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裂隙深处

紫色晶体炸裂的余波渐渐平息，破碎的星空中漂浮着归墟残骸的微光，如同将熄未熄的鬼火。洛衍等人瘫坐在地，身上伤口还在渗血，融合武器与时空熔炉碎片的光芒也黯淡下来。苏九璃颤抖着重新串起散落的算珠，却发现每颗珠子上都爬满了蛛网般的细纹，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那道紫色光芒...”洛衍撑着武器站起身，眼神望向光芒消失的时空裂隙方向，“归墟的核心意识没有彻底消亡。”他的因果之眼仍在隐隐作痛，方才捕捉到的那缕残魂，带着比之前更阴冷、更隐晦的气息。凌玥握紧手中的断刃，符文在刃身忽明忽暗：“裂隙深处一定藏着什么，否则它不会选择逃往那里。”

洛临的黑雾勉强凝聚成形，却变得透明如纱。他皱眉道：“我尝试探查过裂隙边缘，那里的时空法则完全混乱，黑雾一靠近就会被撕碎。”话音未落，星空突然剧烈震动，时空裂隙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一道黑色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中浮现出无数归墟符文，符文交织成一扇巨大的门扉，门扉缝隙间渗出的黑色雾气，将附近的时空气泡腐蚀成齑粉。

“是归墟的传送门！”各时空守护者的虚影再次闪现，为首老者的面容凝重如霜，“传说在时空尽头，存在着归墟的本源之地。若让残魂逃回那里，所有时空都将...”他的话被传送门开启的巨响打断，门内伸出一只布满机械脉络的巨手，指尖缠绕着锁链，锁链末端勾着数个散发邪恶气息的黑色晶体。

洛衍将时空熔炉碎片重新嵌入武器，剑身上的星图纹路与碎片共鸣，亮起微弱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不管尽头是什么，我们都要追进去。”凌玥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古老的符文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传送门：“这是师父留下的秘宝，或许能在混乱时空中指明方向。”

众人靠近传送门，立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苏九璃咬破舌尖，用血在地上画出镇魔符，符咒却在接触黑色雾气的瞬间被吞噬。洛临化作黑雾试图探路，却在进入门内的刹那发出痛苦的嘶吼，重新凝聚的身体上出现多处灼伤。“里面...有能灼烧灵魂的力量！”他喘息着说。

千钧一发之际，洛衍调动体内残存的星图玉珏之力，在众人周身形成金色防护罩。防护罩与黑色雾气接触时发出滋滋声响，边缘不断被侵蚀。“走！”洛衍带头冲进传送门。门内是一片漆黑的混沌空间，无数发光的齿轮悬浮其中，齿轮表面刻满归墟符文，每一次转动都引发空间震荡。远处，那缕紫色残魂正朝着空间深处飞去，身后留下一道燃烧着的黑色轨迹。

凌玥的符文罗盘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响，指针指向一个方向：“那边！有稳定的时空波动！”众人艰难地在混乱时空中前行，躲避着齿轮的撞击和符文的攻击。洛衍能感觉到，越靠近深处，归墟的气息越浓烈，而在前方等待他们的，或许是足以颠覆所有认知的真相——以及，一场真正的终局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