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柔拳

第二天。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

程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胸口——

“唔，还在。”

他松了口气，于是又做起了立花泷的同款动作。

“唔……”

他轻轻哼了一声，随即猛地摇头，“不行不行，大清早的我在干什么啊！”

彻底清醒后，现实问题浮上心头。

“我现在算是个黑户啊……得尽快想办法解决才行！”程晓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眉头紧锁。

他首先想到的是用原来自己的身份证，但马上又自我否定：

“身高矮了10公分，声线也变了，女扮男装怕是连地铁安检都过不去……”

接着想到表妹姜晓冉——

“共用身份证？不行，万一被查出来会连累她。”

唯一的办法，或许是找个有权势的大佬帮忙。

但转念一想：

“人家凭什么帮我？总不能说‘我被雷劈成二次元角色了，求给个户口’吧？”

程晓长叹一口气，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放空了一会儿，程晓再次发动白眼，视线穿透墙壁，看到苏浅浅正在房间里打太极拳。

奇怪的是，看着苏浅浅的动作，程晓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立即翻身下床，身体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在房间里摆出一个起手式——

“这是……柔拳？”

紧接着程晓开始打了起来，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练习过千百次。

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独特的气劲，指尖隐约有查克拉流动的感觉。

“这……太不可思议了……”程晓看着自己的双手，“不仅继承了白眼，连柔拳都会了？”

他试着回忆火影里的设定：柔拳配合白眼，可以攻击对手的查克拉穴道……

“可是，这能力在现代社会能干嘛？”程晓歪着头思考，“当武术教练？还是去当保镖？……”

咚咚咚——

轻柔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晓冉，你起来了吗？”苏浅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程晓连忙应了一声：“哦，起来了！”

随即快速跑去开门。

门外，苏浅浅随意地倚在门框上。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吊带，下身一条浅灰色家居短裤，露出修长的小腿。

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边，整个人透着慵懒的居家感。

程晓注意到苏浅浅的目光在自己胸前停留了几秒，还微妙地眯了眯眼。

“怎么了？”程晓下意识抱臂。

苏浅浅歪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你胸好像变大了一点？”

“咦？”程晓低头一看，睡衣领口处确实比昨天更了一些。

难不成是自己的按摩起了成效？！

“唔，没事。”苏浅浅没多问，转身前递来一套衣服，“你先洗漱，我去做早餐。这是我的衣服，将就穿一下。”

“谢谢浅浅姐。”

苏浅浅勾了下唇角，踩着拖鞋啪嗒啪嗒下楼去了。

………………

程晓站在洗手台前，刷牙还算顺利，但洗脸时麻烦来了——

“这头发……也太碍事了！”

她刚弯腰捧水，柔顺的长发就哗啦一下全散到脸前，沾了水黏在脸颊上。

手忙脚乱地折腾半天后，她气鼓鼓地扯来手机充电线，笨拙地把头发绑成马尾。

镜中的少女发梢还滴着水，程晓试着发动白眼——

唰！

瞳孔瞬间变成纯净的白色，眼周血管微微凸起，活脱脱就是《火影忍者》里的日向雏田！

“好家伙……”她凑近镜子左看右看，“这cosplay都不用化妆了……”

回到房间，程晓脱下睡衣，拿起苏浅浅给的内衣——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条纹小裤裤？”

纯棉材质触感柔软，浅蓝条纹清新可爱。

程晓红着脸穿上，腰部弹力带轻轻勒在肌肤上的感觉让她新奇地扭了扭腰。

接着是抹胸——

“等等，这要怎么穿？”

她翻来覆去研究半天，终于弄明白要像套头衫一样穿。

最后套上白色体恤和牛仔短裤。短裤恰到好处地包裹住，露出一双笔首白皙的大长腿。

程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这腿……够自己玩个好几年的了吧？”

程晓再次走到镜子前，镜中的少女俏丽动人：

牛仔短裤衬托出纤细腰肢，白T恤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配上那双雪白的大长腿——

“这要是去青城大学，也是妥妥的校花一枚啊……”

程晓对着镜子转了个圈，突然玩心大起，对着镜中的自己俏皮地眨了下右眼。

镜中少女明眸皓齿的模样让他自己都愣了一瞬，随即靸着拖鞋啪嗒啪嗒下楼去了。

厨房里飘来阵阵香气，苏浅浅正围着碎花围裙忙碌。

她正往烤好的吐司里夹煎蛋和生菜，豆浆机刚好发出“滴”一声完工的声音。

听到脚步声回头，苏浅浅手里的餐刀差点掉在地上——

“我天！”苏浅浅眼睛一亮，“你穿这身也太好看了吧？！”

程晓撩了下头发：“哪有……还是浅浅姐更好看。那个……需要帮忙吗？”

“帮我往豆浆里加点糖吧，”苏浅浅递来糖罐，“然后倒进杯子里。”

程晓接过糖罐，意外地发现自己对厨房很顺手。

舀糖时手腕自然地控制着分量，倒豆浆时一滴都没洒出来。

就在苏浅浅装盘时，一片西红柿突然从三明治边缘滑落——

唰！

程晓的手化作残影，在半空中稳稳接住了下落的番茄片。

“晓冉！”苏浅浅瞪大眼睛，“你这反应速度……简首逆天啊！”

“哦，我练过武术。”

程晓把番茄片放回盘子，心想这倒不算撒谎，毕竟刚觉醒柔拳。

“你练的什么拳？”苏浅浅来了兴致，把装着三明治的盘子递给她，“我现在每周都去练太极拳呢。”

程晓抓了抓头发，含混地说：“就是……家传的一些基础功夫，没什么具体流派……”

………………

餐桌上，苏浅浅突然皱着眉扭了扭脖子，手指按在后颈处揉捏。

“脖子不舒服？”程晓咬着三明治问。

“嗯，昨晚靠在床头看小说，姿势不对……”

程晓放下餐具绕到她身后：“我帮你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