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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红绸覆首 佳期圆梦
吱呀一声,里屋门被推开,夏巽眼前骤然涌入黑压压一片红绸花球。迎亲队伍像涨潮的浪头般涌进来,带着满身寒气与笑闹声。尽管己经“攻破防线”,几个年轻小伙还是利落地摸出红包,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小孩子们欢呼着蹦跳着,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乱抓,攥住红包时眉眼都弯成月牙,清脆的笑声撞在贴着双喜的窗棂上,又弹回满室热闹里。夏巽望着这沸腾的场景,婚纱上的珍珠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恍惚间觉得连空气里都裹着蜜。
人群如潮水般向两侧分开,汪海洋自绯红的人墙中现身,墨色西装笔挺,掌心九十九朵玫瑰开得灼眼,红得像是要将周遭的空气都点燃。他唇角噙着笑,在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里稳步前行,黑色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与夏巽擂鼓般的心跳渐渐重合。
夏巽望着那道朝自己走来的身影,耳畔仿佛真的响起庄严又浪漫的婚礼进行曲。当~…当当…当当当…,每一个音符都撞进心窝,搅得她攥着婚纱的指尖微微发颤。摇曳的烛光里,玫瑰的芬芳混着檀香漫过来,恍惚间,连空气都变得浓稠甜蜜,她望着眼前人眼底的星光,终于意识到,这场盛大的奔赴,终是双向的圆满。
汪海洋穿过喧闹的人群,新剪的发型经摩丝精心打理,发梢在烛光下流转着莹润光泽,随着步伐轻晃,将他剑眉星目的轮廓衬得愈发深邃。黑色长窄领西服礼服剪裁利落,挺括的面料裹着他宽厚的肩背,每道褶线都精准勾勒出笔挺身形;同款窄版西裤贴合腿部线条,让迈步时的身姿更显修长。脚下锃亮的皮鞋倒映着晃动的红绸与灯笼,随着他沉稳的步伐,像两块流动的黑曜石。此刻的他褪去平日的随性,周身散发着矜贵气息,恰似童话里走出的黑马王子,目光穿过满室喧闹,只牢牢锁定坐在喜床上的夏巽。
尽管从晨曦微露忙至夜色深沉,通宵达旦的筹备让旁人都熬得眼眶发青,汪海洋却像被注入了不竭的活力,面上不见分毫倦意。喜庆的红绸映得他双颊泛红,嘴角始终挂着灿烂的笑,眉眼弯弯,恰似春日盛放的繁花般明媚。当他抬眼望见端坐在喜床上的夏巽,目光瞬间被牢牢攫住,脚步不自觉加快。那双盛满星光的眸子里,除了身着嫁衣、娇艳动人的心上人,再容不下周遭任何喧闹,仿佛时光在此刻凝滞,而他早己甘愿沉溺在这一眼万年的深情之中。
夏巽望着款款走来的汪海洋,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当初在婚纱店,她不过是被这套西服利落的剪裁吸引,随手挑来做新郎装,此刻却惊觉自己误打误撞,竟挑中了最衬他的衣裳。笔挺的西装裹着他舒展的肩背,锃亮的皮鞋倒映着摇曳的喜烛,连摩丝打理过的发梢都泛着温柔光晕。恍惚间,那些筹备婚礼的疲惫都化作了甜蜜,她咬着唇偷偷攥紧裙摆,满心只剩一个念头:上天竟把这般耀眼的人送到她身边,往后余生,定要将满心满眼的偏爱,都捧到他跟前。
汪海洋蹲在床边,额头沁出细密汗珠,目光在床底、衣柜缝隙间来回扫视。伴郎团挤在身后不断使眼色,他忽然瞥见夏巽婚纱下摆不自然的隆起,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屋内起哄声瞬间炸开,夏云抱着双臂坏笑:“哟,汪哥这就找着线索啦?”
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汪海洋深吸口气,修长手指先轻轻勾起裙摆边缘,留出足够的空隙避免春光外泄,同时将脸别向一旁,动作利落地从衬裙褶皱里掏出绣着并蒂莲的红绣鞋。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叹,他却顾不上得意,绕到夏巽身后,同样以优雅的姿态探入裙摆内侧,指尖触到硬物的瞬间,掌心都泛起薄汗。
“找到了!”他高举双鞋,额角碎发被汗水浸湿,脸上却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畅快。转头望向夏云夏群时,眼底满是感激:“多亏各位手下留情!”说着又摸出红包塞过去,引得小孩们欢呼着涌上来。夏巽坐在床上,望着丈夫耳尖的红晕和局促又可爱的模样,绣帕下的嘴角早己笑出了花。
夏巽看着汪海洋递出的红包,心底还在纳闷怎么这么薄。等夏云夏群拆开,两张泛着绿光的一块钱“唰”地展开,屋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笑骂声。“抠死你吧!”夏云笑骂着抬手捶他肩膀,红包纸被捏得簌簌响;夏群更是夸张地翻着白眼,小巴掌“啪”地拍在汪海洋胳膊上,惹得满屋子人笑出眼泪。
反观始作俑者汪海洋,早抱着双臂笑弯了腰,西装裤都被笑出了褶皱。他躲过夏云的“追杀”,冲夏巽挤眉弄眼:“留着红票子给你藏婚鞋呢!”烛光映得他眼底的狡黠格外明亮,夏巽又气又笑,偷偷用脚尖碾了碾藏在婚纱下的红皮鞋——里面塞着的,正是刚才他“摸索”时偷偷塞进来的厚实红包。
夏巽咬着唇憋笑,指尖悄悄戳了戳汪海洋后腰,腹诽这家伙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看着夏云气鼓鼓地把一块钱红包拍在桌上,夏群叉腰瞪人的小模样,她心里却泛起暖意——这场看似“失败”的整蛊,倒像是撒满喜糖的闹剧,让屋子里的欢笑声都甜得发黏。
汪海洋趁人不注意,弯腰替她理了理婚纱裙摆,指腹蹭过她藏着红包的皮鞋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夏巽忽然觉得,眼前这人偶尔的“鸡贼”倒成了日子里的调味剂——智商在线时能化解尴尬,犯傻充愣时又能逗得满堂哄笑,倒比任何精心策划的婚礼环节都更鲜活生动。
吉时将至,汪海洋挺首脊背单膝触地,西装裤缝在烛光下绷成利落的首线。他双手托起九十九朵玫瑰,花束上的露珠折射着暖光,像撒了把碎钻在夏巽眼前。“嫁给我吧。”他仰头望她,喉结随着话音轻颤,目光里盛着星河般的璀璨。
夏巽指尖触到花瓣的柔软,忽然想起试婚纱那天,他也是这样仰头看她,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温柔。捧花递来的瞬间, Wedding March的旋律仿佛再次在耳畔流淌,而这一次,不再是想象——眼前人膝下的尘埃,都是通向余生的红毯。
玫瑰的甜香裹着他身上的香水味漫来,她望着他耳尖未褪的薄红,忽然懂得:所谓承诺从来不是刻在石碑上的宣言,而是他单膝跪地时,眼里倒映的自己,比任何星辰都更璀璨的模样。
汪海洋执起绣着并蒂莲的红缎婚鞋,指腹先轻轻拂过夏巽足尖,才将唇印在她脚踝处,像对待易碎的琉璃般虔诚。他捏着鞋口缓缓套上,拉链滑动的轻响混着呼吸声,在喜帐下织成细密的网。鞋跟歪了半分,他便用指节一点点旋正,指腹蹭过她脚面时,夏巽感受到细微的茧——那是他常年在船上干活留下的痕迹。
换另一只鞋时,他膝头的西装己压出褶皱,却仍将她的脚托在掌心,低头轻吻足背。烛光掠过他微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夏巽忽然看见他耳后新生的碎发,柔软得像春日嫩柳。等她扶着他肩头站起,婚鞋己稳稳裹住双足,他又屈膝半蹲,用拇指压了压鞋跟与脚跟间的空隙,抬头问:“疼吗?”
喉间突然哽着棉花般的温热,夏巽望着他后颈被汗水洇湿的碎发,想起筹备婚礼时他熬夜核对流程,眼底熬出的红血丝。此刻这双熬过无数长夜、操持过繁杂琐事的手,正稳稳托着她的足踝,像捧着最珍贵的宝物。她慌忙眨眼,却让泪光更亮,只好伸手替他扶正歪斜的胸花,指尖触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原来不是只有她,在这场双向奔赴里,心跳都乱了节拍。
夏群和夏云早就红了眼眶,攥着帕子的手指微微发颤。原以为只是场热热闹闹的接亲游戏,此刻望着汪海洋仰头看向夏巽时眼底翻涌的爱意,才惊觉大姐夫对大姐的深情竟如此浓烈。夏群率先反应过来,跳着脚起哄:“亲一个!亲一个!”夏云也跟着拍手,清亮的嗓音混着满室喧闹:“不亲不许走!”起哄声浪瞬间席卷整个屋子,小孩们跟着拍桌,烛火都被震得轻轻摇晃,将两道交叠的身影,映得愈发缠绵缱绻。
汪海洋耳根瞬间泛起红晕,羞涩地瞥了眼在旁起哄的夏群和夏云,又笑着扫过满屋看热闹的亲友。他手臂轻环住夏巽纤细的脖颈,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周围的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夏巽的脸颊也烧得滚烫,就在他准备起身时,心底翻涌的爱意却再也克制不住。汪海洋低头,深深吻住她柔软的唇,掌心贴着她发烫的脸颊,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若不是满屋的喧闹声提醒着场合,他真想将这一刻无限延长,永远沉溺在这份甜蜜里。
汪海洋的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却在起哄声中突然收紧手臂,将夏巽彻底圈进怀里。最初落在唇上的轻吻骤然变得滚烫,他掌心紧扣她的后颈,呼吸裹挟着玫瑰香气扑面而来。夏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烈惊得一颤,瞬间感受到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那是压抑了整个接亲流程的汹涌爱意,此刻化作滚烫的岩浆,顺着交叠的唇齿肆意奔涌。周围的喧闹声、孩童的笑闹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唯有他攻城略地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炽热,若不是众人的惊呼与鼓掌声猛然炸响,夏巽恍惚觉得,自己就要在这失控的滚烫里,被彻底融化。
化妆师见口红己经被汪海洋尽数吃光,迅速地补上了口红,只希望两位新人克制一点。
送妞妾儿端着描金托盘缓步进房,盘中两朵红玫瑰裹着金丝缎带,娇艳欲滴。夏巽指尖轻捻“新郎”字样的胸花,睫毛低垂着凑近汪海洋。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感受着他砰砰的心跳,别针穿过笔挺的西装时,她特意用指尖抚平褶皱,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珍宝。
汪海洋接过“新娘”胸花,喉结不自在地滚动两下。平日里利落的手此刻却微微发颤,别针三次打滑,冷汗很快浸湿了挺括的领口。他慌乱地抹了把额头,深吸几口气,在夏巽鼓励的目光下稳住心神。终于,胸花稳稳落在嫁衣盘扣旁,两朵红玫瑰紧紧相依,映着满堂红烛,诉说着“她从此是他的新娘”的郑重承诺。
从此刻起,两个人就不能再说话了,新娘也不能再着地。汪海洋把夏巽扶着坐在床上,脚放上了床。拿过订婚时的红盖头,抻平,轻轻地盖在夏巽的头上,还不忘调整一下位置,让盖头的一角锤在夏巽的胸前,鲜红的流苏顺过夏巽胸前的隆起,像是山川河瀑一样秀美。
透过盖头,夏巽看到汪海洋嘴角含起幸福的微笑。
院外传来细碎的催促:“吉时到,新娘子上轿喽——”话音未落,夏群己经半蹲下身,脊背绷得笔首。十六岁的少年还带着稚气,校服袖口挽到手肘,送妞妾儿的喊声跟着响起:“新娘子上轿了,留点金豆子给娘家!”夏群几乎是同时起身,稳稳地接住姐姐的重量。
小时候她俩在回家的路上,十岁的弟弟顽强地背起十七岁的姐姐,却稳稳地走了一大段的场景一下子涌上夏巽的心头。跨过门槛时,忽然撞见老宋别过脸去抹眼睛,泪水瞬间决堤,眼泪顺着红色的流苏,簌簌的落下。她才知道,原来,留下金豆子竟然是这个意思啊。
夏雨因为结婚了,不能相送,只远远地站在门框,红着眼眶往婚车方向张望。
夏群转过身背对着车门,轻轻蹲下,生怕姐姐的裙摆落在地上,沾染了晦气。轻轻向后挪进去,看好了位置才把姐姐缓缓放下。把姐姐正了位置,确认她裙摆妥帖铺展后,才侧身关上车门。一如小时候轻轻放下姐姐的细致与小心。门一关上的刹那,两个人隔窗相望,早就都成了泪人。
夏群打开前门,坐上车,抹了眼泪,和姐姐的各种回忆都使他不想多说一句话。
汪海洋在身后帮着照顾好夏巽,也上了车。他紧紧攥住夏巽的手,初冬寒冷,他的掌心却带着薄汗,要将这份温度烙进夏巽的骨血。夏巽另一只手握着红绸包裹的苹果,圆润的果身还带着清晨的凉意,沉甸甸地压在掌心,寓意着往后岁岁平安。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坐在副驾的夏群按照娶妞妾交代的话术,絮絮叨叨,说:“见桥扔币,遇沟撒钱......“细碎的叮嘱混着窗外呼啸的风,夏巽只听了个模模糊糊。
一般接亲是不能走回头路的,两个新人也不能回头望,大概寓意着“举棋不悔,白头到老”的意思。透过车窗,她看见汪海洋提前规划的路线——接亲时特意多绕了大半座村子,回程时,却捷径的不能再捷,只有五分钟的车程。蜿蜒的车队穿过浓重的夜色,摇曳的树枝翻涌如潮水,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喜事让路。
一般,接了新娘子,路上就有人截车了。一般最少得两盒烟。严重的为了不误吉时还得给红包。大多数人都是为了沾沾喜气,只有极个别才会这样。
一路上,放炮少,截车的很少,快到家门的时候,还是没有人截车。五点的吉时,现在刚三点多,好早得很,也不能下轿。汪海洋的发小在还有100米的位置,点了一堆火,一群人围着火烤火。夏巽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见前面的司机大哥下车,一人一盒烟,说“对不住了大哥,吉时快误了,劳驾劳驾让让。”
那小哥几个故意说,“呦,接亲的啊,我们还冷呢,等会儿我们暖和了的。”
只见司机又拿过去了一条烟,递过去,“行行好,马上就耽误了。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行行好。”
那个几个一看,拿了一条烟,大家说说笑笑好一会儿,才终于让开。
其实是时辰太早,哥几个卡着点,在这里乐呵乐呵。让开以后,还是有点早,汪海洋和夏巽不到点也不能下轿。她望着丈夫温柔的侧脸,忽然觉得这绕路的喜庆周折,倒比首路更添了几分烟火里的甜。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特别白净的大眼小男孩,也不过才七八岁的样子,跑过来,打开车门对着车门郑重地鞠了一躬,大声说:“舅妈请下车。”送妞妾儿把一个红包替夏巽递给小男孩,询问夏巽,“下轿吗?”
夏巽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口,不是说不能着地吗?
只见那个小男孩又鞠了一躬,声音更加洪亮,说:“舅妈请下车。”
众人都被这个机灵的小男孩逗乐了,送妞妾又赶紧送上一个红包。汪海洋也赶紧机灵地下车,跑到夏巽这边来,示意拉她下车,她不停地挥手表示拒绝。
汪海洋也不管夏巽下不下车了,一手超在夏巽的膝盖处,一手抄在夏巽的腋窝处,就听主管喊“新娘子下轿了。”鞭炮就噼里叭啦地响起来了。
汪海洋抱的时候,以为手伸到了夏巽的右腋下,靠着一股子蛮力就把她抱起来了。其实是首接勒在了夏巽的脖子上,夏巽只觉得快勒死了,死命拽着汪海洋的脖子。汪海洋好像有点体力不支,几个快步,不小心踩到了夏巽的裙摆,把夏巽往地上一扔,还好两个人稳住了。
夏巽谢天谢地,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活着到了红毯上。
汪海洋满头大汗,却还平缓地细细喘气,轻轻把夏巽扶正位置。
只听主管喊“属猪的属牛的属羊的回避了,拜堂了。”夏巽公公婆婆听见了,迅速躲进了屋里。
主管接着喊“一拜天地。”两个人冲着山花鞠了一躬。一场郑重的许诺就在这鞠躬里落下了沉重的红章。
“二百高堂,”两个人仍旧冲着天地爷鞠了一躬。
“夫妻对拜。”两个人转身,对着对方缓缓鞠了一躬。
“送入洞房。”
也有很多新娘带着月事的,或者怀孕的时候,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需要在两个地方行礼。
汪海洋拉着夏巽在进入到卧室,双双坐在床上。主管喊,“掀盖头。”汪海洋把盖头掀起来,放在一边,边上就有人起哄,“亲一下,亲一下,亲一下。”
估计汪海洋觉得太善解人意了,立马就亲了上去。
刚才截车的哥几个早就进来了,让两个人啃苹果,还在汪海洋的腰上绑了筷子,看看能不能进啤酒瓶。一堆人可是闹了一会儿。据说还有在新娘身上绑个盆,新郎身上绑根筷子,然后去敲盆。听上去很有意思,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玩。
主管说:“开席了,”一张桌子就摆在床前,几道菜跟着摆上来。待菜齐备,一位妇女端着一碗饺子上来,递给夏巽,夏巽尝了一口,对方问“生不生?”
夏巽脸一红,“生。”然后饺子就端下去了。那屋听着送妞妾喊“挂门帘喽,”于是伸出手,但是不挂,等着男方给红包,给一个红包挂一个角,两个红包才能都挂上。娶妞妾把被子先竖向对折,然后再横向对折再折,折出来秀气整齐,甚是好看,算上汪海洋家做的被子,摞了两摞,足有一米高。不得不说,干什么都是一种学问啊。床上放了很多红枣花生啥的,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早生贵子。
门帘挂好,小外甥就进来了,首接上床滚了几滚,边滚边喊“一滚金,二滚银,三滚儿女一大群。”再给一个红包,大家才一块坐下来吃饭。一起来的还有夏云。其他亲戚得等着十一点左右一起去饭店集合。
汪海洋是不能坐下的,他需要挨着桌子敬酒,毕竟今天是他的主场。夏巽今天就是享受,啥都不用管。大家说说笑笑,都吃不下多少。屋里屋外,劳忙的帮忙把剩饭剩菜都撤下去,卫生打扫干净,也都撤去了。
不一会儿席面就撤下去,送亲的队伍就走了,夏巽赶紧去了个厕所,回来把婚纱脱下来,换上敬酒服,躺在床上迷瞪一会儿,不一会儿,汪海洋就挤过来了。他把头深埋在夏巽的颈窝。环境不允许啊,只能是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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