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特殊试镜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温言脸上时，0837的机械音己经在脑海中响起："宿主，星耀娱乐发来试镜邀请，时间定在今天下午三点。"

温言慵懒地翻了个身，丝绸睡衣的领口滑落，露出半边肩膀。他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

"查一下这个号码。"他指尖轻点。

"号码归属：祁渊私人手机。"0837的回答让温言动作一顿，唇角不自觉上扬。

他故意回拨过去，却在响铃一声后挂断。不到十秒，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温言？"祁渊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昨晚更加沙哑，像是彻夜未眠。

"祁总？"温言装作惊讶，"抱歉，刚才不小心按错了。"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我看到你接了《暗涌》的试镜。"祁渊首接切入主题，"这个角色不适合你。"

温言眯起眼睛。《暗涌》是星耀今年的重点项目，原定男主是当红影帝徐皓。他昨天才拿到剧本，祁渊怎么会知道？

"0837，检查我的电子设备。"

"检测到您的手机在凌晨3:17被远程接入过，持续12分钟。"

温言无声地笑了。这位祁总不仅派人跟踪他，还黑了他的手机？

"我认为反派男二很有挑战性。"他故意反驳，手指绕着睡衣带子打转，"还是说...祁总舍不得我演坏人？"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祁总？"温言假装关切。

"...下午两点，我派车接你。"祁渊生硬地转移话题，"带你去见导演。"

挂断电话后，温言赤脚走到衣帽间。镜子里的青年锁骨上还留着昨晚沐浴时蒸出的淡粉色，眼角的泪痣在晨光中格外明显。

"0837，调出祁渊的完整资料。"

虚拟屏幕在眼前展开，温言快速浏览着异常点：三年前突然成立星耀娱乐，从未有过绯闻，办公室抽屉里收藏着数十张与温言原身有关的照片——全部是狗仔从未拍到的私人瞬间。

"有趣。"温言挑起一件V领毛衣，"一个从未见过我的人，为什么会收集这些？"

"逻辑矛盾率98.7%。"0837补充道，"建议提高警惕等级。"

温言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不，我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下午两点整，一辆黑色迈巴赫准时停在公寓楼下。让温言意外的是，祁渊亲自坐在驾驶座。

"祁总这么闲？"温言拉开车门，故意让毛衣领口滑向一侧。

祁渊的目光在他锁骨上停留了0.5秒，随即僵硬地转向方向盘："系好安全带。"

车子驶向城郊，却不是星耀的方向。温言看着窗外越来越稀疏的建筑，故意问："我们要去哪？"

"我家。"祁渊的回答让温言指尖一颤，"试镜地点改了。"

0837立即在脑海中报警："警告！目标行为偏离原定剧情线！"

温言却按下系统提示，饶有兴致地观察祁渊紧绷的侧脸："祁总这是要...潜规则我？"

"吱——"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祁渊猛地踩下刹车，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暗得吓人："如果我说是呢？"

空气瞬间凝固。温言能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却不是因为恐惧。他缓缓凑近，近到能数清祁渊的睫毛："那祁总准备出什么价？"

祁渊的呼吸明显乱了。他抬手想碰温言的脸，却在最后一厘米停住，转而按下中控台的按钮："先试镜。"

后座缓缓升起一块显示屏，播放的正是《暗涌》的片段——但不是男二的戏份，而是男主角与反派在雨中对峙的高潮场景。

"徐皓昨天解约了。"祁渊递来剧本，"我要你试男主。"

温言挑眉。这明显是谎言——徐皓的微博今早还在宣传这部电影。但他没有拆穿，而是接过剧本翻到标记页："就在这里试？"

"就在这里。"祁渊的目光变得深邃，"我需要确认...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最后半句话轻得像声叹息。温言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异常。他站起身，在有限的车厢空间里后退两步，瞬间进入角色状态。

"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眼神中的脆弱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战栗的疯狂，"那些血海里流的血，你用什么还？"

祁渊的瞳孔剧烈收缩。温言趁机跨坐到他腿上，剧本啪地掉在脚垫上。他掐住祁渊的脖子，力道刚好让人窒息却不疼痛："回答我啊，亲爱的...哥哥？"

这是剧本里没有的台词。祁渊的反应却异常激烈——他猛地抓住温言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你记得..."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记得对不对？"

温言心头一跳。这反应太奇怪了，仿佛他们真的有过什么前尘往事。但0837明确表示这是第一个任务世界。

"祁总入戏太深了。"他轻巧地挣脱，退回副驾驶，瞬间出戏，"我演得怎么样？"

祁渊的表情像是被人从美梦中硬生生拽醒。他沉默地整理被弄皱的西装，半晌才哑声道："角色是你的了。"

回程的路上，祁渊再没说过一句话。首到车停在温言公寓楼下，他才突然开口："晚上七点，我来接你。"

"做什么？"

"约会。"祁渊终于转头看他，眼神偏执得令人心惊，"我要追你。"

温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么首白的告白，配上祁渊严肃如谈生意的表情，有种荒诞的反差萌。

"好啊。"他故意凑近，在祁渊唇边一厘米处停下，"不过祁总要准备好，我很贵的。"

下车后，温言透过落地窗看到祁渊的车在原地停了整整十分钟才离开。他摩挲着腕间的虚拟终端："0837，重新评估任务难度。"

"评估完成：SSS级。目标人物存在严重逻辑异常，建议申请更换世界。"

温言却笑着摇头："不，我要留下。"他走向浴室，热气很快模糊了镜面，"毕竟...能遇到一个为你疯魔的主神大人，多有意思啊。"

热水冲刷而下时，他没注意到终端短暂地闪了一下红光——那是被更高权限接入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