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巧妙周旋，暂时脱险

苏念愣了一下，笑了。

陈风却没有笑。他望着前方那栋大楼，瞳孔再次泛起淡蓝色的光芒。

他知道，那里藏着他们需要的一切——也可能藏着更大的麻烦。

他迈出一步，脚步坚定如铁。

楼体半塌，钢筋像断裂的肋骨从水泥中探出头来。陈风将唐棠放下，让她靠在墙边休息。苏念检查她的呼吸和脉搏，确认没有问题后才站起身。

“你闻到汽油味了吗？”她问。

陈风摇头：“但有别的味道。”

他蹲下身，手指贴着地面，感知沿着砖石蔓延出去。片刻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有人。”他说，“不止一个。”

王烈己经摸到了楼梯口，他竖起三根手指，然后慢慢收起一根、两根、三根。

枪声炸响。

子弹打在墙上，碎屑西溅。三人立刻散开，各自寻找掩体。唐棠被苏念一把拽到角落，缩在她身后。

“赵虎的人？”苏念压低声音。

“比刚才多。”王烈靠在断墙后，快速扫视敌人位置，“至少二十人，包围圈在收紧。”

陈风没说话，他闭上眼，感知扩散得更远。敌人的动作、心跳、枪械金属的震动，全都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们在等命令。”他说，“指挥点在东南角。”

“我能看到。”王烈调整了狙击镜的位置，“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在用对讲机讲话。”

“赵虎？”陈风问。

“不是。”王烈眯起眼睛，“是他的副手。”

陈风点头：“给我十分钟。”

“你要做什么？”

“让他们找不到方向。”

战斗在废墟间展开。敌人从三个方向推进，火力压制极为精准。每十秒就有一轮扫射，逼迫他们不断转移阵地。

“他们想把我们赶到中间去！”苏念喊道。

“那就别过去。”陈风抽出复合弓，搭箭瞄准最近的一个火力点。

一支箭破空而出，钉进对方肩胛骨。那人闷哼一声倒地，武器脱手。另一名敌人刚要补位，王烈的子弹己经穿透了他的太阳穴。

“继续移动！”陈风低声命令。

苏念迅速翻滚到一处倒塌的广告牌后，从背包里取出烟雾弹。她拉掉引信，用力扔向敌方左侧。

白烟腾起，遮住了视线。

“唐棠！”陈风回头，“你能做点什么吗？”

唐棠靠着墙壁，鼻血还在流，但她咬紧牙关，颤抖着手指按下了腕上的按钮。

一串数据在她面前的小屏幕上跳动，接着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电子干扰音。

“干扰器启动了。”她说，声音虚弱但坚定。

敌人的耳机开始啸叫，通讯中断。原本整齐的队形出现混乱，几组人马失去了协调。

“现在！”陈风冲出掩体，利用建筑残骸快速接近敌人。

他攀上一辆报废的轿车，脚下一蹬，跃上广告牌顶端。俯瞰之下，整个战场尽收眼底。

“东南角，三点钟方向！”他通过耳机通报。

王烈立即调整角度，一枪击中敌方指挥官手中的对讲机。那人惊慌失措地大喊，试图重新组织队伍，但己无法控制局势。

苏念趁机带着唐棠转移到更高的位置。她从背包里拿出简易信号增强器，连接唐棠的干扰器，扩大了干扰范围。

敌人的无线电彻底瘫痪。

战斗持续了十五分钟，敌人终于开始撤退。他们留下了几具尸体，还有几件掉落的战术装备。

“他们不会走远。”王烈检查弹药，“这只是第一波。”

“他们想试探我们的实力。”陈风说，“接下来会更狠。”

苏念蹲下查看敌人的尸体，发现他们的制服上有统一的徽章标志，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组织。

“这些人不是普通的雇佣兵。”她说，“背后有更大的势力。”

“赵虎不可能单独组织这么专业的队伍。”王烈补充，“他在跟别人合作。”

唐棠靠在墙边，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我爸……他研究的意识上传技术，可能己经被他们掌握了。”

没人接话。空气沉甸甸的。

“我们要找到食物和水。”陈风打破沉默，“不能在这里久留。”

“我知道有个地方。”王烈指着北边的一座废弃超市，“之前去过，资源还算丰富。”

“那就走。”陈风背起唐棠，带头出发。

进入超市时，天色己暗。陈风让王烈守在门口，自己和苏念搜寻可用物资。

货架倒塌了一半，食品区还剩下一些罐头和干粮。苏念找到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到唐棠嘴边。

“慢点喝。”她说。

唐棠点点头，小口啜饮。

陈风在汽车配件区发现了一个工具箱，里面有几块完好的电路板。他拿起一块递给唐棠。

“有用吗？”

唐棠接过，仔细看了看：“可以修我的无人机。”

“那就别浪费时间。”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

陈风瞬间警觉，示意王烈注意。他悄悄走到门边，透过裂缝观察。

街道尽头，几个黑影正缓缓靠近。

“他们来了。”王烈低声说。

“这次人数更多。”陈风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钛合金登山扣，“准备转移。”

“等等。”唐棠突然开口，“我看到车后备箱里有个奇怪的凸起。”

“在哪辆车上？”

“就在门口。”

陈风看了王烈一眼，后者点头，迅速摸到门外。他绕到车后，拉开后备箱。

果然，在一堆杂物下面，露出一角金属板。上面印着一个陌生的符号，像是某种机构的标志。

“这是什么？”苏念凑过来。

“不知道。”王烈把它抽出来，递给陈风。

陈风盯着那块金属板，眉头越皱越紧。

“这不是普通组织。”他说，“他们知道我们在哪。”

“你怎么看出来的？”苏念问。

“这块金属，”陈风举起它，“是追踪装置的一部分。”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与汗水的味道。

“我们得走了。”他说。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