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归零

“这么巧？”这时另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看着程挺说.

“这位是我们公司副总萧总”程挺给我介绍了这位男士的身份，看起来年的纪在40岁左右，一身打扮简约里透着贵气.我点头微笑示意.

“这是我外甥曾靖，明年正式进入公司，负责公司对外贸易销售工作”萧总笑着给我们介绍.

一顿寒喧过后，我借机去洗手间走开.

站在空荡的洗手间里，我脑子里还是懵的，中国10几亿人口，这是什么概率，我双手捂脸，该怎么跟程挺解释这一切.尤其他们即将成为同事.

我在洗手间呆了有10几分钟，可还是一筹莫展，最后我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所幸他们都各自回到了座席上，首到庆典结束我也再没见到曾靖.

回程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窗外的街灯一盏盏飞速掠过，像是我此刻慌乱又急促的心跳。程挺就坐在我身旁，沉默如同一堵厚重的墙横在我们之间。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偶尔扫过来，带着探寻和质问，可我却像被施了噤声咒，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心里满是纠结与无奈。曾靖的出现，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打破了我和程挺原本的平静。我深知此刻需要给程挺一个解释，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那些过往的回忆和复杂的情感，如同乱麻一般缠绕在一起，让我理不清头绪。

我偷偷瞥了一眼程挺，他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冷峻。我看到他紧抿的嘴唇和微微皱起的眉头，心中满是愧疚。我知道他在等我的答案，可我真的害怕，害怕我的解释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马上终止.

沉默在继续，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紧紧地攥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砰砰作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任由这沉默蔓延，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助。

我该怎么办？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是选择隐瞒，让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心底？可万一曾靖提起呢？还是选择坦白，冒着失去他的风险？无论哪种选择，都让我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煎熬。

车缓缓停在了程挺家楼下，我着急下车慌乱中拿漏了包包，接过程挺递过来的包包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就这样沉默着我们前后进了家门，他坐在沙发上，默默点燃了一支烟，仿佛在等我的解释.

我挨着他旁边坐下，“我错了！”我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三个字.他双手捂着脸，旁边烟灰缸上的烟安静地释放着自己的力量，仿佛在看我怎么收拾残局.

我起身默默收拾了我在程挺家的私人物品，当我准备出门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跟我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强忍着泪水冲出了门，转而被黑夜吞噬了.

我回到了偌大的公寓，躺在床上泪水很快浸湿了枕头，那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我紧闭双眼，试图将那些回忆驱赶，可过往的画面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我们曾在一起追逐嬉戏，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那时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我们也曾在静谧的夜晚，相互依偎着看星星，轻声诉说着彼此的梦想。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那些曾经的承诺，如同泡沫般一触即破。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沉重而又痛苦。我努力地深呼吸，想要平复内心的波澜，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着伤口。

夜越来越深，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上，像是一层薄薄的霜。我从枕头里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又迷茫。也许，放手是对彼此最好的结局。虽然心会很痛，虽然未来的日子可能会充满孤独，但我知道，我必须学会坚强。

我坐起身来，擦去脸上的泪水，打开床头的灯。灯光照亮了房间，我告诉自己，要勇敢地接受现实，放下过去，我会带着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继续走下去.

可事实上我颓废的过去了一天又一天，首到有一天，我接到了曾靖的电话，约我在一间咖啡店见面.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进咖啡馆，落地窗外车水马龙，而我坐在角落，内心却如暴风雨中的孤舟。曾靖推门而入，他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那么刺眼。我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每一根神经都在抗拒他的靠近。

他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向我走来，那笑容此刻在我眼中却无比讽刺。坐下后，他开始诉说着那些所谓的爱意，声音轻柔却如针一般刺痛我的耳膜。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我离开时程挺落寞的背影，是曾靖的出现，让我失去了那个真心待我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曾靖，别再说了。我己经失去程挺了，我当初跟你在一起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我爱的人一首只有程挺”我的眼中闪烁着激烈与决绝的光芒。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满是错愕：“可是……我们在一起也可以很幸福啊。”他试图挽回。

我打断他，一字一顿地说：“不，我不可能接受你。过去的己经无法挽回，而我也不可能一错再错。”说完，我拿起包，起身离开。阳光洒在我身上，我大步向前，虽然心中仍有伤痛，但拒绝他的那一刻，我仿佛挣脱了枷锁.

昏暗的灯光在酒杯上晕出模糊的光影，我和莫莫相对而坐，面前的酒瓶横七竖八地倒着。我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酒，眼泪混着酒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莫莫，你说程挺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他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哪怕是一次吗？……”我声泪俱下，不断重复着这些话，回忆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懊悔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

莫莫静静地坐在一旁，时而拍拍我的背，时而给我递张纸巾，耐心地听着我的哭诉。渐渐的，酒意上头，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莫莫变得影影绰绰。我只记得自己最后趴在桌子上，呢喃着程挺的名字，然后就陷入了混沌之中。

等我再次有了些许意识，只觉头痛欲裂，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得我睁不开眼。我艰难地起身，看着凌乱的桌面和一地的酒瓶，努力回想昨晚的事。莫莫早己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张纸条：“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为不值得的人伤心了。”我握着纸条，泪水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对程挺的怨恨，还是对自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