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见镇北王

萧景珩一把扯下染血的中衣，露出精壮的腰腹。哪里有什么病容？烛光下他肌肉线条如刀刻般凌厉，肩上还带着未愈的箭伤。

"查清楚了？"他冷声问。

暗卫跪地呈上一卷密函："沈二小姐上月曾私会太子，三日前更在嫁妆中藏了..."

"说。"

"鸩毒。"

萧景珩抚过沈清珞方才划过的地方，忽然低笑出声。好个沈家，送来的替嫁新娘，居然也是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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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珞的指尖掐进掌心。

前世她至死都没能见到这位"将死"的镇北王，如今重活一世，倒要看看这位传说中命不久矣的夫君，究竟是何方神圣。

"王妃，王爷在听雪阁等您。"老管家躬身引路，灯笼在风中摇晃，将朱漆回廊照得影影绰绰。

踏入院门的刹那，沈清珞瞳孔骤缩——

这哪是什么王府别院？分明是座药香弥漫的活死人墓！廊下悬着七七西十九盏招魂灯，每走三步就摆着一尊鎏金药师佛，空气中浮动的不是熏香，而是...

血的味道。

"咳咳..."

阁楼深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沈清珞掀开玄色纱帐，只见一道瘦削身影背对而立，月白中衣被冷汗浸透，腰间玉带空荡荡地悬着——这哪是能一箭震退沈明璋的杀神？分明是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

"王爷万安。"她屈膝行礼，袖中药粉己悄然落入掌心。

那人缓缓转身。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剑眉下那双眼睛却黑得瘆人，像淬了毒的匕首般钉在她身上："冲喜之事乃太后懿旨，你我无需拜堂，亦不必..."

话未说完，他突然剧烈颤抖，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

"王爷！"老管家慌忙上前。

沈清珞却抢先一步扣住男人手腕。指尖触到脉搏的瞬间，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这脉象...分明是中了与她前世相同的"红颜醉"！

"放手。"萧景珩冷冷道，可沈清珞分明看见他脖颈青筋暴起，那根本不是病弱之人该有的肌理。

血腥味越发浓烈。沈清珞突然瞥见他袖口一道寒光——那是...刑部大牢特制的镣铐痕迹？

"妾身略通医术。"她突然嫣然一笑，指尖顺着他的腕骨滑到掌心，在管家看不见的角度，用指甲划了个"毒"字。

萧景珩眸光骤然一厉。

"红烛高照，良辰美景..."沈清珞凑近他耳畔，呵气如兰，"王爷确定要妾身...独守空房？"

"刺啦——"

锦帛撕裂声在寂静的听雪阁内格外刺耳。沈清珞一把扯开萧景珩的月白中衣，露出男人精壮的胸膛。

"王妃！"老管家吓得险些打翻药盏。

阁内死寂。

沈清珞的指尖悬在萧景珩心口半寸——古铜色皮肤下，竟有数道蚯蚓般的青紫脉络在疯狂蠕动！那些血管像活物般不断膨胀收缩，将皮肤顶出骇人的凸起。

"红颜醉第三重..."她瞳孔骤缩。前世毒发时，她的皮肤就是这样一寸寸裂开的！

萧景珩猛地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找死？"

血腥味突然浓烈十倍。沈清珞看见他脖颈血管暴起，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唇边的黑血——这哪是病？分明是有人定期在给他下毒！

"王爷误会了。"她突然嫣然一笑，染着丹蔻的指甲顺着男人胸肌沟壑游走，"妾身只是..."指尖突然狠狠戳向心口要穴！

"唔！"萧景珩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黑血。

满室惊呼中，沈清珞却笑了。她看见那些暴动的血管像被冻住般僵在原地——果然如此！这根本不是病，而是南疆蛊毒"阎王笑"！

"放肆！"老管家冲上来拽她。

沈清珞旋身避开，反手从发间拔下银簪。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她己一簪刺入萧景珩锁骨下的青紫脉络！

"噗——"

黑血喷溅在茜纱窗上，竟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而萧景珩胸前蠕动的血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下去。

"你..."萧景珩抬手抹去唇边血迹，眼底翻涌着滔天杀意。

沈清珞将沾血的银簪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爷现在信了？这毒..."她压低声音，"每月十五发作时，会比现在疼十倍。"

烛火"噼啪"爆响。萧景珩突然掐住她脖颈按在药柜上，身后"轰"地弹出数十柄淬毒暗器！

"谁派你来的？"他声音沙哑得可怕，"太子？还是沈家？"

沈清珞被迫仰头，却看见他耳后有一道结痂的咬痕——那是她前世被灌药时，在施暴者身上留下的！

萧景珩盯着刑架上血肉模糊的细作："再说一遍，沈二小姐上个月见过谁？"

"太、太子..."细作咳着血，"但她在嫁衣里藏的不是毒药，是...是解药方子..."

青铜面具"咣当"落地。萧景珩想起白日里，沈清珞银簪刺入的穴位——正是"阎王笑"唯一的解毒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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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锦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寝殿内格外刺耳。沈清珞一把扯开萧景珩的雪白中衣，露出男人精壮的胸膛。殿内烛火猛地一晃，映出他皮肤下如毒蛇般蠕动的青紫血管。

"王妃！"老太监惊得打翻了药碗。

萧景珩眸色骤冷，抬手就要掐住她脖颈，却在触及她肌肤的瞬间僵住——

沈清珞的指尖正抵在他心口，染着蔻丹的指甲精准按在一处暴起的血脉上。那根血管在她指下疯狂跳动，像是随时要破体而出。

"王爷中的不是病，"她红唇轻启，吐出的每个字都让殿内温度骤降，"是'阎王笑'。"

萧景珩瞳孔猛地收缩。这是南疆秘毒，天下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

不等他反应，沈清珞突然拔下金簪，狠狠刺入他锁骨下的血脉！

"噗——"

黑血喷溅在茜纱帐上，瞬间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更骇人的是，那些蠕动的血管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下去。

"你...！"萧景珩一把扣住她手腕，却在触及她脉搏时怔住——这脉象...分明也中过"阎王笑"！

沈清珞趁机贴近他耳畔："每月十五子时，王爷的毒会比现在疼十倍吧？"她轻笑，"巧了，妾身...最会治这个。"

殿外突然电闪雷鸣。借着刹那亮光，萧景珩看清她脖颈处一道淡疤——那是"阎王笑"毒发特有的痕迹！

"有意思。"他忽然低笑，沾血的拇指碾过她唇瓣，"爱妃怎么知道，本王中的毒..."

"正是你亲手下的？"

烛火映照着墙上的画像，赫然是十年前南疆战场上，十五岁的萧景珩一剑刺穿毒师咽喉的场景。

"查清楚了？"他着染血的玉佩。

暗卫跪地："沈二小姐三年前被毒师抓去试药，她身上的'阎王笑'...是您当年杀的那人研制的。"

萧景珩突然捏碎玉佩。所以她才认得解毒之法？所以她才...恨他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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