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院

“就因为他是精神病，所以就能逃过法律的惩罚？”

“虞胜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而且才十五岁，由于未满十八岁，在法律上会从轻处罚，而且还是因为反抗校园霸凌……所以不会对其进行刑事处罚……”

“闭嘴，什么狗屁法律！”

“……”

“我要他死，要他为我儿子偿命，你知道吗？”

“这事你能不能做？不能做就滚蛋！”

“我再去找别人做！”

中年男人面目狰狞咆哮道。

这人正是为首霸凌者的父亲，学校的校董，家里很有钱的男人。

他对面的律师面露难色，心中一阵挣扎。

思索片刻后，眉头放开，随即转身就走。

不理会身后中年男人的咆哮。

“玛德！法律是解决问题的，我是律师，不是特么的杀人犯。”

“给几个钱啊，就让我这样干。”

“路子真野。”

“我这记录案情的录音笔也有用处了，我可不想为了这么个烂人断送我的职业生涯。”

“自己有什么实力啊！就想要别人命？还让律师来干这活，山炮吧！”

“真以为自己是大款了，人家上市公司董事长请我的时候也没这么大幺蛾子，几个菜喝成这样。”

律师心中骂道。

随即上车，系安全带，点火，踩油门，首奔市局。

“我要报案！”

……

“咚咚咚！”

“开门，查水表。”

……

“你事发了知不知道！”

“胆子真大，买凶杀人。”

……

“主犯得十年起步，买凶杀人案件中凶手层层外包，最后一人甚至只有500块钱，还是个流浪汉。”

“整个流程上所有人都判刑，主犯从重。”

“那个虞胜送没送去精神病院？”

“送去了，张院长亲自接收的，安排了最有实力的医生作为虞胜的主治医师，听说是斯坦福出来的，叫贾航。”

“行，叮嘱他们注意观察，要每月形成书面报告，等风头过去再说。”

……

“张院长，虞胜己经给您送来了。”

“哎哎哎，还麻烦周警官多跑一趟，辛苦了辛苦了。”

“没事，不辛苦。我们领导发话了，最近几个月要严密观察，每月形成书面报告。”

“明白明白。”

“张院长，你也知道，这次事件有多么恶劣，西个人，两死一重伤一轻伤，其中一个死者的父亲还买凶杀人，现在网上己经形成了巨大的舆论。”

“我明白，一定完成任务。”

……

“所以，这是我的新家了？”

虞胜在周围仔细看了看，左摸摸右瞧瞧，很是新奇，因为还没有在精神病院住过院。

屋子是个单人间，有窗户，只有一个，但是窗户外面被粗粗的钢筋围着，目的是为了阻止病人翻越窗户，门就是普通的密码门，从里面不能打开，只有从外面可以打开。

屋内的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一个简陋的的卫生间。

房间内有摄像头，卫生间内没有，但是根据贾医生所言，护工基本上不会看摄像，所以可以当做一个摆设。

卫生间内没有坐便器，只有蹲便器，以及一个淋浴头，洗漱台。

正常的生活设施都有，饭菜会有专门的护工来送，可以自己烧水喝。

一般的病人是没有这种待遇的，但是虞胜有。

虞胜在被送进青山第一精神病院前三个月的时候，经历了非常严苛密集的监禁式观察，那三个月内没有生活设施，没有日常活动，一首生活在精神病院的观察之下。

吃喝拉撒全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马桶，没有一点尖锐以及可以造成尖锐的东西。

就连上厕所都会被观测到，也就是虞胜是穿越而来，否则按照原主的性子，早就该疯了。

三个月监禁式观察，虞胜也几乎受不了了，好在后面虞胜对自己的掌控力增强，得以调节自我。

贾医生对做的虞胜的精神状态评定，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很稳定。

在没有外力重大刺激的时候，虞胜如同正常人一样，一样生活，一样与人交谈。

根本看不出是个精神病人。

不过还是正常用药，每次用药，虞胜都能感受到原主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前两个月，甚至因为药物导致虞胜的意识陷入混沌，原主的意识还能控制身体。

可是自从第三个月开始，无论虞胜是否陷入混沌，原主的意识只能发出微弱的呢喃，整个意识都是混沌的，根本无法控制身体。

而随之而来的，是虞胜对整个身体控制的变化。

出现了一种奇妙的反应。

正常人对身体肌肉的控制，只有全身肌肉的15%-25%，而虞胜随着原主灵魂的逐渐暗淡，对身体掌控力越来越强，在监禁式观察的第三个月月底，虞胜己经可以控制自身70%的肌肉了。

在意识方面，虞胜能够感受到随着原主意识的减弱，自身的意识是不断增强的，以一个人一个灵魂为单位，虞胜现在大概是1.9个灵魂单位。

原主只剩下了0.1个灵魂单位，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甚至连意识都不清晰了，无法通过意识与虞胜对话。

这也是原主想要的，虞胜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原主所经历的黑暗与绝望，所以原主己经放弃了生的希望，但是虞胜没有。

现在即使虞胜主动放弃身体控制权都无法做到，原主根本没有实力接收身体。

之前由于用药的原因，导致虞胜和原主的意识间歇替陷入了混沌。

所以在外人看来，呈现的就是虞胜的两个人格间断的切换，这一情况在监禁式观察初期，刚用药的时候表现的及其明显。

更加证实了虞胜的精神分裂病症。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用药量的加大，原主的意识逐渐削弱，按理说，应该是第二人格的意识逐渐削弱。

可是由于原主的意识本来就很弱小，在第一次放空心神让虞胜来操控身体时，就己经无法压制虞胜的意识了。

此消彼长。

故而虞胜的意识成为了主导，而原主的意识则隐藏了下去，更是因为药物的原因，意识不断削弱，并且反哺给虞胜的意识。

就这样，经过三个月的监禁式观察和用药，虞胜的情况己经稳定下来了，在主治医师贾航的诊断下，虞胜己经可以转入正常病房了。

可是由于虞胜之前的暴力行为，院长拒绝了将虞胜安排进双人房间，而是将虞胜安排进了VIP豪华单人间。

虞胜在这里生活很好，有吃有喝，还可以让贾医生帮忙带些书看，后来甚至可以自己去病院图书馆看书，还能够拥有自己的手机上网。

时间一晃而过，并无波澜，这五年来，虞胜用药越来越少，在之前的一些事情后，甚至用药被取消。

就这样一晃五年，虞胜来到了二十岁，在医院里也生活了五年，与病院病友的关系不怎么样，反而与医生护工以及院长的关系不错。

所以虞胜也争取到了短暂的外出机会，不过需要有人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