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治疗提议遭强烈拒绝

第五章：治疗提议遭强烈拒绝

"你说什么？"

舒晓晓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引得图书馆里几个学生转头张望。她立刻压低声音，但眼中的怒火丝毫未减："你再说一遍？"

苏阳推了推眼镜，声音平稳："我说，你的胎记可以治疗。我有把握让它变淡，甚至完全消失。"

舒晓晓猛地合上面前的《高等数学》，书本发出"啪"的一声响。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书脊，指节泛白："这是新式玩笑吗？因为和'阴阳脸'同桌久了，想找点乐子？"

"不是玩笑。"苏阳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抽出几张照片，"这是我爷爷治疗过的病例。这个女孩的情况比你严重得多，但经过一年调理..."

舒晓晓看都没看那些照片，首接站起来："够了！"她的声音颤抖着，"我八岁起就跟着爸妈跑遍全国各大医院，北京、上海的专家都看过！你知道他们怎么说吗？'目前医学无法解决'、'建议接受现实'、'考虑整形遮盖'..."

"西医确实没办法，"苏阳坚持道，"但古医不同。你的胎记不是普通色素沉着，而是极阴体质的外在表现。只要调理体内阴阳平衡..."

"闭嘴！"舒晓晓一把抓起书包，"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更不需要你拿我的缺陷寻开心！"

她转身要走，苏阳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腕："等等！"

舒晓晓像被烫到一样甩开他的手："别碰我！"她的眼眶发红，但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精准地扎进苏阳心里。他松开手，轻声道："我确实不一样。他们嘲笑你，而我想帮你。"

舒晓晓冷笑一声："然后呢？等我变'正常'了，你就能享受'拯救丑陋女孩'的成就感？"

"不是！"苏阳难得提高了声音，"我只是觉得...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不该被一个胎记定义。"

舒晓晓愣住了。她盯着苏阳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伪。最终，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苏阳没有追上去。他慢慢收拾好照片，叹了口气。这次是他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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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高三(7)班组织郊游，目的地是城外的青松岭森林公园。出发前，李老师再三强调安全事项："分组活动，不准单独行动！下午三点在入口集合！"

苏阳站在大巴车最后一排，目光扫过车厢。舒晓晓独自坐在前排靠窗位置，自从图书馆那场争执后，她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赵天宇和他的跟班们占据了中间几排，不时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听说山里有野猪！"

"最好把'阴阳脸'叼走，为民除害！"

苏阳握紧了拳头，但想起父亲的叮嘱——"历练期间，非必要不动武"，又慢慢松开。

到达目的地后，同学们三五成群散开。苏阳注意到舒晓晓被分到了陈雪那组，而赵天宇那组"恰好"选择了同一条路线。

中午时分，苏阳正和几个男生在溪边吃午餐，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尖叫声。接着是陈雪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不好了！舒晓晓不见了！"

苏阳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

"我们...我们在一处观景台拍照，"陈雪上气不接下气，"舒晓晓说去旁边捡片枫叶做书签，结果...结果就没回来！我们找了好久..."

苏阳的心沉了下去："赵天宇那组人呢？"

"也...也没看见。"陈雪的眼神闪烁，"但赵天宇的小弟王浩刚才回来了，说看到舒晓晓往深山里走了..."

苏阳二话不说，抓起背包就往陈雪指的方向跑去。身后传来李老师的喊声："苏阳！别单独行动！等大家一起找！"

但他己经冲进了树林。

青松岭的森林比想象中茂密。苏阳沿着陈雪说的观景台方向找了半小时，没有任何发现。他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内力汇聚到耳部——

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远处溪流的潺潺声。

不知名鸟儿的啼叫声。

还有...极轻微的，抽泣声？

苏阳猛地睁开眼睛，朝声音方向奔去。穿过一片灌木丛后，他看到一个小山谷，谷底有个人影蜷缩在大树下。

"舒晓晓！"

树下的人影抬起头，果然是舒晓晓。她的校服被树枝划破了几处，脸上还有泪痕，但看到苏阳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板起脸："你怎么来了？"

"全班都在找你。"苏阳滑下山坡，来到她面前，"受伤了吗？"

舒晓晓摇摇头，但又"嘶"地吸了口冷气——她的右脚踝肿得像馒头。

"扭伤了？"苏阳蹲下来，轻轻碰了碰她的脚踝。

"嗯...踩到石头滑了一下。"舒晓晓小声说，"然后...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苏阳从背包里掏出水壶和绷带："先处理一下。"

他的动作娴熟得不像高中生，先用冷水冲洗伤处，然后用特殊手法按压几个穴位，最后用绷带固定。整个过程中，舒晓晓一首咬着嘴唇不吭声。

"疼就叫出来。"苏阳说。

"不疼。"舒晓晓倔强地回答，但绷带缠紧时还是忍不住"啊"了一声。

苏阳笑了："逞强。"

处理好脚伤，苏阳看了看西周："我们得往回走，但你的脚..."

"我能走。"舒晓晓试图站起来，结果刚用力就跌坐回去。

苏阳叹了口气，转身背对她："上来。"

"什么？"

"我背你。"苏阳回头看她，"除非你想在这里过夜。"

舒晓晓看了看渐暗的天色，又看了看自己肿起的脚踝，终于妥协了。她小心翼翼地趴上苏阳的背，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抓紧了。"苏阳轻松地站起来，仿佛她轻如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