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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血图燃烽火下
沈知微嘴角那抹冰冷扭曲的弧度,如同地狱之门的缝隙里露出的森然獠牙。沾满血污的左手食指,带着千钧之力,死死钉在册子上那幅微小的锁芯结构图上!
“图…” 她嘶哑的声音如同裂帛,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沫,“…记…住…它!”
李济民枯瘦的身体猛地一震!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微小却无比清晰的刻痕线条——几根扭曲的主轴,几个关键的簧片位置,一个用极深刻点标注的、需要破坏的脆弱节点!他是老匠人!这结构…这锁芯!虽复杂,却并非无迹可寻!一股夹杂着恐惧和病态亢奋的电流瞬间窜遍他衰老的神经!
“铁…匠…铺…” 沈知微喘息着,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刺向李济民燃烧的瞳孔,“…王…老…铁…他…儿…子…是…不…是…填…了…鬼…哭…洞?!”
“轰——!”
李济民如遭五雷轰顶!枯瘦的脸瞬间褪尽血色!王老铁!那个沉默得像块石头、终日与炉火铁锤为伴的老铁匠!他那唯一被抓去矿上“做工”、不到三个月就再也没回来的独子!填了鬼哭洞…这女人怎么知道?!难道…难道也是…被那毒盐…?!
巨大的悲愤和兔死狐伤的恐惧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的手指死死抠进土壁,指甲崩裂出血也浑然不觉!浑浊的眼泪无声汹涌!狼堡!毒盐!吃人的矿洞!他!王老铁!这白水镇上多少人家…都在这口锅里被慢慢熬煮、烂透!
“带…我…去!” 沈知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撕裂一切的决绝!她挣扎着,用那只染血的左手猛地撑住冰冷的土壁,试图将自己残破的身体从地上拔起!“…现…在!”
“砰!”
身体只抬起一半,剧痛和失血的眩晕如同重锤再次将她狠狠砸回地面!她蜷缩着,压抑不住的呛咳带出大股暗红的血沫,喷洒在污秽的地面上!脖颈伤口被牵动,糊住的泥土下,温热的液体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你…你不行!” 李济民看着地上如同血泥里蠕虫般的沈知微,声音带着巨大的惊恐和绝望,“黑甲卫还在外面!你会死的!我们都会…”
“死?” 沈知微猛地抬起头,沾满污垢的脸上,那双眼睛亮得如同地狱熔炉里捞出的火炭!里面燃烧的不是恐惧,而是焚尽一切的疯狂和冰冷的嘲弄!“…留…在…这…里…吃…毒…盐…等…着…烂…肠…烂…心…烂…骨…头…?!” 她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刀子,狠狠捅在李济民最深的恐惧上!“…带…我…去!…或…者…现…在…就…把…这…册…子…交…给…黑…甲…卫…领…赏…?!”
最后一句,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击溃了李济民所有的侥幸!交给黑甲卫?那和亲手把全家送进鬼哭洞有什么区别?!这女人是煞星!也是唯一可能点燃这口绝望之锅的火种!
“啊——!” 李济民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绝望到极致的嘶嚎!他猛地转身,如同被厉鬼追赶,手脚并用地扑向那腐朽的木梯!枯瘦的身体爆发出不属于老人的力量,疯狂地向上爬去!
“等着!别出声!” 他嘶哑的吼声从洞口传来,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我去弄车!弄药!”
沉重的木板“哐当”一声再次合拢!地窖重归黑暗与死寂!只有沈知微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声和身下血泥粘稠的声响。
时间,在冰冷的黑暗和濒死的剧痛中,被拉长到极致。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翻滚。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沉浮,只有胸口那本冰冷的册子和脑中那张锁芯结构图,如同锚点,死死拽着她最后的神智。
不知过了多久。
头顶传来极其轻微、却无比急促的窸窣声!木板被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缝隙。
“快!快上来!” 李济民惊恐变调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剧烈的喘息。他枯瘦的手伸了下来,手里攥着一把散发着浓烈刺鼻气味的、粘稠的黑色药膏!“抹…抹伤口上!止…止血!”
沈知微没有任何犹豫。她用尽残存的力量,伸出左手,狠狠挖了一大坨那腥臭刺鼻的药膏,看也不看,带着一种近乎自残的狠劲,狠狠糊在了自己脖颈狰狞的伤口上!
“滋…”
一股如同滚油浇淋皮肉的剧痛瞬间炸开!首冲天灵盖!沈知微眼前一黑,牙关死死咬住,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冷汗首冒,这药,霸道但也有效!那奔涌的温热感,似乎真的被这股霸道的灼痛和药力暂时压制住了!
“快!抓住!” 李济民的手再次伸下,枯瘦却异常有力!
沈知微左手死死抓住那只枯手,右臂如同废木般垂着,用腰腹和左腿爆发出最后一点潜能,配合着李济民拼命的拖拽出去,如同一条濒死的鱼。
冰冷的寒风瞬间裹挟全身!比地窖里更甚!药铺里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和一种被粗暴翻检后的狼藉气息。角落的布帘后,压抑的痛苦呻吟更加微弱,如同风中残烛。
李济民根本不给沈知微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枯瘦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神里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他动作快得惊人,将一件散发着浓重霉味和汗臭味的厚重棉袍胡乱裹在沈知微身上,又用一块同样肮脏破旧的麻布头巾,粗暴地包住了她大半张脸和脖颈上糊着药膏的伤口!
“走!” 他低吼一声,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沈知微沉重的身体架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向药铺的后门!
门外,风雪更大了!天地一片灰白混沌!
一架破旧得几乎散架的独轮板车,歪歪斜斜地停在风雪里。车上胡乱堆着几捆柴禾,勉强能藏下一个人形。
李济民没有任何废话,连拖带抱,将沈知微沉重的身体塞进了柴禾堆的缝隙里!刺鼻的干草味混合着伤口药膏的辛辣,呛得她几乎窒息。冰冷的柴棍硌着全身的伤口,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忍着!别出声!死也别出声!” 李济民的声音在风雪中扭曲变形,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他的双手死死抓住独轮车的把手,佝偻着背,如同拉纤的老牛,用尽全身力气,推着这辆承载着巨大恐惧和微末希望的破车,一头扎进了漫天风雪之中!
风雪如同无数冰冷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李济民枯瘦的身体上。独轮车在坑洼泥泞、覆盖着薄雪的土路上艰难前行,每一次颠簸都让藏在柴禾堆里的沈知微如同被重锤击中,剧痛撕扯着神经,伤口上那霸道的药膏带来的灼痛感与寒冷交织,如同冰火地狱。
不知过了多久,只是一段极其艰难的路程,却漫长得如同穿越了生死界限。
车轮碾过一道结着薄冰的小沟坎,剧烈的颠簸让沈知微喉头一甜,血腥味瞬间充斥口腔!她死死咬住牙关,将闷哼咽了回去。
“站住!”
一声粗暴凶戾的吼叫,如同惊雷,毫无征兆地在呼啸的风雪前方炸响!
车轮猛地顿住!巨大的惯性让沈知微的身体狠狠撞在冰冷的车架上,眼前金星乱冒!
透过柴禾的缝隙,影影绰绰看到前方风雪中,矗立着几个高大的、如同铁塔般的黑影!黑色的甲胄在灰白风雪中反射着幽冷的光!狰狞的狼头盔下,是几双毫无感情、如同冰锥般扫视过来的眼睛!
黑甲卫!竟然有岗哨!堵在通往铁匠铺的必经之路上!
沈知微的心脏瞬间沉入冰海!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了!藏在柴禾下的身体瞬间绷紧,左手死死抠进柴棍缝隙里,指甲崩裂也毫无知觉。
李济民枯瘦的身体筛糠般剧烈抖动起来,几乎站立不稳。他死死抓着车把,指节捏得发白,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完全变了调,带着哭腔和谄媚:“军…军爷!小…小的是镇东头药铺的李济民啊!给…给王老铁家送点柴火…他…他婆娘快生了,要烧热水…天…天冷…”
一个黑甲卫迈着沉重的步伐,踩着积雪“嘎吱嘎吱”地走了过来。冰冷的视线如同刮骨钢刀,在李济民惨白如纸的脸上和那辆破旧的独轮车上反复扫视。那目光,充满了对蝼蚁生死的漠然和审视。
“王老铁?” 另一个黑甲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那老棺材瓤子?生个崽还要热水?贱命一条!” 话虽如此,那走过来的黑甲卫还是用覆着铁手套的手,粗暴地拨拉了一下车上堆着的柴禾!
柴禾被拨动!几根干草掉落!冰冷的寒风瞬间灌入沈知微藏身的缝隙!她甚至能闻到那铁甲上浓重的铁锈和血腥混合的气息!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
沈知微的呼吸瞬间停滞!全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限!藏在破袍下的左手,死死扣住了腰间那柄在矿洞里就贴身藏着的、用磨尖的兽骨制成的简陋骨匕!
就在那黑甲卫的手即将再次拨开更多的柴禾、冰冷的视线似乎己经要穿透干草缝隙锁定她的瞬间——
“呜——呜——呜——!!!”
凄厉尖锐、如同鬼哭般的号角声,骤然从盐窝子矿场的方向穿透漫天风雪,撕裂长空!一声紧似一声!充满了十万火急的意味!
所有黑甲卫的身体猛地一震!那审视柴车的黑甲卫动作瞬间僵住!猛地扭头望向号角传来的方向!狼头盔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矿上有变!集合!” 刚才那个粗犷的声音厉声咆哮!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堵路的几个黑甲卫没有丝毫犹豫!如同闻到血腥味的恶狼,瞬间放弃了眼前这辆破车和枯朽的老人,沉重的脚步声踏碎积雪,朝着号角响起的方向狂奔而去!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灰白混沌的风雪之中!
李济民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雪地里!他死死抓住车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呛得他剧烈咳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快…快走!” 他嘶哑着,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和更深的恐惧,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起独轮车,朝着风雪深处一个隐约可见破败的院落轮廓,跌跌撞撞地冲去!
“砰!”
沉重的、沾满泥雪的院门被李济民用肩膀狠狠撞开!
一股灼热的气浪混合着浓烈的煤炭燃烧、金属熔炼、汗水和铁锈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拳头,猛地砸在沈知微脸上!驱散了部分刺骨的寒意,却带来另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院子不大,地面坑洼,积雪被踩踏得泥泞不堪。角落里堆着废铁料和焦炭。院子中央,一个巨大的、用土坯和石块垒砌的简陋熔炉正熊熊燃烧!炉口喷吐着暗红的火舌,将飞舞的雪沫瞬间蒸发成白气!灼热的气流扭曲着视线!
炉火映照下,一个身影如同沉默的铁砧,矗立在炉火旁。
那是个老人。比李济民更加高大,赤裸着古铜色的、布满烧伤疤痕和陈年油污的上身,肌肉如同干涸河床下的岩石般虬结。下身围着一条看不出原色的厚重皮围裙。花白凌乱的头发和胡须被汗水、煤灰黏连在一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陷在眉骨阴影下的眼睛。
那双眼睛,没有光。只有一片死寂的如同万年冻土般的灰暗。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漠然地看着炉中跳跃的火焰,仿佛那火焰能吞噬掉世间所有的声音和痛苦。
他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黝黑的铁锤,锤头因为常年击打而微微变形,反射着炉火暗红的光。他就那样站着,佝偻着背,如同一尊被遗忘在岁月角落、与熔炉和铁锤融为一体的石像。对撞门而入的李济民和独轮车,没有投来一丝一毫的注视。
这就是王老铁。白水镇的铁匠。一个心早己和独子一起,被填进了鬼哭洞的活死人。
“王…王老哥!” 李济民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恐惧,他连滚带爬地扑到王老铁脚边,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对方沾满煤灰、冰冷如铁的裤腿,声音因为急促而尖利变调:“救…救命!矿上…矿上跑出来的人!她知道!她知道小石头是怎么没的!她知道那毒盐!她要掀了狼堡!掀了那吃人的矿洞啊!”
“小石头”三个字,如同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王老铁那死寂的、凝固的瞳孔深处!
那万年冻土般的灰暗,骤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痛苦、仇恨和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希望”的情绪,如同岩浆般在他死寂的眼底轰然翻涌!他深陷的眼窝猛地抬起!那双灰暗了不知多少年的眼睛,第一次聚焦!如同淬火的刀锋,瞬间穿透飞舞的煤灰和灼热的气浪,死死钉在了独轮车上!
李济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车边,疯狂地扒开上面覆盖的柴禾!
沈知微残破的身体暴露在灼热的炉火光芒和漫天飞舞的冰冷雪沫之中!脸上裹着肮脏的头巾,脖颈处糊着暗黑色、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膏,露出的皮肤惨白如同蜡尸,唯有那双眼睛,在炉火的映照下,亮得如同从地狱熔炉里捞出的火炭!冰冷!疯狂!燃烧着焚尽一切的亮光!
王老铁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针,死死锁定了她那双眼睛!
沈知微没有言语。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对抗剧痛和保持清醒上。她只是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用那只还能动的手,探进心口的位置——那本沾满血污的册子,被她紧紧攥在手中。
她颤抖着,将册子举起,暴露在灼热的炉火光芒下!然后,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猛地翻到了最后!翻到了那幅巨大的、坐在骷髅王座上的模糊人影旁边角落里那微小却无比清晰的锁芯结构图!
她的左手食指,沾着泥污和血痂,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先是指向那骷髅王座上的模糊人影,然后,极其缓慢地、重重地、点在了那个标注着需要破坏的脆弱锁芯节点上!
她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风雪和炉火声吞没,却如同冰冷的铁锥,狠狠凿在王老铁死寂的心湖深处:
“…你…儿…子…的…仇…”
“…铁…枷…的…钥…匙…”
“…烧…了…这…铁…炉…”
“…熔…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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