有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正用某种镜状法器记录着他的每个动作。

"别回头。"青霄剑灵突然警告，"那是'窥龙镜'，专克龙族变化之术。"

离开演武场时，天空飘起细雨。林寒的右手食指仍在隐隐作痛，但更让他心惊的是体内变化——吞噬锁链碎片后，青霄剑灵似乎恢复了些许记忆，此刻正将零碎画面传入他脑海：

三百年前的同一天，也曾有位龙血者在剑宗大比中暴露身份，随后被九大长老联手镇压。而那人陨落之地，正是明日他要去的藏书阁地下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