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计划失败

“宋耀祖是谁？我们村没这号人啊。”

郑大福摸不着头脑，林家打什么哑谜呢。

“您进来看就知道了，林夏在城里谈的对象，两人不知羞耻在我家偷情，对底下弟弟妹妹影响不好。”

余光瞄见林志刚避开人群溜走，林志勇眉骨微微往上扬。

他带着所有人首奔卧室，几乎压不住嘴角得意的笑。

“村长你瞅瞅，孤男寡女躺一张床上，我是担心林夏被抓去批评乱搞男女关系，为了她好，今天就把婚事定下吧。”

刘招娣拳头紧握，计划先进去把宋耀祖打个半死，就算屋内两个人脱光睡了她也不认，绝不会让林夏像上辈子那样嫁给傻子。

村里人若多嘴说闲话，大不了她想法子带闺女们搬家离开淮水村。

“你说胡话呢？这傻子就是宋耀祖？林夏在哪里呢？她能看上这玩意？我瞅着他脑子不太好使。”

郑大福指向屋内，屁股数蚂蚁的宋耀祖，这么大岁数的男人，怎么瞧都不像个正常人。

宋耀祖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他浑然不觉咧嘴傻笑：“嘿嘿，你们是来找我玩的吗？”

宋玉急了，拉着他的手追问：“哥，刚才和你玩的那个女人呢？”

她是背着爸妈带哥哥出来的，家里虽然着急娶媳妇，但愿意给点好处，让女方心甘情愿上门来。

宋耀祖单纯地摇摇头：“没有别人啊，就我一个人玩。”

一路追过来看戏的婶子们，一口唾沫吐到林家门上。

“老娘丢下地里活，你就喊我们来看这傻子？你们林家是脑壳有病吧，丧良心的烂货。”

就林家这点小伎俩，大娘心里边门清，自家人关起门来对付亲人。

坏的没边了。

柳大娘手指林志勇的鼻子骂：“老天爷怎么不拿雷劈死你这祸害，净干些丢人现眼的勾当。”

“林家祖坟要冒青烟了，被你做的脏事连累在阴间都抬不起头，自家人招呼外人上门捉奸的戏码，老娘活这么大岁数头一回见。”

牛大婶也不甘示弱，上前拉扯宋玉两根辫子，“不要脸的娼妇。”

“这憨货是你哥？你一个小姑娘安的什么心，你自个愿不愿意嫁傻子？”

“你来我们淮水村干啥的？林志勇是你什么人？爹妈没教好闺女，跑我们淮水村倒贴来了。”

宋玉是城里人脸皮薄，招架不住闲言碎语，瞬间眼泪就落下来。

刘招娣都愣住了。

“娘，你们在聊啥呢？”

林秋托扶林夏坐在老屋门口，端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林夏在自己家好好的，林志勇你再乱说诋毁人名声，我亲自抓你进局子。”

郑大福彻底怒了，一拳头砸在林志勇胸口，他操劳村里大小事件，哪有空跟林家过家家。

“都给我回地里上工，偷跑出来的人扣两个工分，林家扣三十个工分，耽误大家干活要严惩！”

柳大娘这群八卦大于天的刺头们，一边往地里赶一边痛骂林家。

两个工分能抵三筐猪草。

此仇不骂上半年她就不姓柳！

林志勇石化般呆住，做不出别的反应，亲哥林志刚负责守在门口，一只苍蝇都放不出去，人怎么跑的？

刘招娣小跑回屋，替闺女擦掉额头的冷汗，她这一路上想东想西，打心底害怕撞见衣衫不整的场面。

“小夏，你没事吧？”

林夏软趴趴倚靠林秋借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没事，就是身上没力气。”

林天赐没心没肺扒拉桌上，像过年时才有的待遇，各式各样糕点糖果摆放开，他嘴巴都塞不过来。

“娘，这就是巧克力啊，真好吃啊，黑乎乎的像牛屎。”

少年咧嘴大笑，门牙上都粘着巧克力，脏兮兮的。

“你怎么在这里？去去去，糖吃多了烂牙，娘是为你身体着想，快别吃了。”

刘招娣连忙把吃的全塞进柜子锁住，巧克力是郑慧姐给的，多金贵的玩意。

白眼狼不配吃。

“切，娘你真小气。”林天赐撇撇嘴，满脸不高兴的回林家去了。

娘从市里回来，带那么多好东西，都舍不得给他吃一口，姐姐们还有成套新衣服，也没给他买。

坏娘，小汽车也不喊他上去坐，姐姐们挨个坐里头围村子溜达一圈，多有面子好威风啊。

“天赐，你怎么在这里，你没去上学？”

林志勇脸色难看，宋玉招架不住乡下婶子的碎嘴，哭哭啼啼带哥哥回城去了。

“我回我家咋了，管好你自己，别整天盯着我姐使坏。”

林天赐不屑白了他一眼，肩膀狠狠撞退林志勇几步，趾高气扬回林志强房间躺下。

爷奶也偏心，拿他爹卖命钱建大房子，堂哥们每个人都有一间单独屋子，就没给他准备地方。

整的他像寄人篱下。

“站住！”林志勇恶狠狠拽住林天赐衣领，将他整个提起来抵在墙上。

“林夏是不是你放走的？你不想要城里工作呢？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林天赐剧烈挣扎起来，用手去掰他，心底涌起一股邪火。

他不爱学习偷摸逃课，背着家里人翻窗回屋睡觉，正巧撞见两个堂兄逼迫亲姐。

“你特么对我姐下药，你还是人吗？那可是我亲姐姐，你的亲堂妹！林志勇你为了工作走火入魔了吧。”

林天赐现在才十西岁，从小养成唯我独尊的性子，家里姐姐都是他的仆人。

大姐嫁了个烂人，他没啥反应，反正娘拿了钱给他存着。

二姐会被嫁给傻子，那就嫁呗，奶说女人都是泼出去的水。

三姐被堂姐推进水里，差点淹死，他放学回来才听到消息，也就过耳不过心，人不是没事吗。

但林夏毕竟是从小照顾他的亲姐姐，这次就当着他的面，被下药送到傻子床上。

他透过窗户与林夏泪眼对上，她是那么绝望无助，甚至没向他求救，仿佛认定他和堂哥是一伙的。

姐姐的痛苦具体化，呈现在他面前，他忍不住从窗户爬进来，瘦小的少年扛起姐姐背回家。

到底年纪小，还有血性。

“林天赐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进城工作机会多难得，一切都被你毁了，宋玉她不要我了！我要一辈子烂在地里干苦活。”

“林天赐你这个傻x。”

林志勇双眼突出红血丝，手掌控制不住加大力气。

“哥…我喘不过气了。”

林天赐够不着地，脚尖胡乱蹬动，像濒死的鱼在案板上挣扎。

刘招娣心里窝着火，听见动静上前把两人分开，她一拳头砸到林志勇腹部，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林志勇老娘要了你的命，没本事的废物，算计我闺女！”

她越想越来气，用全力拖拽人一路来到院里大水缸，把他的脑袋塞进去，任由冰冷的水灌进鼻腔里，必须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林秋追过来拦人：“娘，别冲动，杀人要吃枪子的。”

林天赐在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冷眼旁观。

“救命。”咕噜咕噜。

林志勇像一条死狗。

刘招娣死死按紧他的头，隔一会拎起来保证他还能喘气，不危害性命，又能体验什么叫濒死的难受感。

李红燕像从未认识过刘招娣这个人一样，她的印象还停在以前，老实话少只会干活。

“住手，你放了我儿子。”

刘招娣想到她是如何在地里大声诋毁自己女儿，顿时火冒三丈。

她伸手扯李红燕的辫子，把她的脑袋按在林志勇边上，整张脸下沉进水里，让两个人交换喘气。

“还敢害我女儿吗？林志勇你说话！李红燕你知道错了吗？”

母子俩两股战战，眼睛充血全是红血丝，大口喘息吸取氧气，恐惧的说不出话。

林家人回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刘招娣像活阎王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