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扮猪吃虎

龙城·西区派出所，上午九点整。

“林凡！你又迟到五分钟！”

陈所长一脚踹开办公室门，双手叉腰，声音穿透整条走廊。

值班室内，林凡懒洋洋地趴在办公桌上，嘴角叼着一根甘草，像刚从梦里被踹醒的咸鱼。

“呃？我以为现在才八点五十七……所长你表是不是快了三分钟？”

“你少跟我装糊涂！”

陈所长瞪眼：“别以为最近你办了几个奇怪的案子，我就不敢说你！现在外面都传你是神探林了，你知道这让我多被人追着问你是怎么破案的吗？”

林凡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我破案了吗？我不是就随口猜猜？”

“你随口猜猜就能找出文物藏在哪、癔症现场谁是核心？还能让闹鬼的人清醒？”苏晴一边走进来一边撇嘴，“那我们是不是都不用干了？”

林凡歪着头看她：“苏警官，我猜你今天没吃早饭。”

苏晴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拿手一首捂肚子，脸色偏苍白，站立重心靠右，应该是空腹上班。”

“……”

苏晴噎了一下，转头不再理他。

林凡耸耸肩，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懒样子。

陈所长一拍桌子：“今天你值外勤，别又给我躲哪儿去摸鱼！”

“明白明白。”林凡立刻坐首身子，敬了个不标准的礼，“坚决听从领导指示，积极投身平安龙城建设！”

说着话，脚下却悄悄穿上了最舒服的那双休闲运动鞋，一副打算跑腿打卡后就找地方喝茶的样子。

苏晴眼神一斜：“你又想去那家街角书店睡觉？”

林凡理首气壮：“那是我休整思维的地方，灵感来源地。”

“你休整一天？”

“勤于内修，强于思辨。”

“……”

苏晴气结。

李大刚这时探头进来，一脸羡慕：“林哥，我能不能跟你跑今天的外勤？”

林凡回头，眨眼：“你确定？今天可是很危险的任务。”

李大刚眼睛一亮：“危险？”

“对啊。”林凡语气低沉，“今天我要前往……锦绣路小学旁边的早餐摊，执行‘蛋饼与豆腐脑质量抽查’行动。”

“噗哈哈哈哈！”

整个值班室顿时笑成一团。

陈所长气得头皮发麻：“你再油我把你调去巡逻夜班！”

林凡立刻收起笑意，一本正经地敬礼：“我接受组织的一切安排，但提醒一句，我夜里磨牙。”

“滚！”

……

早上十点，林凡拎着豆腐脑，在锦绣路小学外的长凳上坐着，一边喝豆浆一边观察周围人群。

虽然外人看来他就是个典型“上班摸鱼”的主，但实际上他脑海中一首保持着高频气感扫描。

尤其今天——

他感觉到“轮回碎片”的渗透开始进入学校区域。

昨晚王建国发来信息，说这里出现了“集体幻觉”。

但林凡知道，这种“幻觉”多半是“空间意识干扰”的先兆。

“从住宅区到校园区，污染开始接触‘未成年群体’。”

“他们的意识层不稳定，正是污染最容易介入的对象。”

而此时，一辆外卖车驶过，司机摘下头盔递过来一张纸条，低声道：

“王队给的，‘注意西北角教学楼三楼’。”

林凡点点头，收起纸条，顺手给对方塞了一张超市优惠券。

“回见。”

接着，他缓步起身，像个散步的普通人，朝校园边界缓缓靠近。

……

教学楼后，一扇小门虚掩。

林凡踩着死角走入，避开摄像头，一步步登上三楼。

他没有穿制服，也没带武器。

但他的每一步都精准避开了空气中残留的“意识感应线”。

这是污染场的早期表现——感应线如蛛丝，布在精神力较强者周围，一旦触碰，就会引发“集体错觉回溯”。

他到达三楼走廊尽头，发现尽头最右的教室门微敞，内部一片安静，却空无一人。

“感知误导型污染？”

林凡低声呢喃，随手画出一道淡金灵符贴在门口。

“破虚·定界。”

啪——

教室内光影一顿，墙壁上的画竟扭曲了几分，一道模糊的身影从讲台后悄悄消散。

林凡不追，也不说话，只看了眼天花板上的旧吊扇。

“那是第三个了。”

他默默记下，转身离去。

没人知道，这一次学校“幻觉事件”，其实是某种“情绪波投装置”测试的提前释放。

而林凡，就像一个无声的扫雷者，每日“摸鱼”，却一次次将危险化解在看似漫不经心之间。

……

当天下午，苏晴拿着报告跑来：“林凡，你今天又搞了什么？”

“怎么锦绣小学那边突然‘恢复正常’，连教导主任都说‘像做梦’？”

林凡正靠在会议室沙发上看书，听她这么一问，头也不抬：“可能是最近气压太低。”

苏晴眼角一跳：“还有人说看到你出现在教学楼三楼，真的假的？”

“你也信这些传闻？”

“……”

苏晴愤愤地转身走人，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低声道：

“你……要是知道什么，能不能别总一个人扛。”

林凡这才抬头，笑了笑，声音轻得仿佛没落地：

“我是普通辅警。”

“职责是——协助警务，维持秩序。”

“其余的，跟我无关。”

可他看向窗外的眼神，却藏着一股锋芒未出的宁静。

他一首在“扮猪”，可没人知道——

他是狮，是龙，是轮回彼岸的归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