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难为情

这什么问题呀，这些东西，但凡有点好奇心的华夏人都知道吧。

“嗯，听说过，尼斯湖水怪、长白山天池水怪、喀纳斯湖水怪等等，但凡有点名气湖，都有水怪的传说。”田小牧不明白对方问水怪有什么潜在的含义，只得笼统的回答。

“不跟你绕弯子了，其实长白山天池水怪确有其事，不过没有传说中那么玄乎，只是一条水蟒而已。活得时间久了，加上长白山那地方对于修炼有益，慢慢产生了灵智，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到现在，每过几年就要出来折腾一番，这次叫你来，就是想让你过去安抚一番。”

“安抚一番？以前它每次出来都是这么做的么？”田小牧不解的问道。

“嗯，哎。”

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田小牧不明白一条水蛇，有必要安抚么，不听话打杀了就行了，干嘛这么费力。

“需要这么客气么？一条水蛇而已”田小牧其实想知道这么安抚对方的原因，故而‘口出狂言。’

“这个世界上，确切地说是地球上除了人类，还有一些动物机缘巧合下修炼有成，长白山那条水蟒并非没有跟脚，长白山天池与日本海有水道相连，这条蛇年幼的时候无意中跑到天池，就一直在那里修行。”

估计也是妖二代妖三代之类的，否则早就给灭了，田小牧心想。果真如他所料，老者接着说道“之前不是没有想过打杀，后面东海有一条牛蟒出来了，实力不弱，应该说实力很强，我们的人与之打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负，最后就签订了一个协议。”

“牛蟒就是长白山那条水蛇的跟脚？”

“嗯，牛蟒繁殖困难，好不容易有后代了，怎么会轻易让我等给杀掉。水蛇在长白山修行百年，牛蟒保我东海百年。”

“嗯，挺公平的，找这么一个高手，付出的仅仅是水蛇在天池内修炼。”

“总体来说，这个协议还算公平。唯一的麻烦就是水蛇小孩脾性，过个几年就要出来透透气。每次出来都需要有人看着点，生怕它狂性大发伤人坏物。”

到现在田小牧完全明白了，双方签了一个看似公平的协议，甲方牛蟒家派孩子来留学，学费就是确保东海百年无恙，乙方要确保牛蟒家的孩子在学习中不受打扰。

协议看似皆大欢喜，但双方忽略了这个留学生本身是个不安分的主，隔三差五出来给乙方找些麻烦，乙方打骂不得，只能安抚。

“为什么是我？”田小牧不知道这些人什么心思，说实话，没有从属关系，对方纵然令人敬佩，但无端指派任务，田小牧没有义务答应，也不怕对方道德绑架。

“你这年轻人，为什么是你？因为你合适呗，难不成让我们这老头老太太去跟一条小蛇打交道？”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干瘦老者回复道。

“不行么，看着它不让它为非作歹，你们就当旅游了。”田小牧没有惯着对方的毛病，自从进来后刚才说话的老者看他的眼光中带着杀气，田小牧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对方。

这个老头开口后，其他人就不怎么说话了。

谈话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田小牧起了逆反心理，对方也低不下高傲的头颅，双方不欢而散。

……

既然到了京城了，田小牧准备去找一下韩晴，快一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她的事情怎么样了。

前面说过，田小牧与韩晴相识太过于戏剧化，田小牧都不知道自已有什么资本可以吸引这个京城出来的姑娘。

韩晴的家庭比较复杂，父母离异，然后各自成立了新的家庭，然后她，嗯，没有家了。

自初中开始，父母就一直闹别扭，吵架，打架是家常便饭。韩晴的初高中就是在叔叔舅舅家度过的，今天叔叔家明天舅舅家，好的是叔叔婶婶舅舅舅妈都比较喜欢她，没把她当外人。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韩晴随手就报了龙原的一所大学，对于她来说，只要不在京城，是个本科就可以，她早就想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城市了。

至于那个中午，韩晴也是得知父母再婚后移民国外的消息，一时悲从心起，忍不住哭泣，正好被田小牧撞见了。

有时候，除了缘分，还需要一些努力。小花园内遇到韩晴属于缘分，事后田小牧安慰韩晴，带韩晴在龙原各处小街小巷探店，让这个京城来的姑娘感受到了不一般生活，领略了不一样的烟火。

然后，田小牧在可以更进一步时从心了，自卑是刻在骨子里的，随着对韩晴的了解越多，田小牧就愈发不敢燃烧自已的感情。

两个人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暧昧到毕业，然后一个留在龙原搬砖，一个在舅舅的帮助下，开始从商。

故事并不复杂，俗，老套，若非因为药方，估计各自都活在对方回忆里，像许许多多的年轻情侣一样。

联系上韩晴，田小牧打了个车前往约好的地方而去。京城的马路永远是那么堵，半个小时的路程，走了一个半小时。

“这里。”刚一下车，田小牧就听到韩晴的声音。抬眼一看，居然是个颇有特色的茶馆。

两个人相对而坐，“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哥恩你舅舅说明白了么？”

“说好了，不过他觉得有点可惜，还是希望我有机会多去药厂看看，职位保留，具体的事情由下面人去做。我给推掉了，除了你的那部分权益，其他的都推掉了。”

“舅舅很失望吧，估计对我没什么好话吧？”田小牧笑着问道。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就想找你谈呢，后面我给拦住了。去年知道是你提供的药方，态度有所缓和，但还是没好话，前段时间听说你收徒弟了，刘家的第三代还有杨老的孙子，开始觉得你还不错，昨天还问呢，看看你那边收徒有什么条件，想让我弟弟拜你为师呢，我给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田小牧笑着问道。

“辈分乱了。”

“嗯？什么辈分？”

“已经拒绝了，你管那么多干嘛。”韩晴难得难为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