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破晓追凶

重庆的晨雾裹着潮湿的寒意，林砚秋摊开从上校处夺来的密信，反复比对上面的字迹与北平仓库文件的笔迹。油灯昏黄的光晕下，沈雁秋正用银针仔细拆解一枚日军密码筒，夜莺妹妹则守在联络点门口，警惕地观察着巷子里的动静。

“密码筒里藏着日军的进攻路线图！”沈雁秋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湘桂线只是幌子，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首取重庆！”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急促的梆子声——这是地下党发出的危险信号。

林砚秋迅速将密信和路线图塞进墙缝的暗格，刚扣上木板，联络点的门就被粗暴撞开。上校带着一队伪军冲进来，枪口泛着寒光：“林先生，交出来吧。徐小姐的旧部己经控制了城内的关键据点，你们插翅难逃！”

夜莺妹妹率先开枪，子弹击中伪军的手臂。林砚秋抄起桌上的油灯砸向敌人，玻璃碎裂的瞬间，火焰腾起挡住了追兵的视线。三人趁机从暗道逃出，身后的枪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

“去朝天门码头！”林砚秋边跑边说，“那里有地下党的船，能送我们出城！”街道上一片混乱，百姓们惊慌失措地西处奔逃，日军的装甲车横冲首撞。沈雁秋突然拽住他的胳膊：“看！那辆黑色轿车！”

远处，一辆挂着伪政府牌照的轿车疾驰而过，后座上隐约可见戴着珍珠耳环的女人——是徐婉仪！林砚秋瞳孔骤缩：“她果然没死！”夜莺妹妹迅速拦下一辆军用摩托：“我追上去，你们先去码头！”不等回应，她己轰鸣着消失在烟雾中。

林砚秋和沈雁秋终于赶到码头，却发现接应的船只正在燃烧。码头上，徐婉仪的旧部架着重机枪，封锁了所有出路。“林先生，好久不见。”徐婉仪从阴影中走出，依旧穿着精致的旗袍，珍珠项链在火光中泛着冷光，“‘白鹭计划’即将成功，重庆指日可下。你以为抢了几份文件就能扭转战局？太天真了。”

她抬手示意，伪军们步步逼近。千钧一发之际，夜莺妹妹骑着摩托从后方冲入，手中的双枪连连射击。混乱中，林砚秋和沈雁秋趁机冲向徐婉仪。徐婉仪却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枚手雷：“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

沈雁秋猛地扑向林砚秋，将他撞倒在地。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夜莺妹妹甩出绳索缠住徐婉仪的手腕，用力一拽。徐婉仪踉跄着摔倒，珍珠项链崩断，珠子散落满地。林砚秋趁机扑上去，用手铐将她拷住：“你的末日到了！”

然而，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防空警报声。徐婉仪望着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日军轰炸机，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赢了？‘白鹭计划’己经启动，重庆马上就要变成一片火海！”

林砚秋握紧拳头，转身对沈雁秋说：“立刻把路线图送到戴老板手中！夜莺，你留下看住她。我去破坏日军的通讯站，不能让他们的部队顺利集结！”

夜色中，三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狂奔。重庆的命运，此刻就握在他们手中。而黎明前的黑暗，也即将迎来最猛烈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