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疯犬的獠牙

——他打碎酒杯时，也撕碎了所有伪装——

（1）订婚宴上的羞辱

商氏大宅的宴会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出的金光在香槟杯上跳跃，侍者们端着银质托盘穿梭其间，鱼子酱和鹅肝酱的香气混合着女士们身上的香水味，在空气中发酵出一股奢靡的甜腻。

商承礼站在宴会厅中央，一身定制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左手搂着殷梦璃的腰，右手举着一杯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笑容虚伪得像是刚从某部豪门商战剧里走出来的反派。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来见证我和梦璃的喜事。"他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眼神却扫过全场，像是在享受众人或惊愕或讨好的目光，"可惜我那侄子亦晨没福气，不然今天站在这里的本该是他。"

殷梦璃娇笑着往他怀里靠了靠，手指轻轻抚过他胸前的口袋巾，嗓音甜得能滴出蜜来："承礼，别提那些晦气事了，今天可是我们的好日子。"

宾客们面面相觑，有几个和商亦晨交好的股东脸色己经沉了下来，但碍于商承礼如今的权势，只能勉强挤出笑容，举杯附和。

知夏坐在角落的餐桌旁，指尖死死掐着餐巾，指节泛白。她身边的"商聿熙"低着头，机械地数着餐盘里的豌豆——一颗、两颗、三颗……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计算某种隐忍的极限。

知夏的目光扫过宴会厅，注意到几个细节：

商承礼的左手小指上，那枚蛇形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和车祸当天监控录像里出现的一模一样。

殷梦璃的项链是某奢侈品牌的限量款，全球只有三条，其中一条本该是商亦晨买来送给知夏的生日礼物。

老太君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手里的龙头拐杖微微发颤。

"疯丈夫"突然停下数豌豆的动作，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三短一长，是商亦晨以前和她约定的暗号。

知夏心头一跳。

（2）压垮疯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宴会进行到一半，商承礼己经喝得面色发红。酒精让他的虚伪面具裂开一条缝，露出底下狰狞的得意。他摇晃着走到"商聿熙"面前，银叉"叮"地敲了敲他的盘子，声音大得让周围几桌人都转过头来。

"聿熙啊，"他故意拖长音调，"你哥以前总说梦璃泡的咖啡难喝，现在她天天给我泡，你说好不好笑？"

殷梦璃掩唇轻笑，眼神轻飘飘地扫过"疯丈夫"，像是在欣赏他的狼狈："亦晨那人啊，连喝咖啡都要算热量，无趣得很……"

咔嚓。

"商聿熙"手里的银叉突然断成两截。

全场瞬间安静。

知夏看到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的呼吸变得又轻又缓，像是猛兽在发动攻击前的蓄力。

商承礼显然没意识到危险，还在火上浇油："说起来，你哥那辆迈巴赫的刹车系统真是脆弱，稍微踩重一点就……"

他的话没能说完。

（3）暴力美学

接下来的场面，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

? "疯丈夫"猛地掀翻整张餐桌，瓷盘和玻璃杯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龙虾沙拉"啪"地糊了商承礼一脸，鱼子酱像子弹一样溅到周围宾客身上，几位名媛尖叫着跳起来，昂贵的礼服上沾满了酱汁。

? 他抄起一瓶未开封的香槟，往地上一砸，玻璃碴子炸开，殷梦璃的Valentino高定裙摆瞬间被划出几道口子，她脸色煞白，像是被人当众扒了皮。

? 最后，他一把夺过老太君的龙头拐杖，金属龙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嘴角勾起一抹疯批的笑，追得商承礼满场跑。

"我是疯子！"他边追边笑，声音却冷得像冰，"疯子杀人不用坐牢，二叔要不要试试？"

商承礼狼狈地绊倒，昂贵的西装裤蹭上了红酒渍，哪还有半点商界精英的体面？他惊恐地往后爬，嘴里还在嘴硬："你、你敢？！保安！保安呢？！"

宴会厅乱成一团，有人尖叫，有人拍照，还有几个股东趁机溜走——这场面太难看，谁都不想被牵连。

知夏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扫过全场：

殷梦璃缩在角落，脸上的妆花了，正颤抖着打电话，估计是在叫司机来接她。

老太君被人扶到一旁，但知夏注意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在笑。

几个商家的老佣人交换着眼色，显然对这场闹剧乐见其成。

（4）知夏的控场艺术

当保安冲进来时，知夏一个箭步挡在"疯丈夫"面前，声音冷静得像是在法庭上陈述证据：

"他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刚才是被商总刺激发病的。"

她亮出手机录像——屏幕上，商承礼那张油腻的脸正得意洋洋地说着："亦晨死得好，不然今天哪轮得到我？"

全场哗然。

老太君适时地"晕倒"，管家立刻大喊："快！叫医生！"宴会厅彻底乱成一锅粥，宾客们窃窃私语，有人偷偷拍照，有人假装没看见。

在一片混乱中，"疯丈夫"低头凑到知夏耳边，呼吸灼热，嗓音低哑——

"姐姐…我演得好吗？"

知夏没回答，但她知道——疯子的戏，才刚刚开始。

（5）余波：暗流涌动

宴会草草收场后，商家大宅的灯光一盏盏熄灭，但暗处的较量才刚开始。

书房内

商承礼狠狠摔碎一个茶杯，对心腹低吼："去查！那疯子今天是不是装的？！"

花园角落

殷梦璃对着电话那头哭诉："他根本就是个疯子！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阁楼

老太君着一张旧照片，轻声呢喃："亦晨，是你回来了吗？"

卧室

知夏看着"疯丈夫"熟睡的侧脸，指尖轻轻描摹他肋骨上的淤青——和车祸报告上的位置分毫不差。

窗外，一轮冷月高悬。

（疯批金句）

“在商家，正常人活不下去，疯子才能大杀西方。”

——某员工匿名论坛热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