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岳母祭天

巫族圣地的血色月光中，沈秀芳跪在祭台中央，白发被阴风掀起，露出后颈新纹的巫族图腾——那是用她自己的鲜血绘制的「血祭阵图」。祭坛西周摆满了苏晴的幼年画像，每张画像都被扎满银针，中央的青铜鼎里，沸腾的黑血中漂浮着陈渊的几根发丝，血雾缭绕间，隐约可见狮鹫与巨龙的虚影在挣扎。

“母亲！你在做什么？”苏晴的尖叫划破夜空，龙纹玉镯的光芒照亮祭坛，她看见母亲浑身浴血，正用巫族圣器「九黎刀」划破手腕，鲜血滴入鼎中时，陈渊的虚影在血雾中痛苦扭曲。

“晴晴，别过来！”沈秀芳的声音带着癫狂，“当年我嫌他是赘婿，逼你堕胎，现在他因我沈家血脉濒临暴走...只有用我的命做祭品，才能平衡他体内的虫族力量！”

祭坛突然震动，陈渊的狮鹫战纹如金色流星般砸穿云层。他踏碎半空的血雾，抬手就是一记裂空掌，将祭台震成齑粉。青铜鼎倒飞而出，黑血泼在他的中山装上，却被战纹高温瞬间汽化：“你以为死能赎罪？”他的声音如冰川崩塌，“我要的是你看着沈家崛起，而不是用这种懦夫的方式逃避！”

沈秀芳瘫坐在废墟中，看着陈渊掌心跳动的金色狮鹫虚影——那是能轻易捏碎恒星的力量，却在触碰到她时收敛起所有锋芒。苏晴扑过去抱住母亲，玉镯的青色光芒治愈她的伤口，却止不住她眼中的泪：“妈，你怎么能...怎么能瞒着我做这种傻事...”

巫族大长老颤抖着跪下，呈上一卷布满虫蛀痕迹的羊皮卷：“陈渊阁下息怒...老妇等阻拦不住夫人，唯有献上《图腾平衡录》。”卷轴展开时，星灵族的世界树虚影从中飞出，“上古记载，星灵族圣物「世界树之种」能净化一切邪恶血脉，但其下落...”

“在熵寂宇宙。”陈渊接过卷轴，看见母亲的残影在血光中一闪而过，那抹蓝皮肤星灵族的影子与记忆中母亲的笑容重叠。他突然想起星瑶说过的话：世界树之种需要双图腾之血浇灌。

沈秀芳挣扎着起身，掏出沈家的族徽摔在陈渊脚下：“我沈秀芳一生要强，却亲手毁了女儿的幸福...现在我以沈家当家家主之名，宣布将沈家三千年基业、987处星际矿脉、以及...”她咬咬牙，“当年从你母亲那里抢来的星灵族吊坠，全部注入帝豪集团！”

苏晴的瞳孔骤缩，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玉镯始终缺一角——那缺失的部分，正是母亲抢走的星灵族吊坠碎片。陈渊的狮鹫战纹突然温柔地包裹住沈秀芳，将她体内残留的禁术反噬能量一一化解：“我可以接受沈家的资产，但你要活着——作为祖母，看着你的外孙们长大。”

祭坛废墟中，被震碎的九黎刀突然发出清越鸣响，刀刃上的巫族铭文显形：血祭非正道，心诚方为宗。陈渊拾起碎片，碎片中倒映出母亲的脸，她的嘴角上扬，似乎在说：一切都在计划中。

“陈渊，”苏晴指着祭坛下方的暗格，“那里有东西！”

暗格中躺着一枚水晶瓶，瓶中装着蓝色粉末，瓶身刻着星灵族文字：星璃的祝福。陈渊认出那是母亲的字迹，粉末接触到他的战纹，瞬间化作星尘钻入眉心，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在翡翠星的画面——她正将世界树之种埋入土壤，周围站着陈正雄与沈建国。

“这是...母亲留下的线索。”陈渊握紧水晶瓶，“她早就知道我会走到这一步，甚至...”他看向沈秀芳，“甚至预料到你会走极端。”

沈秀芳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曾经涂着昂贵指甲油的手指如今布满伤痕：“原来在她眼里，我永远是那个狭隘的女人...但这次我不会再错了。”她掏出一张黑金卡，“这是沈家的应急资金，密码是苏晴的生日...给孩子们买些玩具，我听说星际幼儿园的学费很贵...”

陈渊接过黑金卡，狮鹫战纹在卡面烙下双图腾印记：“以后沈家的资产由苏晴首接管理，至于你——”他扔给沈秀芳一枚金色徽章，“明天起去图腾学院报到，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祖母。”

巫族圣地的天空逐渐破晓，沈秀芳看着掌心的徽章，上面刻着「图腾守护者家属」。远处，沈家的星际舰队正缓缓驶入帝豪集团的港口，舰队旗舰的船头，曾经的沈家龙纹与帝豪狮鹫合二为一。

“陈渊，”苏晴轻声道，“母亲她...”

“她只是用错了方式。”陈渊将苏晴拥入怀中，看着天际的星灵族星图，“现在我们有了世界树之种的线索，还有沈家的舰队支援...更重要的是——”他低头吻了吻苏晴的额头，“我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沈秀芳站在废墟中，看着女儿与女婿的背影，终于明白：真正的赎罪不是死亡，而是活着见证曾经轻视的人登上巅峰。她握紧手中的徽章，暗暗发誓：沈家会成为帝豪最坚实的后盾，而我，要做那个帮外孙们换尿布的最强外婆。

祭坛下方，母亲留下的水晶瓶突然发出强光，星尘在空中画出通往熵寂宇宙的坐标。陈渊知道，下一站的冒险即将开始，但此刻，他更珍惜怀中苏晴的温度，以及身后岳母颤抖却坚定的脚步声——这，就是他要守护的一切。

巫族圣地外，虫族的斥候飞船正在云层中窥视，却被陈渊随手捏碎。在双图腾的光芒中，任何阴谋都将无所遁形，而沈秀芳的蜕变，只是这场星际史诗中，最温暖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