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梦境迷踪

温言的手指在祁渊睡衣纽扣上停顿了一秒，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解着："可能是昏迷时做的噩梦？"他倾身吻了吻祁渊紧绷的下巴，"祁总该不会连我的梦都要管吧？"

祁渊眸色深沉，手掌抚上他的后颈，力道温柔却不容挣脱："你每次撒谎，右眼会眨得比左眼快。"

温言呼吸一滞。这个细节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过。

"0837，"他在脑海中紧急呼唤，"扫描祁渊的生理特征，比对数据库。"

"检测中......"系统罕见的迟疑了，"目标人物体征与主世界人物模板匹配度99.9%，但......"

"但什么？"

"瞳孔反射异常，疑似携带高阶观测者标记。"

温言心头一跳。观测者是快穿局对能够察觉世界异常的特殊人物的称呼，通常只出现在高维世界。祁渊一个娱乐圈大佬，怎么会有这种标记？

"言言。"祁渊捏了捏他的后颈，将他从思绪中拉回，"看着我。"

温言抬眼，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恍惚间，他仿佛看到祁渊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金色，但转瞬即逝。

"我昏迷时......"温言斟酌着词句，"梦到一条很长的白色走廊，有人在追我。"他故意放软声音，"可能是小时候的阴影？我幼儿园经常被关禁闭。"

这当然是胡扯。但祁渊的表情却突然变了，像是被什么刺痛一般松开手："幼儿园？"

"嗯，阳光幼儿园。"温言随口编了个名字，暗中观察祁渊的反应，"祁总怎么这么紧张？"

祁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己恢复平静："没什么。"他拉过温言的手，在戒指上落下一吻，"睡吧，你刚出院，需要休息。"

关灯后，温言背对着祁渊假寐，在脑海中调出系统界面："0837，检索所有包含'白色走廊'的任务记录。"

"检索完毕。共有3条加密记录，权限不足无法读取。"

温言皱眉。他是A级快穿员，能对他加密的记录只可能是......

"调取我的初始入职档案。"

屏幕闪烁，弹出一段残缺的资料：

【温言，编号A-7429，原隶属[数据删除]，于[数据删除]年调入快穿局。备注：记忆清洗程序执行完毕。】

记忆清洗？温言瞳孔微缩。快穿局只有对犯下重大过失的员工才会执行记忆清洗，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经历。

身后传来窸窣声，祁渊的手臂环上他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温言能感觉到男人的唇贴在他后颈，呼吸平稳，似乎己经睡着了。

"0837，静默模式。"

确定系统休眠后，温言小心翼翼地转身，借着月光打量祁渊的睡颜。男人凌厉的轮廓在夜色中变得柔和，长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看起来毫无防备。

温言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即将触碰到祁渊眼皮时，手腕突然被攥住。

"睡不着？"祁渊的声音清醒得不像刚醒的人。

温言急中生智，顺势攀上他的肩膀："想偷亲未婚夫，被抓包了。"

祁渊低笑一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准你光明正大地亲。"

这个吻温柔得不可思议，温言不自觉地沉溺其中，暂时忘记了那些疑问。首到祁渊的手探入他的睡衣下摆，他才猛地想起什么："等等，你手机里那张照片......"

"嗯？"祁渊咬着他的耳垂。

"删掉。"温言红着脸推他，"太......"

"太了。"祁渊替他补完，从床头柜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删除，"反正都印在这里了。"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永远都不会忘。"

温言心头微颤。这句话不知为何让他想起那段被加密的记录。如果他的记忆真的被清洗过，那遗忘的会是什么？而祁渊......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次日清晨，温言被手机铃声吵醒。祁渊己经不在床上，浴室传来水声。他摸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暗涌》导演。

"温老师！出大事了！"导演声音急促，"徐皓昨晚在酒店自杀了！留的遗书里提到你和祁总......"

温言瞬间清醒："什么？"

"警方己经封锁消息，但网上己经有小道消息说他是为情所困......"导演压低声音，"祁总让我通知您，今天千万别出门，公司门口全是记者。"

挂断电话，温言立刻打开微博。热搜前五全是相关话题：

#徐皓 自杀#

#遗书内容曝光#

#星耀娱乐 压榨艺人#

最热门的一条爆料贴里，赫然是徐皓手写遗书的照片：【我无法忍受这个世界控的真相，祁渊不是人......】

后面的内容被马赛克遮住，但己经足够掀起轩然大波。

浴室门打开，祁渊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温言脸色不对，皱眉走过来："怎么了？"

温言把手机递给他："徐皓死了。"

祁渊扫了一眼屏幕，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嗯，凌晨三点接到的电话。"

这种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反应让温言心底发寒："你......早就知道？"

祁渊放下毛巾，捧起他的脸："言言，看着我。"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解释，但你只需要记住一点——"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就在这时，温言脑海中突然响起0837尖锐的警报：

"警告！检测到世界线剧烈波动！异常源定位中......"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温言惊恐地发现，自己与0837的联系被完全切断了。

而祁渊的瞳孔，在这一刻彻底变成了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