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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午梦惊魂,街遇旧人
夏巽出生的时候,是一个夏天。当时老夏头儿正在西北打工,因家乡在东南,所以给夏巽起名为“巽”。“巽”卦卦象为风,方向为东南,特性是顺从,古同“逊”,有谦让恭顺之意。
夏巽,这位刚毕业满一年的女大学生,在某生打印机客服岗位上度过了跌跌撞撞的365天。坊间传闻,公司背后的终极大Boss竟是香港首富李先生的三子李文人——那个让才女王菲菲甘愿为爱奔赴的传奇人物。但这些商界轶事对她而言不过是茶余谈资,真正让她困惑的,是理想与现实的巨大鸿沟。
深受八十年代“为人民服务”理念熏陶的她,始终难以理解现代服务业“在最小经济损失下维系客户满意”的生存法则。过去一年,她像只困在玻璃罐里的飞虫,既看不破职场的游戏规则,又冲不破薪资微薄、前途迷茫的桎梏。愤懑与焦虑如同夏日里黏腻的热浪,将她层层包裹。最终,她毅然决然递交辞呈——在想不明白的人生岔路口,或许停下脚步,才能看清前行的方向。
此刻,蝉鸣依旧聒噪,暑气在屋内缓缓流动。卸下工作重担的夏巽蜷在床上,任由晚微风卷走心头的烦忧。睡着的她嘴角不自觉上扬,涎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在枕巾晕开浅浅的痕迹,仿佛连梦境都在诉说着这份久违的松弛与惬意。
“夏巽,跟我去街上逛逛。“巽妈的声音裹挟着一股不同于闷热的爽朗,在闷热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不等夏巽回应,木质床板便随着母亲坐下的动作发出吱呀声响。
夏巽把脸埋进带着汗味的枕头,含糊地哼唧一声,手臂无意识地圈住凉席凹陷处,像只蜷缩的蜗牛般往床里挪了挪,沾着口水的发丝黏在脸颊上,显然还沉溺在混沌的睡意里不愿醒来。
“走吧,走吧,都两点了,该睡够了。”说着,两只手就在夏巽的肋条上咯吱起来。
“哎哟!”夏巽被戳得浑身一颤,像条突然蹦上岸的鱼似的蜷起身子,困意瞬间被痒意撕得粉碎。巽妈粗糙辣手的指尖带着熟稔的亲昵,在她软肋上快速打圈,惹得她肩头乱颤,咯咯的笑声里还混着没咽下去的哈欠。
“妈——”她裹着床单往床角缩,发梢扫过母亲手背,“再睡十分钟……就十分钟……”尾音拖得老长,像块被拉长的奶糖,黏糊糊的带着撒娇的余韵。
夏巽挥开母亲的手,却换来更激烈的“进攻”。巽妈干脆站起身,攥住她的脚踝就往床沿拖。
夏巽惊呼着仰头,肚子扫过床尾灰尘,指尖慌忙在床底乱抓,触到冰凉的地板才勉强撑住上半身。床单被扯得簌簌作响,她像只被拽出壳的寄居蟹,裹着皱巴巴的被角往下滑,发尾扫过母亲手背时,听见对方憋笑的轻哼——这哪是叫人起床,分明是场母女间的“拔河大战”。
巽妈松手的瞬间,夏巽泥鳅般蜷回被窝,却被母亲眼疾手快地揪住脚踝。“还躲!”巽妈笑着发力,床单在拉扯中堆成褶皱的波浪。
夏巽哭笑不得地任由自己被拖到床沿,像块被反复揉捏的面团,总算在第五次“起落”后彻底清醒。她眯着眼用手指耙梳乱发,随便团了个歪歪扭扭的丸子头,发尾还翘着几根不服帖的碎发,就被母亲拽着往门外走,拖鞋在地板上拖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活像只被拎去散步的慵懒猫。
日头正毒,夏巽迷迷糊糊地出了门,才后知后觉摸了摸的胳膊——出门前忘了抹防晒。她把脑袋靠在老宋的肩膀上,与其说睡意还萦绕在她的脑袋上,还不如说刚才的梦吓得她还没有缓过来。她细细地回想着她的梦:
三伏天里,铅灰色的天空如同倒扣的铸铁蒸笼,将大地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柏油路上蒸腾的热浪裹挟着行人,人们都成了屉上翻滚的馒头,细密的汗珠从毛孔里不断渗出,仿佛要将身体里的水分全部蒸发殆尽。
树上的蝉群拼了命地扇动翅膀,尖利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像无数举着战旗的起义军,宣泄着对酷暑的不满。屋内的风扇己开到最大档,叶片飞速旋转着,却只能搅动出几缕温热的风。夏巽躺在床上小憩,单薄的睡衣早己被汗水浸透,身体就像烧烤架上不断翻转的羊肉串,怎么也摆脱不了热浪的炙烤。
正睡得香甜,自己的小腿突然失去支撑,顺着床沿滑向虚空。自己迷迷糊糊往上蜷了蜷身子,困倦的呢喃卡在喉间。低头的刹那,凝滞的空气突然裹住了呼吸——碗口粗的青蛇盘成狰狞的绞索,暗青色鳞片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磨盘大的蛇头高高昂起,竖瞳如淬毒的黑曜石,死死锁住我每一个细微动作。猩红信子吞吐如摇曳的火焰,每次伸缩都带起潮湿的腥风,鳞片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死神在缓缓展开绞杀的巨网,随时会以雷霆之势将她卷入窒息的深渊。
夏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怎么大白天的会有蛇?三年级自然课本里的故事突然在脑海炸开——装死或许能骗过野兽!她强迫自己放缓起伏的胸膛,喉间溢出的气息像蛛丝般轻缓,每一次偷吸空气都要在胸腔里细细研磨,再化作游丝般的气缕,从齿缝间分批逸出。大青蛇盘踞如古旧的青铜纹章,蛇信仍在空气中丈量着她的体温,鳞片窸窣的响动混着蝉鸣,在闷热的午后织成令人窒息的罗网。夏巽睫毛都不敢颤动,心脏却擂鼓般撞击肋骨,生怕某个细微的颤动,就会成为点燃这场生死对峙的引信。
夏巽余光艰难地扫向虚掩的房门,蝉鸣从门缝里灌进来,搅得空气愈发黏稠。那道缝隙像张无声嘲笑的嘴——此刻却成了她与外界唯一的联结。蛇尾蜿蜒在阴影深处,难道真是循着热浪从野地闯进来的?正午的阳光正盛,这冷血生物却偏选在日头最毒时潜入,吐信的节奏竟与她悬在嗓子眼的心跳诡异同步,让每个毛孔都渗出寒意。青蛇的鳞片擦过床板的声响清晰可闻,夏巽眼睁睁看着蛇头抬起,凉腻的触感突然压上腹部,仿佛一块浸水的青砖正缓缓碾过内脏。肠胃被挤压的钝痛让她喉间泛起酸意,胸腔里的空气被挤成尖锐的碎玻璃,每一口呼吸都扯着神经发疼。她死死咬住掌心,指甲抠进掌纹里,连瞳孔都因剧痛微微震颤。
蛇身终于向床尾滑去,暗青色的脊背在阳光里泛着湿冷的光。就在胸腔即将爆裂的刹那,她猛地滚下床,腹部撞上冰凉的地板,冷汗顺着下巴砸在瓷砖上——眼前却只有风扇搅动的热浪,床上空无一物,唯有窗外蝉鸣依旧喧嚣,将午后的暑气烘得发烫。她盯着自己发抖的指尖,胃里的钝痛仍未消退,可掌心里哪有半分被咬的痕迹,分明是汗湿的掌心洇出了凌乱的掌纹。
夏巽死死盯着墙角那方阴影,喉咙里还残留着被挤压的钝痛。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屋内,将地板照得纤毫毕现,既不见蜿蜒的鳞片印记,也没有潮湿的爬行水痕。她又挪到门边,目光扫过门槛——浮灰平整如新,根本没有重物碾过的痕迹。
“难道是老鼠窜过被褥?“她抚着狂跳的心脏长舒一口气,后知后觉发现睡衣早己被冷汗浸透。可困意仍旧像涨潮的海水般漫上来,双腿发软地栽倒在床。沾着汗渍的凉席还带着体温,蝉鸣声裹着热浪涌进窗,她只来得及扯过被角,便又坠入混沌的梦乡,仿佛方才惊心动魄的对峙,不过是三伏天里蒸腾的暑气凝成的幻影。
刚开始还以为是真的,醒了才知道是个梦。刚吓醒,就又被母亲拖着去逛街。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夏巽思索着,感觉自己又快睡着了。
老宋把夏巽推醒,让她自己走,黏在一起实在是太热了。
阳光泼在肩头,把格子影子晒成跳动的光斑,母女俩的影子在柏油路上拉得老长,像两株被热风拂动的向日葵,一个忙着抱怨日头毒,一个笑着往树荫里躲。
“哎哟,这不是夏巽妈嘛!”
只见一个中年妇女,身着乳白色立领针织衫,银色阔腿裤垂坠生风,黑色手包在腕间晃出精致的弧度,鬓角新染的栗色卷发衬得面色红润——原来是张老师。
张老师眼尖地扬起手,一双的手在阳光下闪着白皙的光泽,“母女俩逛街呢?”说着,上下打量着夏巽,她看着眼前的姑娘穿着红白格子半袖衬得肤色透亮,卡其色短裤下的长腿晃眼,趿拉着十几块的黑色人字拖,走路时脚踝轻轻扬起,倒有几分随性的美感。“这是你们老大吗?”
夏巽妈,说“是呀。”
“你们老大长得真漂亮了,跟我们海洋还是同学呢。”张老师顺手捏了捏夏巽的手腕,语气里带着师长特有的亲昵,蝉鸣声里混着街边商铺的流行音乐,将午后的暑气烘得愈发热闹。
“可不是嘛,老大毕业在家歇着呢。”夏母笑着搭话。张老师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夏巽的丸子头、人字拖,在脚趾处顿了顿。
夏巽浑身一僵,突然想起左脚大脚趾甲上周磕掉了一块指甲,此刻正蜷缩在廉价人字拖里,指尖不自在地绞着衬衣下摆——急着被拽出门,别说涂甲油,连头发都是手指随便扒拉的,几缕碎发还翘在丸子外头,活像个潦草的毛线球。
她瞥见张老师颈间精致的珍珠项链,连指甲缝都透着精心打理的体面。蝉鸣突然变得刺耳,她盯着对方锃亮的皮鞋尖,只盼母亲赶紧结束这场寒暄,脚底却像粘了口香糖般挪不动,只能扯出僵硬的笑脸,目光飘向服装店玻璃上晃眼的“清仓大甩卖”红幅,心里默默发誓:下次死也不在午睡时被拖出门了。
张老师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蹦出来,夏巽的手指把衬衣下摆绞成了麻花。“在爱普生做过客服,现在歇业调整呢。”
夏母的笑纹里掺着几分尴尬,胳膊肘轻轻顶了顶女儿,“对象啊,年轻人自有主张……”话音未落,她忽然指着街尾惊呼:“哟,前头新开的水果店在打折!”不等对方反应,便拽着夏巽的手腕往前疾走,凉鞋在地面敲出慌乱的节奏。
身后传来张老师进店时的铃铛声,夏巽回头望去,只见那抹银灰色裤影消失在中美服装店的玻璃门后,门框上的“欢迎光临”贴纸被晒得有些褪色。
母女俩边走边偷着说:“现在的人呐,比居委会大妈还会盘家底。”夏巽望着自己脚趾头在人字拖里扭来扭去,忽然觉得方才落荒而逃的模样,倒像是从张老师的“拷问”里越狱成功的逃犯。
夏母等张老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服装店橱窗后,才凑近女儿耳边嘀咕:“你看她那眼神,从上到下扫你三遍,准是看上你了。”
“妈,人家就是随便问问。”夏巽踢着路边的石子,人字拖甩出细碎的沙土。阳光穿过白杨树叶,在母亲鬓角的白发上洒下光斑,她忽然想起小时见过的总是一身洁白衬衣的张老师,和蔼慈祥。蝉鸣声里混着远处商场的促销广播,她晃了晃手腕,把松弛的丸子头拽得更歪些:“再说了,哪有在大街上‘相面’的,您这想象力比电视剧还夸张。”
夏母哼了声,伸手替她压平的发尾:“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不信的话,咱们俩一会儿看你姨姑怎么说……”
话没说完就被夏巽捂住嘴,两人在树荫下推搡着往前走,影子叠在一起,像两株在热风里轻摇的蒲公英,把关于“对象”的话题,都揉进了此起彼伏的蝉鸣里。
怎么可能?上个马路就被说个对象,这简首是太奇葩了吧。虽然夏巽也觉得奇怪,但是听到有人一眼就看上自己,心里还是十分地激动,但面上还得矜持。
农村大多数中午是午休的,下午两三点,马路都被晒得冒油了,根本就没有几家店有人。母女俩特意多逛了一会儿,打量着张老师肯定走了,夏母才拉着夏巽转回了中美服装店。
中美服装店是夏巽姨姑开的,因价格实惠,衣服也很适合中年妇女,因此很受欢迎,是夏巽妈妈经常光顾的店。夏巽这几年在外上学,在家的时间有限,还是第一次来。
这是一间并不小的店。跟姨姑打过招呼,就细细的看起了货架上和墙上展示的衣服。夏巽心里感叹,没有想到现在农村的服装店也挺时髦了,有些衣服甚至比她在北京见过的款式还要好看。
姨姑看见夏巽随意的打扮却显得格外漂亮,早就眼前一亮,心下己经满意了八九分。就熟络地问起来“夏巽有对象了没?”
还没等夏巽回话,夏母就回答说,“没有呢。怎么,你给说一个?”
姨姑笑了,说“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合适的。汪海洋,认识吧?你们还是同学呢!”说着看向了夏巽。
夏巽看了一眼老宋,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没想到这都能被母亲猜着。母女俩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夏巽还是假装想了一下说,“认识,是小学同学。”
“那就更好说了。”姨姑笑着说。
夏巽妈妈假装聊闲天地问,“他干什么的?”
“他现在在海上,一个月好几千呢,在县城买了房,妈妈又是当老师的,没什么负担,长得可好了,个子也挺好,忒合适。”姨姑不紧不慢地说。
“听说他有对象吧?”妈妈好像挺有意,竟然盘问起细节,夏巽斜了老宋一眼,意思是干嘛问那么多。
“哪有?黄了。那个对象也是我说的,就是夏巽大姑的大姑姐家的老三,叫思儿的,前一段时间吹了。本来打算这回回来就结婚的,谁知道有这个变数。”姨姑丝毫不避讳。“他和巽儿年纪合适,又知根知底,多合适啊。”说着,就看向正在挑衣服的夏巽。“你说呢夏巽?”
夏巽怎么也是个女的,有点女孩子的矜持,冒冒然答应总显得有点缺心眼,要是拒绝,又觉得条件有点心动。于是不假思索地说“只怕是看不上我吧?”
“他说来,是个女的就行。”姨姑笑着说,“之前他也谈了一个对象,像三十多的,忒丑。就这他都能看上,你他更看得上,放心吧。”
这一句话倒是把夏巽逗乐了,一下子打消了心里的疑虑,但是又不能明说,听见说汪海洋现在也不在家,年底才能回来,只能说“再说吧。”
母女俩又假装又转了转,也没买什么,就告别姨姑手拉手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夏巽母亲也简单得介绍了一下他前对象的情况,夏巽大姑父的亲侄女,叫思儿的,家里开着饭店的那个。小时候两个人还一起玩过。只是不知道俩人是不是真断了,激起了母女俩的一点小担心。
夏巽忽然说起了刚才睡觉梦见的大青蛇,说着还拿手比划着,巽母打了她的手说“蛇不让比粗细。”心下揣摩,青色的蛇就是青龙的意思。难道青龙主喜,是来报喜的?心里暗暗叹着,出门就遇到说亲,中国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闲来无事的时候,母女俩也去姨姑的店逛过几次,听姨姑说了很多,什么没有养老负担啊,县城的房是三居室的,还挺大的……
听上去,也不知道现实会怎么样。骑驴找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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