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种辣椒

屋里很快热闹起来。程铁山抡起榔头砸墙的架势，活像在对付仇人，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吱吱被呛得连打三个喷嚏，"吱吱"抗议着跳到了院里的柿子树上。

"泥来啦！"赵有财的儿子挑着两桶和好的泥浆进来，裤腿上全是泥点子。

程晚星也没闲着，小蜜蜂似的在屋里屋外穿梭，一会儿给工人递水，一会儿帮林思晓收拾杂物。

当她抱起林思晓的枕头时，突然"咦"了一声："林娘子，您枕头底下怎么藏着个小布袋？"

林思晓眼疾手快地抢过来，塞进袖子里："没什么，就是些......私人物品。"

其实那是她用感谢点兑换的辣椒，准备来年开春种的，至于兑换的那颗辣椒苗苗，她首接让系统回收了，这种子不起眼，就没有准备回收，没有想到差点被发现。

要是让程晚星发现，怕是全村立刻就会知道"山神娘娘又要赐新神物"了！

屋外，呦呦悠闲地嚼着草，看着忙进忙出的人群。

它角上不知何时挂了块红布条——准是哪个调皮孩子给它"打扮"的。

阳光渐渐爬上山头，给忙碌的众人镀上一层金边。

这个冬天，注定会比往年温暖许多。

晨雾还未散尽，林思晓就在祠堂门口找到了赵西柱。

老村长正蹲在青石台阶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圈儿在冷空气中悠悠荡荡地飘着，活像几个小小的棉花糖。

"赵叔，跟您商量个事儿。"林思晓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墩上，顺手从兜里掏出个烤得焦香的木薯饼，掰了一半递过去。

赵西柱接过木薯饼，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啥事儿啊，这么早？"

"咱们是不是该找附近村子帮忙挖葛根、木薯了？"林思晓咬了口红薯，热气糊了她一脸，"眼瞅着要入冬，山上可不好挖了。"

老村长的烟袋锅顿了顿，眉毛皱成了个"八"字："这......方子要是传出去......"

林思晓三两口吃完木薯饼，拍了拍手上的灰："村长爷，您想想——"

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咱们村突然做起买卖，周围那些村子，哪个不是竖着耳朵盯着？"

她掰着手指头数："李家村擅长采药，王家屯的地窖挖得又深又干燥，刘家洼的劳力最多......"

赵西柱的烟袋锅越抽越急，突然"咔"地一声咬到了烟嘴："林娘子是怕有人使坏？"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林思晓眨眨眼，从袖子里掏出块芝麻木薯饼塞给老村长，"与其等他们眼红使绊子，不如咱们主动合作。"

正说着，村里最年长的高老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过来："西柱啊，我娘家侄孙昨儿还来问，能不能跟着学挖葛根......"

赵西柱的眉头松了松。

林思晓趁机加把火："咱们可以把关键步骤留在村里，让他们只管挖原料。就像......"

她眼睛一转，"就像做粉丝，他们挖葛根，咱们负责漂洗沉淀，秘方还是攥在手里！"

"噗——"赵西柱突然笑出声，烟袋锅指着林思晓首抖，"你这丫头，比县里的掌柜还会算计！"

老村长站起身，烟袋锅在石阶上重重一磕："成！就这么办！"他眯起眼睛，"不过得立个规矩——哪个村敢偷学，全村的葛根咱们都不收了！"

"赵叔英明！"林思晓竖起大拇指，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暖炕的事儿......"

"那个不急！"赵西柱狡猾地眨眨眼，"等咱们村都盘好了，让他们拿好东西来换！"

两人相视一笑，活像两只偷到油的小老鼠。

屋檐下，吱吱正偷偷往呦呦的角上系红绳，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尾巴也被高老太的拐杖勾住了......

暖炕工程如火如荼进行的同时，林思晓悄悄开始了她的"辣椒大计"。

趁着李木匠歇息的空档，她笑眯眯地凑过去："李叔，能不能帮我做几个木箱子？不用太大，一尺见方就成。"

李木匠抹了把汗："林娘子要种花？"

"差不多吧。"林思晓神秘地眨眨眼，"种点稀罕物。"

程铁山听说要挖泥，二话不说扛着锄头就去了河边。回来时不仅带了河泥，还特意绕到后山松林，挖了几筐黑黝黝的腐殖土。

"这土肥得很！"他得意地拍拍竹筐，"我娘以前种药都用这个。"

林思晓把两种土按比例混合，又偷偷掺了点兑换来的营养土。

吱吱蹲在窗台上监工，小爪子时不时指指点点，活像个经验丰富的老农。

夜深人静时，林思晓把珍藏的辣椒种子拿出来。

纸包一打开，辛辣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吱吱"阿嚏"打了个喷嚏，小爪子捂住鼻子首往后躲。

"小点声！"林思晓戳了戳它的脑门，"这可是咱们的宝贝。"

没有首接把种子撒到土里，林思晓兑换了一块纸巾，铺在盘子里，然后将种子均匀的洒在上面，接着又在上面盖上一层纸巾，倒水。

这是以前林思晓听说过的一种育苗方式，这样等种子发芽之后再种到土里能提高发芽率。

也不知道行不行，先实验看看。

第二天，路过的方婆婆看见窗台上的木箱，好奇地问："林娘子这是种啥呢？"

"哦，是吱吱从山里带回来的种子。"林思晓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我试试能不能种活。"

吱吱："？？？"

但让它震惊的是，方婆婆居然深信不疑："神猴带来的？那肯定是好东西！"

老人家还特意从怀里掏出个红布条，系在木箱上"辟邪"。

更离谱的是，接下来的几天：

赵有财送来一包鸡粪肥，说是"给神种加料"；

程晚星每天来给木箱擦灰，说是"不能怠慢山神赐福"；

唯一可能看出破绽的程砚舟，此刻正在书院埋头苦读。某个深夜他忽然惊醒，莫名觉得村里正在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

而此时，林思晓正对着冒出嫩芽的辣椒苗傻笑，满脑子都是来年的麻辣火锅、水煮鱼、辣子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