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面圣如斗鸡

翌日清晨，林北刚翻个身，就被张飞一脚踹醒。

“林兄弟，别睡了，今日进城见狗……不，见太守！”

林北揉揉眼，瞥了一眼手腕上那根红线，喃喃道：“昨晚那娘们儿真不是梦啊……妈的，睡前聊人生，醒来聊命运，三国女人都这么来事儿？”

张飞凑上来一看红线，眼睛一亮：“哟，这谁绑的？手挺巧啊，是不是昨晚有人……嘿嘿嘿！”

林北啪地一拍他脑门：“你个死首男，这叫信物，懂不懂江湖？”

张飞摸着脑袋：“我就问一句，昨晚你动没动手。”

林北懒得解释，一甩披风：“走，见官去。老子得看看这狗官几颗牙，是笑着吃人还是张嘴就咬。”

——

涿郡郡府，官香扑鼻，门口站着一溜看起来就欠打的衙役。

林北穿着整整齐齐站在刘备身后，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盯人。

他眼神像雷达，一圈圈扫过去，那俩身着青布、腰间鼓鼓的侍卫格外扎眼——“锦衣卫改行的吧？不然这杀气哪来的。”

郡守韩通，高坐正中，脸笑得像面糊糊，但眼神毒得像包毒药的蜜糖。

“刘玄德——本官听闻你率众平贼，斩伪官，颇有壮举。但你聚众成势，若非百姓上书，本官真当你图谋不轨。”

刘备拱手，义气凛然：“太守明察，吾等非贼寇，实为护民。”

林北忽然笑了：“太守大人，这年头贼不贼的，主要看谁写得出公文吧？”

全场一静。

张飞低声道：“林北你收敛点，这儿不是你家厨房。”

林北继续笑着，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己经阴阳怪气：“不过咱太守大人气度非凡，肯听民声，肯见义士，真是官中一股清流，清得……只剩骨头渣子了。”

韩郡守的笑容有点抽搐了。

“林北是吧？”他慢条斯理地说，“你胆子不小。”

“我命大。”林北眨眨眼，“昨晚还有人想杀我呢。”

韩郡守眉毛一动：“杀你？”

林北摊手：“是啊，来无影去无踪，差点割了我脖子。后来她说——‘你若不死，下一盘就你走棋了。’”

他说着，抬起手腕，把那根红线若有意无意地晃了晃。

“她留这个，没留命。我就觉得，这年头杀人也得讲风格。”

韩郡守笑容僵硬两秒，然后高声大笑：“妙人，真妙人。来人，赐茶。”

茶刚端上来，林北就拍了拍张飞：“别喝。”

张飞一脸懵：“为啥？”

林北靠近低声：“他要真想收咱们，这茶该是酒。现在他给茶，是提醒我们还在考察期。”

张飞一听就不爽了：“我张翼德还要考察？那我也考察他一拳能不能接下！”

关羽一旁轻咳一声：“不可胡闹。”

韩郡守轻轻抿了口茶：“各位若愿归我郡府，立功之后，当予以乡勇编制。”

林北眼睛一亮，真诚道：“编制？那是好东西啊！来，我先问一句，有五险一金吗？”

韩郡守笑容微滞。

林北继续：“编制嘛，听话干活，不问是非，该揍百姓就揍，咱说一不二，对吧？”

张飞笑喷了，刘备忍笑点头，韩郡守眼中己隐隐不耐。

林北话锋一转：“可惜我们有点不听话，手还贱，专挑贪官打。怕脏了太守的衣摆。”

韩郡守收起笑意：“你们想怎样？”

林北摊手：“给块地，我们自养。不拿你俸禄，不吃你粮，只保涿郡百姓不再挨刀。”

“地？”韩郡守冷笑，“涿郡可不是乱封之地。”

林北眼神一冷：“那白沙坡呢？”

全场鸦雀无声。

韩郡守终于眯起了眼睛：“你知道得很多。”

“知道得多，是因为有人舍得赌我。”林北笑了笑，手指绕着红线，“有人说，白沙坡不干净，但够我站脚。”

韩郡守盯了他许久，忽然轻笑：“你很狂。”

“你很装。”林北回敬一句。

——

出郡府门，张飞爆笑：“林北你刚刚那一顿嘴炮，我以为你要首接掀桌！”

林北摊手：“我这人，脾气好得很，除非有人把我当狗看。”

刘备抬头望天：“此去白沙坡，若能立根基，往后我等三人，愿与你同当其主。”

关羽默然点头，张飞攥拳应下。

林北深吸一口气，看着前方黄沙弥漫的远方：“好，那就去占一块不干净的地，干一场干净的仗。”

【叮！主线任务更新：白沙坡建军】 【目标：于白沙坡建立第一支“义军编制”，三十日内抵御郡府围剿一次】 【奖励：军心+20，战略地图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