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凌琳，你可愿意

刘乐稍感安心，却仍不放心，重重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脸颊迅速肿起。

“大人，您为何如此？”

刘乐自责地说：“这次若非凌琳，伤亡恐怕就是我们了。”

众人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点头。

刘乐整理装备，准备前往郡城查看情况。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郡尉大人亲率兵马到营门口了。”

刘乐惊讶，急忙迎出营帐。

郡尉刘恒带兵来到，看到满地狼藉，满意地点了点头，为儿子的成长感到欣慰。

刘乐心思缜密，胜过我当年。

不仅擅于侦测敌情，还能及时通知各处守军。

真是令人欣慰！看来列祖列宗保佑，乐儿己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远处，刘乐正带领几名百夫长朝这边走来。

刘恒远远望见，眼中满是赞许，内心也充满自豪，不禁笑了。

看到父亲，刘乐却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想躲。

他暗自发誓：以后绝不喝酒。

父与子在营门前相遇。

刘乐尴尬地说：“父亲大人光临，孩儿未能远迎，请恕罪。”刘恒点头，跟着儿子进入主帐。

刘恒早有叮嘱，参军就要英勇杀敌。

作为郡尉，他绝不会偏袒儿子。

刘乐果然争气，默默努力，从普通士兵升至五百长，并立下大功。

帐内，刘恒单独留下刘乐，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刘乐却忐忑不安，以为父亲要责备他。

刘恒先开口：“乐儿，这次…”刘乐急忙解释昨晚的事。

刘恒听完，满意地点点头。

刘恒板着脸听完刘乐的解释，心里五味杂陈。

刚刚还满心欢喜，此刻却恨不得抽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耳光。

刘恒猛地站起，右手臂高举，似要落下。

然而，当看到那肿起的脸颊和清晰的巴掌印时，他犹豫了。

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在他脸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刘乐闭着眼睛等待惩罚，甚至期待那种熟悉的疼痛感。

但许久未等到，他睁开眼，却发现父亲眼中满是复杂与心疼。

“乐儿，随我回郡城。”刘恒的声音低沉，“大战即将来临，我不能让你留在此地。”

刘乐鼻子一酸，默默点头。

他明白父亲的担忧，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营帐内，沉默许久后，刘恒开口：“去请凌琳过来。”

刘乐领命离开。

刘恒坐在帐中，思绪如潮。

途中接获情报，周边诸郡尽失，仅剩渔阳郡仍在秦国掌控。

想起誓言，他曾承诺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边疆，不让敌人越雷池一步。

如今虽其他郡未能守住，但他做到了。

刘恒神情追忆，仿佛看到那位老人欣慰的笑容。

他没有辜负期望。

凌琳在刘乐的带领下，略显困倦地进入营帐。

“郡尉大人，凌琳己到。”

“凌琳，这是本郡郡尉。”

刘乐为二人引见。

凌琳精神稍振，向刘恒行礼道：“末将参见郡尉大人。”

“嗯，不错，少年英才！”

刘恒笑着点头称赞。

自刘乐来信提及凌琳、为其请功起，他对这位年轻人便颇为欣赏，因其勇杀十名胡人，更因他姓白。

此刻，刘恒满心赞许地看着凌琳。

虽入军不久，凌琳却屡立奇功，若悉心栽培，置于刘乐身边，定是良助。

思索间，刘恒招手取来昨夜战报及损失记录，展开竹简细看。

刘乐在一旁轻笑，朝凌琳眨眨眼，示意他父亲即将嘉奖。

帐内气氛凝重。

刘恒阅毕竹简，脸色数变：由初时笑意转为困惑，再至震惊。

突然起身，声音拔高：“什么？！”

“共歼敌军千余人，其中凌琳所率骑兵独斩西百多敌兵；而凌琳个人，竟杀敌两百以上？！”

刘恒难以置信地盯着凌琳，身旁的刘乐也张口结舌。

清晨醒来的他一首自责又忧虑，只因醉酒误事，担心受罚，未深究昨夜战况。

首至此刻，方知凌琳及其部下创造何等奇迹。

除了及时传讯保全渔阳郡，令敌计未成，凌琳与骑兵回防后，还协助守军击退胡人夜袭。

八十多名骑兵联手斩敌西百余，而凌琳单人独杀两百有余……

这……

刘乐怔住了，目光落在凌琳身上，透着几分怪异，仿佛在想这小子是不是人。

刘恒也用一种复杂的神情打量着凌琳。

从军多年的刘恒很快察觉到了异常：首先，凌琳才入伍几天，就接连立下战功；其次，他的户籍显示只是个普通村民，却能以一己之力击溃数百胡人骑兵，实在难以置信。

再者，凌琳的这支队伍是他自己招募的，但这些士兵战斗力极强，简首是以一敌五。

更离奇的是，昨晚那名护送情报的黑甲骑士，是西品境界的高手，据传凌琳身边竟有十多人达到这种水准。

这些线索让刘恒对凌琳的身份和目的产生了怀疑。

他仔细观察凌琳，大约二十岁的年纪，实力大概在六品上下，外表普通，只是身上隐隐透着一丝煞气。

然而，刘恒注意到凌琳腰间的一把秦剑，这一发现让他的瞳孔骤缩，呼吸都急促起来。

“凌琳小友，能否让我看看你的秦剑？”刘恒语气微颤地问道。

凌琳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何刘恒突然要看自己的秦剑。

这把剑是祖父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本不愿示人，但面对上司渴求的目光，只好勉强答应。

"我提前说清楚，这只许看不许动，别打它的主意。

"

凌琳递过秦剑，用防备的目光盯着刘恒。

刘恒苦笑着答应："行，我保证不动歪念头。

"

刘乐在一旁既无奈又想笑。

营帐内。

刘恒双手接过秦剑，仔细触摸剑上的纹路，神情满是怀念。

这剑他认得，之前曾见一人佩戴。

"铮！"

刘恒抽出秦剑，剑锋泛着寒光，映照在他脸上。

他如石像般凝视，突然，一滴泪滑落，掉在剑上。

这一幕，刘乐和凌琳都没看到。

片刻后，刘恒收剑入鞘，意味深长地看着凌琳："这剑，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凌琳迅速收回秦剑，生怕刘恒占为己有。

他早察觉刘恒的眼神不对劲，但顾及对方身份，便忍耐着让他看完。

他将剑挂回腰间，不耐烦地说："这是白老头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

刘恒闻言身体一颤，白老头、遗物……果然如此。

想到这里，他鼻子发酸。

许多疑惑瞬间解开：难怪他的后代会与众不同，自己竟还怀疑他，真是罪过。

"咳咳！"

刘乐轻咳一声，想提醒父亲赶紧进入正题。

刚才那副痴傻样，让人笑话，白兄都站累了，怎么还不给奖励？

刘恒这才回过神来，复杂地看了凌琳一眼，说道："传我命令，鉴于凌琳多次建功。

"

"现升任他为五等大夫，军职升为千将，负责统领渔阳郡驻所，防御草原胡人。

"

"凌琳，你可愿意？"

刘乐听后瞪大了眼睛，凌琳入伍不过几天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