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丑陋的嘴脸

"嗖——"

一支羽箭破窗而入，钉在沈清珞床头的雕花柱上，箭尾系着的锦帛还在簌簌颤动。

沈清珞冷笑一声，抬手取下锦帛。不用看也知道，定是王氏那个老虔婆送来的"家书"。

果然，锦帛上朱砂写就的字迹张牙舞爪：【孽障！攀上高枝就忘了本？立刻让王爷拨十万两黄金到沈府账上！】

"呵..."沈清珞指尖燃起一簇幽蓝火焰，将锦帛烧成灰烬。三个时辰前才签下断亲书，现在倒想起"母女情深"了？

窗外突然传来扑棱棱的声响，一只通体漆黑的信鸽落在窗棂上，脚环上赫然刻着沈家族徽。

"啧，还来？"沈清珞正要挥手赶走，却见信鸽腿上绑着的不是信筒，而是一枚...东宫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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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面目狰狞地摔碎茶盏："小贱人竟敢不回信鸽？"

沈清瑶急忙递上新的茶具："母亲别急，太后寿宴..."

"对！寿宴！"王氏突然阴笑着从暗格取出一个瓷瓶，"既然她不听话，那就让王爷换个王妃..."

瓷瓶在烛光下泛着幽蓝光泽，正是前世毒死沈清珞的"红颜醉"！

萧景珩手中长剑如游龙，突然剑锋一转，将飞来的一枚暗器钉在柱上——正是那只信鸽脚上的东宫令牌！

"王爷，要截下王妃的回信吗？"暗卫跪地请示。

"不必。"萧景珩剑尖轻挑，令牌落入掌心，"去把本王准备的'贺礼'带上。"

令牌背面，赫然用血写着"弑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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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沈清珞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瓷底与檀木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王氏那老虔婆竟还敢打聘礼的主意？

她指尖抚过妆匣中的地契——朱雀大街十二间铺面、碧水山庄三处别院，这些都是前世沈清瑶的嫁妆！如今既落到她手里...

"青霜，备车。"沈清珞突然起身，绯色裙裾如血浪翻涌，"本妃要回趟'娘家'。"

管家闻言立刻躬身："老奴这就去准备王爷的麒麟车驾。"

沈清珞红唇微勾。很好，看来镇北王府这棵大树，她算是靠上了。

还未进门，就听见里头传来阵阵娇笑。

沈清瑶正倚在沈明瑾怀中，小口啜饮着燕窝："三哥喂的果然更甜呢~"

王氏端着血燕走近，满脸宠溺："瑶儿乖，这是娘亲用百年人参熬的..."

"啪！"

沈清珞一脚踹开沈府朱门，惊得厅内众人齐齐回头。

话音戛然而止。

众人回头，只见沈清珞一袭红衣立在门口，阳光为她镀上金边，恍若索命修罗。

"哟，这么热闹？"她缓步走入，指尖轻抚过桌上的珍馐，"看来沈家...挺缺钱啊？

沈清瑶正倚在沈既明怀中，小口啜饮着血燕："三哥喂的就是甜..."话未说完，瓷碗"哐当"砸在地上。

"姐姐怎么空手回来了？"沈清瑶强撑笑意，目光却死死黏在门外那辆麒麟车驾上——那是御赐的亲王仪仗，连太子都坐不得！

沈清珞缓步上前，绯色裙裾扫过满地狼藉："妹妹这么惦记聘礼？"她突然掐住沈清瑶下巴，"不如先还点利息？"

"刺啦——"

沈清瑶颈间金链应声而断，连带着扯下一块皮肉！

"啊！"沈清瑶惨叫出声，那链坠竟是块人骨雕的平安符——用沈清珞生母的指骨所制！

沈既明挥拳袭来："贱人！"

沈清珞旋身避开，反手一记耳光将他抽翻在地："这一掌，是替前世的我打的。"

绣鞋碾上他手腕："这一脚，是还你们扒衣之辱。"

最后拽起沈既明的头发，将他脑袋狠狠撞向青石砖："这一下..."她俯身在他耳边轻笑，"送你提前见阎王。"

"咔！"

沈清珞一把扯断王氏颈间红绳，羊脂玉佩在空中划出冷冽的弧线。

"贱人！那是我的..."王氏捂着脖颈血痕尖叫。

"你的？"沈清珞指尖轻抚玉佩上"玄机"二字，冷笑刺骨，"这玉是师父用心头血养了二十年的灵物，你也配？"

前世她瞎了眼，才会将这保命符送给这个毒妇！

"反了！反了！"王氏面目扭曲，"早知你是这等孽障，当初就该把你和你那贱人娘一起..."

"啪！"

一记耳光响彻厅堂，王氏嘴角溢出血丝。沈清珞甩了甩震麻的手腕："这一掌，是替母亲打的。"

沈既明拔剑冲来："找死！"

剑锋将至的刹那，沈清珞突然亮出玉佩——

"轰！"

一道金光自玉佩迸射，将沈既明震飞三丈！众人这才看清，那玉中竟封印着一滴金色血珠！

"知道为什么沈家这半年没再死过人吗？"沈清珞把玩着玉佩，"因为它在替你们挡灾啊。"

她突然捏诀，玉佩应声而裂："现在...该还债了。"

"啪！"

沈翊舟的脸被打偏，玉冠崩裂，发丝散乱。满厅死寂，连王氏都忘了尖叫。

"沈大人好大的威风。"沈清珞甩了甩震麻的手腕，"连镇北王妃都敢威胁？"

她抬脚碾碎地上滚落的官印，金丝楠木在她绣鞋下化为齑粉："这印，配不上你。"

沈翊舟捂着红肿的脸，不敢相信这个曾经跪着给他奉茶的庶妹，如今竟敢...

"反了！给我拿下她！"他厉声喝道。

沈既明拔剑冲来的刹那，府门外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

"王妃。"青铜鬼面人单膝跪地，"王爷问您，晚膳想用金丝燕窝...还是仇人的血？"

他身后，黑压压的镇北铁骑己将沈府团团围住！

沈清珞把玩着夺回的玉佩，窗外突然飞入一支金箭，箭尾系着张字条：【打轻了】

她轻笑出声，掀开车帘回望——

阁楼上，萧景珩玄衣墨发，正用染血的帕子擦拭长剑。见她回头，剑尖轻挑，将沈府匾额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