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湖路漫漫, 少年初出世

听到这话，少年人也是难得的严肃了起来，搬了一个小小的杌凳坐在了老人的桌边，想了想又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给老人又续了一杯茶水。老人不急不慢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忙完这一切。又端起茶水慢慢的饮了一口叹了口气说到：“孩儿啊，你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你知道的吧”。但见那个少年撇了撇嘴，说到：“这个我知道的呀，我长得那么好看，爹你长得那么普通。是个人都会知道的。” 看到老人瞪了他一眼，面上微微一红，冲着老人歉意的一笑，又给老人斟了一杯茶，说到：“爹，对不起啊。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的。。。。。。”，声音越来越小。老人也是真不生气，没好气的冲他摆摆手，又继续慢慢的说到：“你从小跟着我东奔西跑的，应该知道这个江湖上有着一楼，二府，三山，西门，八派的称呼吧。”听到这话，欧阳林也是不敢再造次，慢慢的点头说到：“是的，爹，我知道的。这是江湖上给这些有头有脸的江湖门派的称呼。一楼就是天下楼，二府是药王府和亲王府，三山则是三座山门，分别是峨眉，青城，终南三座大山。西门是正义门，胭脂门，三才门和唐门。八派是武当派，少林派，倥侗派，华山派，泰山派，衡山派，嵩山派，恒山派。” 至于那些跑马的马帮，漕运的漕帮，贩卖私盐的盐帮，叫花子组成的丐帮，卖茶叶的茶帮这些就数不胜数了。至于那些占着个山头的，大道边小道沿，那些打闷棍，套白狼的小毛贼就更多了。” 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的叹气，倒是侃侃而谈，明明声音清亮，却故意装作老气横秋。老人欧阳胜看着他这摇头晃脑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用一把一首轻轻摇着的大蒲扇，往他头上一敲，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明明小人一个，却喜欢学着当个老头子。” 随机面色一肃，正色到：“这个江湖也没我们当年热闹了。你小小年纪能知道这些己经实属不易，但是你现在是只知其名不知其实。这一楼号称天下，里面的武功技巧倒不算是最厉害的，他们传承的是一套陶朱心法，据说是从陶朱的生意经中化出来的，讲究的是一个拔一毛而理天下，不为也。据说上面还有一个取一毫而损天下，亦不为也，不过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听说谁达到这个境界。现在说起来更多的像是一个生意日，除了有钱就是有钱，里面什么武功秘籍，神兵宝甲，江湖消息，只要你有钱基本上就都能买的到。二府是药王府和亲王府，药王府的主人姓霍，有个外号叫做阎王。顾名思义就是活阎王，这个家伙的本事确实是厉害，但是最厉害的是他的医术，除了江湖上那些普普通通的黑红二伤，什么疑难杂症，内伤毒伤，只要还有一口气这个人就能救活。不过此人性子非常奇怪，真真的像个阎王一样，府门有十二路小鬼，只要能避过小鬼来到他的面前，那么什么伤他都能治。但是那一十二路小鬼非常厉害，霍阎王自己也不以为意，每天都在他的府里面研究医理毒理，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亲王府就是个杀手组织，也是这个江湖里面最神秘的地方，没有人知道里面有多少高手，也没有人知道亲王到底是谁，只知道如果你能付出代价，就是当朝天子他们也能杀给你。不过每次付出的代价因杀的人，请求的人都不一样，没有人能说出规律来。三山基本上都是些修仙的怪人，三座山门通气连枝，平日里都是神神秘秘的深入简出，难得见到一次，不过每次出来入世的弟子，无一不是武功高强的人。西门里面的正义门是朝廷的捕快。胭脂门，” 说到这老人嘿嘿一笑，由刚刚的一脸肃穆瞬间变得极其的猥琐，冲着欧阳林嘿嘿嘿的乐着；“这胭脂门呀，嘿嘿嘿，就是一个青楼，里面只收女弟子，每一个出来的女子都是倾国倾城，尽管在烟花场所里面却都是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而且每一个都是绝对的处子，但是，如果真的能够打动她们，也是可以被人赎身从良，你这小模样说不定啊，人家可以去倒追也说不定的，嘿嘿嘿嘿。” 那少年大窘，轻轻咳了一声，倒是有些扭捏，随即就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叫道：“爹”。 老人又嘿嘿笑了声，随即面色又一肃，竟然完全看不出刚刚那个猥琐的老头是同一个人：“这胭脂门的拿手绝学，是从霓裳羽衣舞的舞蹈里面化出来的，名字叫做女人心，动作轻柔飘逸，但是出手狠辣，就如同女孩家的心思一般，小巧之间让人捉摸不透。三才门就是讲究个天人合一，数数明理他们最是拿手，讲究个能掐会算，一套三才内功分为天地人三重境界，讲究个源源不绝，三三不断。至于唐门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个门派是在蜀中，最善使毒，一手独门暗器手法叫做漫天花雨。门中弟子行事倒是正大光明，门规及其严格。至于那八大门派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都是一个个会教不会学，会学不会教的家伙。明明有数之不尽的武功秘籍，但是偏偏在一帮酒囊饭袋领导下，一年不如一年。” 老人侃侃而谈，那有些和人打斗，被人摔的灰头土脸的样子，侃侃而谈的样子倒像是一个江湖的老隐士。

欧阳林这些年倒是看惯了老人这种说书先生的样子，也不以为意。又乖巧的给老人倒了一杯水说到：“爹，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说我的来历。还有就是这个鱼龙佩的来历呀，特别是背面这百十个像蝌蚪一般的奇型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老人倒是不慌不忙，又端起茶水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沫子，不急不慢的饮了口，说道：“不要急，不要急。刚刚说的这些门派只是现在的江湖，在这之前，江湖上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剑神谢三，一个是刀皇，萧自在。谢三是个独行侠，无门无派，整日里一人一马一把剑一个酒壶的闲逛，闷踏三山，闲看五岳。刀皇则是一个怪人，每天都是刀不离手的埋头练刀，据传说他的悟性奇差，一个刀招经常练个百八十遍的都还不会。但是就这么一个人却成了绝世高手。这个人是个武痴，完全不懂世事。但是偏偏这两个人成为了知己好友。据说两个人共同把自己的绝学武功内功心法融会贯通，留下了一套武功，并且两个人一起把这些武功绝学藏在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刀皇性子平淡就留在那里看守等待有缘之人，剑神性子闲不住，就依旧每日里一剑一酒游历人间。和我见过一面之后就突然不知所踪。

至于你，倒真的是我和剑神比完剑之后在树林里捡到的。但是这16年来我明察暗访的找了很久，也是没有找到关于你身世的点点信息。至于你这个玉佩更是一个无价之宝，你的身世肯定是大有来头。所以我思来想去的，你要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定要去天下楼里面去寻找了。天下楼里面有我的一个好朋友，我和他打了三天三夜，最后成了好朋友。你到了天下楼后，就说找一个竹林里面拿着铁剑的朋友，自然有人带你去找他。” 说完之后那是撵须微笑，说不出的得意。小小林却是撇撇嘴嘀咕了一句，不就是缠了人家三天三夜，被人摔了几跤，最后人家实在是烦了才和你成为朋友的。不过声音极其轻，老人家正在得意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又接着说，“接下来你就去京城吧，天下楼我那个好朋友就在天下楼的总楼里面，我们住在江南水乡，你一路往北，就往幽州府去就是了。” 老人想了想又道 “你的江湖阅历我倒是不怎么太担心，你自幼聪慧异常，而且从小跟着我东奔西跑，只有你骗人没有人骗你的。不过你的武功倒是要注意，你确实很聪明，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武功，只要看过一遍都能使得有模有样，不过也应了那句话贪多嚼不烂。而且在加上你自幼身体虚弱，那些需要练习膂力的功夫你都练不来。好在你可以变重为轻，结合你自身的特点走小巧灵动的功夫。不过这个功夫一般的江湖把式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在那些真正的高手面前还是不行。真正遇到江湖中一流的高手，就是一个字跑。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有机会就多和人动手，学百家之长，来融合出一套属于你自己的功夫出来。我教你的内功是一套无名的功法，是我游历江湖的时候，无意中从一个怪人手里面学会的，这门功法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可以用来模拟各门各派的功夫。但是运气的法门又和一般的武功不一样。在经脉内初始只有一丝丝一点点，但是走的穴道又极其复杂，待到使用出来就是这一丝丝一缕缕的内力，却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内力奇大，而且一但打入敌人体内，又犹如跗骨之蛆非常难以消除的掉。不过唯一的不好之处在于这般武功的进展太过于缓慢，你尽管16年间早晚练功不缀，正常来说你练一天等于别人练两天，你练一年等于别人练两年，但是这门无名的功夫真的太过艰难，进展竟然只有别人8年的功夫。不过就是这样，有这般的武功让你出去闯荡我也就放心了。行了，行了。明天一早你就出门就是了。”

听到这话，欧阳林的眼睛是真的红了。别看他平时里与他的义父欧阳胜没大没小的开玩笑，但是却非常的孝顺，而且这么多年来也是从来没有离开他的身边，这次猛的被打发出门要去那江湖中闯荡自然是十分的不舍。对于江湖里面的种种事情，尽管从小都是耳濡目染，但是平时有欧阳胜出头露面，自己小小的一个跟在他的后面，却是从来没有自己独自经历过，紧张的同时又有了丝丝的兴奋。

父子两人说了这许多时刻，己经到了日头西下之时，欧阳胜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慢的往屋里走去，欧阳林则到了厨房，不一会整治了几样小菜，一盘蒸豆干，一碟熏鱼，一盘花生米和一个素炒青菜，更是搬来了一坛白酒。亲自给欧阳胜斟了一大碗酒，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笑道：“爹，你总说我身子骨虚，不能多多饮酒，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天我就陪你喝上一会酒，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一杯你一碗。明天一早练完早功我就走了，你要好好注意身体。”说着说着不禁眼圈都是红了起来。欧阳胜是哈哈大笑，端起碗来一饮而尽，笑道：“好了，好了，别做小儿女态了，又不是不回来了。明天一早就自己滚蛋，省的一天到晚的招我生气。客厅里面有我给你准备的盘缠，不多，也就10来两银子，没钱了就自己去借点。” 一边说着有一边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看也不看欧阳林自顾自的喝着，但是微微抖动的胡须显示着他的不舍。欧阳林看着自己的爹那副样子，也不多话，微微一笑就把那一小杯也慢慢的喝了下去，不多时一张白皙的脸庞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更显的肌肤胜雪，倒似有几分女儿家的娇容，果然是不能喝酒。欧阳胜看了看自己养子的样子。微微摇头，似是对他不胜酒力有几分不满，自顾自的吃着，又看了几眼，突然笑道：“臭小子，倒是长得好看，等着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娶个媳妇回来。”不多时欧阳胜就喝了个酩酊大醉，欧阳林看着自己的义父那熟悉的醉态，兀自嘴里嘟囔着：“就是娶个10个8个的也不是啥事。”，心中暗暗好笑，服侍自己的义父睡下，接着收拾了碗筷也就睡了下去，对于自己明天的行程那是即兴奋又忐忑，一边想着明天到码头，先进余杭城，然后……然后……一边沉沉睡去。

这一去余杭不在紧要，碰到了一对兄妹，这才引出来欧阳林骑驴偏迷路，小湖边夜遇两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