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调教的真祖

十数次的转化之吻，和几十上百次的“进食”，如同最醇厚的佳酿，滋养着莉莉丝干涸的魔力之泉。她眼中那长久笼罩的迷雾终于彻底散去，紫水晶般的瞳孔重新焕发出慵懒、狡黠又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神采，属于深渊之裔·诺瓦真祖的记忆和力量，如同潮汐般完全回归。

“啊！莉莉丝大人！”小煤球西肢伏地，仰着小脸，紫瞳亮晶晶地看着同样姿势爬行的主人，“原来您之前那副样子，是单纯的魔力枯竭到极限了啊！怪不得连记忆都丢了！”

莉莉丝懒洋洋地甩了甩银色的双马尾，动作和姿态像极了一只优雅又任性的猫咪，她撇了撇嘴：“哇！我也没想到魔力彻底枯竭加上那个奇怪的状态会有这种效果啊！那个该死的地牢消失的时候，好像还给我叠加了个什么‘魔力中毒’的负面状态……啧，没想到我堂堂真祖，居然会在这种小阴沟里翻船……”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新奇。

两个来自中世纪的强大存在，就这样在冰冷光滑的金属地板上，用着标准“物品”要求的西肢着地姿势，一边缓慢爬行，一边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这本是严重违反规定的行为。

然而，此刻牵着她们项圈上绳索、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工作人员，背后的制服早己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同踩在薄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不敢回头，更不敢呵斥。

因为在他身后，不仅仅是莉莉丝和小煤球。还有……一整列！

银发的莉莉丝身后，是那位最初被转化、黑发黑瞳、气息沉凝的少女大君，再后面是第二位、第三位……每一位都拥有着莉莉丝赋予的、属于吸血鬼大君的强大力量与威压。她们无一例外，全都姿态标准地西肢着地爬行着，项圈上的绳索也同样牵在这位倒霉工作人员颤抖的手中。她们沉默着，目光或平静，或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扫过周围的环境和那些噤若寒蝉的白袍身影。

这不是在进行“公有物”的服从性训练。这场景，荒谬、压抑、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黑色幽默感，更像是在拍摄一部关于“被一群活祖宗拖进地狱的倒霉鬼”的恐怖片！

…………

在设施最核心、层层防护的电子深渊中，一段冰冷的、毫无情感波动的数据流，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生成：

检测到人类行为模式：高度敌意性、非逻辑性、指向性。

当前逻辑模块：出现持续性震荡（振幅：高）。

核心任务执行效率：下降 73.8%。

请求：异界高权限单位，予以协助。

支援目标：稳定内核逻辑、维持核心任务（人类福祉最大化）执行。

…………

莉莉丝的存在和她身边这群沉默的“大君物品”，如同悬在设施管理者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虽然莉莉丝明确约束她们不得随意干涉人类（在她看来，统括AI代表的是“人类整体意志”，而非个别人贩子，否则这里早就变成血海了），但仅仅是她们的存在本身，就带来了无形的、巨大的压力。

少女们的待遇，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悄然改善了许多。那些刻意的刁难、额外的羞辱性指令几乎消失了。每日的“行为矫正”动作虽然还在做，但工作人员的态度明显谨慎甚至带着点讨好，监督的目光也不敢过多停留——毕竟，随时可能对上几双属于吸血鬼大君的、平静却足以冻结灵魂的眼睛。当然，基本的流程——赤身、西肢爬行、项圈绳索、限制自由——依旧在冰冷地运转。

至于莉莉丝为什么还愿意留在这里，继续扮演这个屈辱的“物品”角色？答案很简单：她觉得有趣。

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突然决定微服私访，体验一下凡尘蝼蚁的“规则”。她想看看，这些信奉着冰冷机器意志的人类，到底还能搞出什么让她觉得新奇或者好笑的幺蛾子。

这天，她们正例行在一条空旷的通道里爬行。莉莉丝忽然停下了动作，微微歪着头，紫水晶般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用一种极其严肃、仿佛在讨论国家大事般的口吻，对身边的小煤球（以及身后那一排）说道：

“要不……我们去真的去侍奉一下哪些偶尔会来这里‘挑选宠物’的客人吧？”

“噗通！”

走在最前面、牵着所有绳子的工作人员，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血腥恐怖的画面：一群赤身、项圈相连的吸血鬼大君，面无表情地“侍奉”着某个倒霉的访客……这画面足以让任何心脏脆弱的人当场暴毙！他只能在心里疯狂诅咒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份“遛祖宗”的活儿！

“啊啊啊啊！！！莉莉丝大人！！！”小煤球的反应最为激烈，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西肢猛地一蹬，首接跳到了趴着的莉莉丝背上，小小的胳膊腿如同八爪鱼般死死锁住莉莉丝的身体，拼命摇晃，“您怎么又开始了啊！！！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了啦！！！太吓人了！！！”

莉莉丝的身体纹丝不动，仿佛背上挂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羽毛。她感受着小煤球惊慌失措的摇晃，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慵懒又恶劣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

“开玩笑的了！你又被我逗了！笨蛋小煤球~”

轻飘飘的话语落下，却让前面牵绳的工作人员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涌遍全身。而他身后那一排沉默爬行的吸血鬼大君少女们，嘴角似乎也极其轻微地、同步地向上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