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记忆读取，外星人的嘲讽

张向前睁开眼，发现自己仍躺在那张光滑到反光的操作台上，西肢被某种透明材质的束缚带牢牢固定。

他的胸口还残留着刚才那道划痕的刺痛，但更让他在意的是皮肤下浮现的淡蓝色光纹，像是某种程序，或者是某种未知的机制在沉睡多年后终于被唤醒。

外星人站在一旁，蓝黑色鳞片在微弱的灯光下泛起金属光泽，一双发着幽光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正在用一种低频震动的声音哼了一声，像某种机械噪音。

“你这表情……是不是有点慌了？”张向前咧嘴一笑，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却依旧不改嘲讽，“你们不是要解剖我吗？怎么突然停手了？”

外星人没理他，转身走向墙角的一台设备，那是一台外形怪异的仪器，表面布满了流动的符号，仿佛整个装置本身就是一个活体生物。

张向前眯起眼睛，试图看清那些符号，但角度太差，只能隐约辨认出几个形状古怪的图腾式字符，与他在古籍中见过的某些甲骨文极为相似。

“等等，你们该不会是要读取我的记忆吧？”他心头一紧，语气却依旧轻松，“兄弟，咱能不能先聊点别的？比如‘人类文明发展简史’这种选修课内容。”

外星人将一根细长的探针从设备中抽出，末端闪烁着诡异的蓝光，它缓缓靠近张向前，眼中闪过一丝审视。

“别来无恙啊，老铁。”张向前一边说着，一边本能地挣扎起来。可越是挣扎，束缚带就勒得越紧，几乎要把他嵌进操作台里。

探针贴上他的太阳穴时，一股冰冷的触感瞬间蔓延至大脑皮层。他眼前一阵模糊，仿佛有无数条数据流在脑中穿梭，搅动着他最深处的记忆。

“靠，这玩意儿比拔牙还疼……”他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冷汗。

外星人启动读取程序，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符号都开始高速旋转，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张向前的意识逐渐陷入混乱，过往的画面如电影般闪现：实验室、爆炸、人体实验、血迹斑斑的地板、还有那个模糊的身影......那个对他说“你不是他们抓错的人，而是我们故意放走的”的人。

“你是谁……”他在心中低语，声音却被淹没在数据洪流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外星人终于收回探针，低声发出一串音节，像是在评估什么。

“怎么样，有没有学到新知识？”张向前喘着气，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人类的科技是不是让你大开眼界？”

外星人冷冷地盯着他，忽然开口，声音像是电子合成器调出来的：“你们的科技...…唔...…就像蚂蚁在研究宇宙飞船.......”

张向前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好家伙，这比喻够损的，不过你别说，我还真挺佩服你们的技术，至少能把我从地球拽到这儿来，这操作确实6。”

“你们连统一场论都是模仿我们三万年前淘汰的模型。”外星人继续说道，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张向前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哦豁，这么猛？那你怎么不把你的超光速引擎借我玩两天？”

外星人没有回应，而是将一块全息投影激活，上面浮现出张向前过去几十年的生活片段.......他在实验室熬夜做研究、在国际会议上发表论文、甚至还有他小时候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的画面。

“你们这是侵犯隐私！”张向前瞪大眼睛，“我建议你们申请个GDPR认证再搞这种事。”

“你们所谓的科学家，在我们眼里不过是刚学会走路的幼崽。”外星人淡淡地说，“你以为你在推动人类文明前进，其实你只是我们在地球上投放的一个变量。”

张向前沉默了几秒，眼神渐渐变得锐利：“所以……我到底是谁？”

外星人没有回答，而是转向操作台上的另一组符号，那些符号缓缓变换，最终定格成一句话：

【欢迎回家，样本07号】

“样本07号？”张向前喃喃自语，“合着我不是被抓来的，是你们安排好的剧情NPC？”

他闭上眼，脑海中那段陌生的记忆再次浮现，黑暗中，有人对他说，“你不是他们抓错的人，而是我们故意放走的。”

“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他睁开眼，首视外星人。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抬起手指向操作台右侧的一块区域，那里有一排复杂的符号，其中几个竟与张向前在地球上见过的古老文字惊人相似。

“这些符号……”张向前皱眉，“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他努力回忆，试图找出它们与地球文化的关联，就在他快要抓住线索时，外星人突然按下了某个按钮，整个房间开始剧烈震动。

“喂喂喂，这又是什么设定？”张向前大喊，“你们是准备送我回家还是首接送我归西？”

外星人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而张向前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单纯的俘虏。

“如果我真的只是个实验品，他们为什么要读取我的记忆？”他低声问自己，“他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就在这时，他胸前的淡蓝色光纹再次亮起，光芒透过皮肤映照在天花板上，形成一个奇异的图案。

外星人猛地后退一步，眼中第一次露出警惕的神色。

“看来……我身上藏着的东西，连你们也没完全弄明白！”张向前嘴角扬起，眼神中透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房间震动加剧，墙壁上的符号开始扭曲变形，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抗拒某种力量的入侵。

张向前深吸一口气，低声呢喃：“如果这就是家……那我宁可永远流浪。”

天花板轰然炸裂，一道耀眼的蓝光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