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危机初现

马蹄声如闷雷般逼近，蔡大鹅眯起眼睛，看见来者的皮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马鞍上还挂着染血的兽皮。苏日娜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攥着蔡大鹅的衣袖低声道：“是克烈部的人，他们上个月刚抢走过我们的羊群！”

部落里顿时响起急促的号角声，老弱妇孺纷纷躲进蒙古包，青壮年男子抄起弓箭和弯刀奔向寨口。蔡大鹅下意识想跟着人群往前冲，却被阿木尔一把拽住：“你这没摸过兵器的手，去了只是送死！带着苏日娜从后山走！”

“我不走！”苏日娜甩开蔡大鹅的手，从腰间抽出短刀，“阿爸上次就是为了保护部落……”她的声音突然哽住，蔡大鹅这才想起她曾说过父亲在去年的冲突中丧生。望着少女倔强的侧脸，他心中涌起一股冲动，转身冲向阿木尔的铁匠铺。

“你要干什么？”阿木尔追进来时，蔡大鹅正费力地举起一柄未完工的铁剑。剑身还带着暗红的淬火痕迹，剑柄缠着粗糙的牛皮。“我在现代学过战术推演！”蔡大鹅喘息着说，“让我试试！”

克烈部的首领是个满脸刀疤的壮汉，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用弯刀指着部落中央的长生天图腾柱：“交出过冬的粮草，再留下二十匹母马，否则——”话音未落，蔡大鹅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手中铁剑首指天空：“等一下！我们比一场！”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刀疤首领嗤笑一声：“中原的小白脸也想逞英雄？你拿什么比？”蔡大鹅咽下紧张，指了指旁边的石堆：“我们各选三个人，比投石！”他在现代曾是公司投石机比赛的冠军，深知这看似原始的技能，在古代战场上也有奇效。

克烈部众人爆发出哄笑，刀疤首领却眯起眼睛：“如果你们输了，女人和牛羊加倍奉上。”蔡大鹅看向身后，苏日娜正举着弓箭朝他点头，阿木尔默默递来几块打磨光滑的燧石。

第一轮比试，克烈部派出的是个膀大腰圆的战士，他怒吼着将石块掷出，足足飞出五十步远。蔡大鹅深吸一口气，模仿着记忆中的动作，身体如拉满的弓弦般扭转，石块离手的瞬间，他听见了空气撕裂的声音——石块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不偏不倚砸中远处的枯树，惊起一群飞鸟。

“好！”部落里爆发出欢呼。蔡大鹅的手掌被燧石磨得生疼，却顾不上查看，紧盯着克烈部第二轮派出的神射手。那人将石块绑在皮索上，飞速旋转后甩出，石块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竟将半人高的石桩拦腰打断。

“该我们了。”苏日娜突然走到蔡大鹅身边，她解下腰间的彩带，熟练地系在石块上。“看我的。”少女的眼睛亮得惊人，彩带在她手中如灵蛇般舞动，石块破空而去，精准地击落了克烈部旗杆上的狼头旗帜。

刀疤首领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第三轮他亲自上阵。蔡大鹅感觉自己的手臂己经麻木，但还是强撑着拿起石块。就在他准备投掷时，余光瞥见克烈部有人偷偷张弓搭箭。“小心！”他想也不想，猛地扑向苏日娜。

利箭擦着他的肩头飞过，钉入身后的木桩。蔡大鹅压在苏日娜身上，能清晰感受到少女剧烈的心跳。“起来！”刀疤首领暴怒的声音响起，“你们输了！”

千钧一发之际，族长拄着拐杖颤巍巍走出：“比试有违草原规矩，理应算平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雕花木盒，“这是我珍藏的千年人参，可换你们平安离去。”刀疤首领盯着木盒，眼中闪过贪婪，最终冷哼一声，率人扬长而去。

危机暂时解除，蔡大鹅却因失血过多瘫倒在地。昏迷前，他听见苏日娜带着哭腔的声音：“你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