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管理层角力与妥协

联合中心地下三层的紧急会议室里，环形会议桌被十二盏桌灯照得惨白。莱因斯多夫坐在圆心位置，指间的雪茄烟雾缭绕，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林深数着墙上的时钟——距离本·戈登的签约截止日还有47小时，而会议室里的火药味几乎要引爆天花板。

“我再说一次，”董事约翰逊的拳头砸在桌面上，震得水晶烟灰缸跳了三跳，“放弃戈登等于放弃票房！市场部的调研显示，他的球迷周边占球队总收入的12%！”这位体型臃肿的票务负责人涨红着脸，领带卡在脖颈间像条窒息的蟒蛇，“季票续订率己经下降了9%，再这么下去...”

“所以我们要用未来十年的薪资空间，去换这12%的周边收入？”林深的声音像冰锥刺破热浪，“约翰逊先生，2010年工资帽下调后，我们连罗斯的续约都会成问题！”

“够了！”帕克森突然开口，这位前总经理穿着不合身的旧西装，眼神却像饿狼般锐利，“林经理总是用‘未来’当借口，可他所谓的‘建队基石’——那个叫库里的瘦小子，连NCAA锦标赛都没赢过！”他转向莱因斯多夫，“老板，您真的要听一个毛头小子的空想？”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林深注意到董事里德·霍夫曼正在低头看手机——那是帕克森昨天私下联系的对象。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管理层信任度波动！当前信任度68%，帕克森影响力指数42%】

“诸位，”莱因斯多夫终于开口，雪茄烟头在他指间明明灭灭，“林经理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艾米丽，你来解释。”

艾米丽站起身，她今天特意换上了深色职业装，镜片后的眼神格外坚定。投影仪亮起，底特律活塞的薪资结构如解剖图般展开：“活塞目前薪资空间紧张，汉密尔顿的1200万年薪明年到期，而他们急需即战力冲击东部决赛。”她用激光笔圈出本·戈登的头像，“我们可以提议先签后换：公牛匹配活塞给戈登的三年4200万合同，同时要求他们的2010年首轮签（乐透保护）和部分现金。”

“这意味着我们要承担奢侈税？”董事霍夫曼皱眉。

“不，”林深接过话头，“活塞会吃下辛里奇的到期合同，帮我们规避奢侈税。同时...”他调出交易模拟数据，“这笔交易能为我们节省出800万薪资空间，足够在2009年选秀后签下三名底薪球员。”

帕克森突然冷笑：“说得好听，活塞凭什么配合我们？他们的总经理乔·杜马斯是出了名的精明。”

“因为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林深点开一封邮件，“这是戈登经纪人刚刚发来的消息，尼克斯和快船的报价都低于活塞，而戈登本人更倾向于加盟争冠球队。”他转向莱因斯多夫，“老板，我们有48小时完成谈判，否则...”

“我同意先签后换。”莱因斯多夫突然拍板，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但有两个条件：第一，必须拿到活塞的首轮签；第二，林经理亲自负责后续谈判，帕克森协助。”

“莱因斯多夫先生！”约翰逊还想争辩，却被老板挥手打断。

“散会。”莱因斯多夫起身离开，经过林深身边时，压低声音，“别让我后悔。”

谈判在活塞主场奥本山宫殿进行。林深坐在会议室里，对面是活塞总经理乔·杜马斯，这位NBA名宿眼神如鹰，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林经理，”杜马斯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金属，“我们可以给戈登三年4200万，但首轮签只能给2011年的。”

“2010年，乐透保护。”林深面无表情，“否则我们将转向尼克斯，他们愿意给2010年次轮签和现金。”

杜马斯挑眉：“我以为你们急着处理戈登的合同。”

“我们更看重未来。”林深调出活塞下赛季的赛程，“你们的东部排名第六，季后赛首轮大概率对阵凯尔特人，戈登的得分能力能帮你们至少多赢两场。”他顿了顿，“而我们，只需要一个机会。”

沉默持续了十分钟。杜马斯突然笑了，伸出手：“成交。但我有个问题——”他看着林深胸前的公牛队徽，“你真的认为，放弃一个场均22分的球员，是正确的选择？”

“时间会证明一切。”林深握住对方的手，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关键交易谈判成功！解锁「管理层影响力+1」，当前信任度回升至73%】。

返回芝加哥的飞机上，艾米丽突然指着手机屏幕：“林，快看这个！”新闻标题赫然写着：《公牛内部消息：本·戈登交易或含选秀权欺诈》，配图是帕克森与不知名人士的密谈照片。

“是帕克森。”林深咬牙切齿，“他故意泄露谈判细节，想破坏交易。”

艾米丽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IP地址来自底特律，和帕克森上周的行踪吻合。需要我联系联盟调查吗？”

“暂时不用。”林深望向窗外的云层，“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2009年选秀大会，还有不到一年时间。”他摸出手机，给库里发去第二条匿名消息：“准备好参加芝加哥的试训了吗？这里有你需要的一切。”

当晚的董事会上，莱因斯多夫正式宣布交易方案。约翰逊阴沉着脸，但在看到活塞首轮签的文件后，终于不再反对。帕克森全程沉默，只有指尖在桌下反复着手机，像是在发送什么消息。

散会后，林深在走廊里拦住帕克森：“你输了。”

前总经理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交易还没完成，林。而且——”他凑近林深耳边，“你以为靠数据就能掌控一切？等着瞧吧，那个叫库里的小子，会成为你职业生涯的墓志铭。”

林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未知数据泄露！管理层信任度下降至70%，解锁「反间谍程序」】。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知道，这场关于未来的战争，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凌晨两点，联合中心的战术室里，林深独自看着库里的试训录像。画面中，那个瘦高的后卫在三分线外连续命中超远投篮，球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他摸出艾米丽最新的数据分析报告，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库里与罗斯挡拆配合效率值：118.7，高于联盟92%的组合。”

手机突然震动，是莱因斯多夫发来的短信：“如果这次赌输了，我会把你和你的数据一起扔进密歇根湖。”

林深笑了，回复：“那我们最好别输。”他望向窗外，芝加哥的夜空繁星点点，仿佛预示着某个伟大时代的开端。而本·戈登的交易，不过是这个时代的序章——真正的主角，即将登上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