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退烧后的第一句情话与我在这里的晨光承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程小雨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中，她趴在床边睡着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握住，那触感温暖而粗糙，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小雨…”

一个沙哑的声音惊醒了她。程小雨猛地抬头，发现俞晓阳正虚弱地看着她，眼神己经恢复了清明，虽然脸色仍然苍白。

“你醒了！”程小雨差点喜极而泣，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她立刻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指尖轻轻拨开他被汗水浸湿的刘海，“烧退了不少，感觉怎么样？”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在他额角多停留了几秒，贪恋着这份真实的温度。

俞晓阳微微偏头，让她的掌心更贴紧自己的皮肤，像只受伤的野兽渴求安抚。“像是被卡车碾过。”他试图微笑，却因牵动伤口而扭曲了表情，但眼神却温柔得不可思议，“不过看到你在这里，疼痛好像减轻了一半。我昏迷了多久？”

程小雨感觉脸颊发烫，连忙收回手去倒水，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贫嘴。”她小声嘟囔着，却掩饰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你昏迷了多久？六个小时左右。” 她小心地扶起他的头，将水杯送到他唇边， “你伤口感染引发高烧，说了很多胡话。”

俞晓阳就着她的手慢慢喝水，喉结上下滚动。一滴水珠从他唇角滑落，程小雨不假思索地用拇指轻轻拭去。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怔住了，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我…我说了什么？”俞晓阳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比方才更加沙哑。

程小雨放下水杯，指尖无意识地着杯沿。“你一首在叫我的名字，”她抬眼看他，眸中带着柔软的光，“还警告我不要过去，说有危险…”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你那时候…是在保护我吗？即使在昏迷中？”

俞晓阳的目光深沉如海，他缓缓抬起手，有些颤抖地抚上她的脸颊。程小雨屏住呼吸，感受着他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下——那里有熬夜留下的淡淡青黑。

“我梦见你走向危险，而我…”他的声音哽了一下，“而我怎么也追不上你。”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程小雨心中某个紧锁的匣子。她抓住他的手，将它紧紧贴在自己脸上。“我就在这里，”她轻声说，“哪儿也不会去。”

窗外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俞晓阳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程小雨突然注意到他的睫毛在阳光下呈现出淡淡的棕色，像两把小扇子，在他眼窝处投下细小的阴影。她从未在这样近的距离观察过他，此刻竟有些移不开眼。

“看够了吗？”俞晓阳突然问，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意。

程小雨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了太久，顿时耳根发热。“谁…谁看你了！”她结结巴巴地反驳，“我是在检查你的瞳孔反应，看有没有脑震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