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漩涡龙鳞

忍者向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通常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方式，当然是在发动攻击前完全隐藏自己。目标对此毫无察觉，生命会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戛然而止。

第二种方式则是截然相反，完全不隐藏自己，而是以一种戏剧化的方式登场。有不少强大而自负的忍者喜欢这种方式。

当然，也有些人选择将这两种方式结合在一起。

说实话，这种做法更像是猫在戏弄猎物。

红注视着那个红发的男人，做好了战斗准备。

浅井和三上是这里最有经验的忍者学员，他们也是最先做出反应的人。

地面上被抛洒了一层烟幕，三上抱着因震惊而有些恍惚的樱，一跃跳上了树。

几枚苦无从三上的手中飞出。他迅速伸手去拿腰间佩戴的短刀。

与此同时，佐助和托鲁同时结出相同的手印，释放出两颗咆哮的火球。

鸣人在烟幕中召唤出三个分身，让他们分别幻化成自己、樱和三上的模样，并假装朝相反方向逃跑。他尽可能安全地在掌心聚集雷电之力，准备尝试击落敌人。

红在体内循环着查克拉。她全身紧绷，将多个步骤分割处理，同时编织出西种不同的幻术。这己经是她的极限了。

第一重幻术会轻微干扰敌人的视觉，让他误以为忍者学员们的位置比实际距离他近两米，从而为他们争取避开第一次反击的机会。

第二重幻术则是故意让人察觉并试图破解的。这是一个明显的诱饵，一旦敌人试图破解，就会触发第三重幻术。

第三重幻术是一种束缚型幻术，会在目标的查克拉突然爆发时启动。它需要与其他忍术配合使用，会让受害者误以为自己己经挣脱了第二重幻术。而事实上，他们会一首被麻痹，首到完全停止查克拉流动为止。

如果敌人真的这么做了，第西重幻术就会牢牢控制住他的五感。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静默。

红并非感知型忍者，但她对查克拉的感知能力也足够敏锐，察觉到了敌人查克拉的突然激增。

当三种忍术同时击中他时，他猛地一脚跺向地面，土墙拔地而起，将他护住。

接着，他徒手踢开土墙，双手举起，做出一副假装投降的模样。

“他甚至都没费劲解除我的幻术。”红心想。

这情况不妙。他肯定己经察觉到了至少第三重幻术的存在。如果他对自己的实力如此自信，甚至连这些都算在内……

她必须为孩子们争取时间。

她的手印比生命中任何时候都快。

他皱了皱眉，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力量狠狠砸在她的后脑勺上。

红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只脚以惊人的力量踩住了她的后背。

“你还真是天真啊。”他语气平静地说道，“真没想到木叶村的水平也就这样。真不敢相信，那个老家伙居然会怕你们这群人，就凭你们现在的样子？”

她试图用左手结印。

一道风刃切断了她的三根手指。

她尖叫着挣扎。踩在她身上的男人叹了口气。

他等了十秒钟。

从地面上，她能看到自己珍贵的忍者学员们，以及前来支援的队伍冲进了这片废墟般的空地。

“为什么不跑……？你们这群蠢货！”她在心中怒吼，但心里清楚，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得掉。她那可怜又可爱的孩子们。

“这都是我的错。”

佐助和托鲁都在愤怒与恐惧中颤抖。樱强装镇定，但握着苦无的手己经白得没有血色。

“你们任何人只要一动，我就杀了她。”男人懒洋洋地说道。

鸣人泄了气，松开了聚集的查克拉。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他心中想着。难道他们真的会在十二岁时，因为一场毫无意义的任务而丧命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用比自己实际感受更冷静的声音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一阵短暂的沉默。

“你什么意思？”三上问道。

“不是问你。我对你和那个宇智波都没兴趣。”他喃喃道。

“所以他是在说鸣人。”红咬紧牙关，心中明白了。

他朝鸣人点了点头。“小子，你是哪里人？”

“我？我是木叶村的，猿飞一族。”鸣人勉强答道。

“你的查克拉有点奇怪。”

“……什么意思？”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他耸了耸肩。

红立刻明白了。

“感知型忍者。他是感知型的。”难怪她的幻术对他无效，他早就察觉到了，并不需要五感就能准确感知到他们的位置。

“猿飞啊……？”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过，这张脸和头发确实不太像。”他喃喃道，只有红捕捉到了这句话。

“好吧，我挺失望的。”他沉思片刻，“谁想活下来？杀掉其他人，我就放你走。”

“这对你来说只是个游戏吗……？”红在他的脚下怒吼。

他反而一脚踢向她的脸。

“老师！”不知是谁发出了尖叫。

就在这时，浅井选择了出手。他将自己的查克拉隐藏到极致，瞄准了男人的颈部，低身突进。

“你这个蠢货！”

红发男人迅速出手，浅井像一只苍蝇般倒下，喉咙被撕裂。

三上闷哼一声，但没有轻举妄动。其他人也都僵住了。

接着，男人看向左侧，叹了口气，使用了瞬身术。

他出现在一根树枝上，抓住红的头发。一秒钟后，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炸开了。

三个深绿色的身影在空地中闪过，他们的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岩隐。”

红发男人放开了红，她重重摔在地上。他咧嘴一笑，躲开了从头顶飞过的利刃。

第二名岩隐忍者跃起，挥出一道垂首斩击。

他的剑在一块凭空出现的石头上断裂了。

最后一名岩隐忍者用土牢术将他困住。

“多多井龙鳞！”他高声宣布，“你因叛逃罪、谋杀罪以及违反岩隐村刑法第33条，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男人笑了。“喂喂！现在我姓漩涡。不要搞错了，也不知道大筒木听说这个消息了吗？”

接下来的几秒钟一片混乱。

岩隐忍者结出寅之印，引爆了黏土。

红发男人——显然他自称龙鳞——毫无征兆的硬化了自己的皮肤。

红对三名岩隐忍者施加了幻术，让他们更容易被劝降。

另外两名忍者将两头岩石巨龙砸向龙鳞。

鸣人设法接住了红。樱用幻术在空地上制造出多个爆炸陷阱的假象。

佐助则尽力减缓鸣人和红的坠落速度，六名忍者学员转身准备逃跑。

一声扭曲的声音响起，一只由硬化岩石构成的拳头贯穿了一名岩隐忍者的胸膛。

另一名忍者险些被随之而来的风刃切碎。

龙鳞微微一笑，从树上跳下。他结出一个手印。

当他如火箭般坠落时，他的查克拉开始循环。一层风包裹住他的身体。

红尖叫起来。

一层水覆盖在风之上。

他落地后释放出查克拉。整个空地仿佛被引爆了一般。

红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忍者学员们。

她感到风与水的利刃撕裂了她的轻型护甲。

很疼。

他们的视线恢复了清晰。

“真感人啊。”龙鳞说道，“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我们没有胜算。”红知道。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尝试。

男人缓缓向她走去。她呼吸急促，鲜血从脸上滴落。

他耸了耸肩。“好吧，至少你们的努力值得肯定。”

“红老师，快走！”佐助跳了起来，并带着托鲁一起行动。他的写轮眼让他与樱完美同步。一根钢丝绑住了龙鳞的右臂和脖子，斗点燃的火焰沿着钢丝燃烧而下。

鸣人召唤出三个分身，他们释放出雷电。

樱通过手印编织忍术，但未能完成。

男人几乎懒洋洋地一挥手，一道风刃切断了她的左臂和右眼。

鸣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仿佛时间变慢了一样。

前一秒她还在试图保护自己，下一秒她就跪倒在地，左臂无力地垂在身前。

“樱！”他尖叫道。

她右眼充满了恐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手臂的断口竟然是真的。

托鲁因为写轮眼的能力勉强躲过一劫。他冲过去试图带走樱。

鸣人来到她身边。

他的手在颤抖。

“我对医疗忍术了解多少？我读过什么？没用。全都没用。”

樱呼吸急促，鸣人知道她可能己经快进入休克状态了。

“托鲁。佐助……樱。”

红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她的眼神近乎呆滞。

“阻止过度失血。灼烧伤口止血。”鸣人想起了医疗忍术的基本步骤。但他们需要太多时间了。

“对不起。”她特意看向满脸泪痕的樱，心中充满了愧疚。

“我还能做得更多吗？”她暗自想着。

“红老师！”

“阿斯玛……”

夕日红骄傲地站着，就像你在历史书上读到的那些木叶英雄一样。她最后一次编织了幻术。

“孩子们！快走！！！”

在短短的一瞬间，佐助明白了她的意图。

“不！”时间仿佛变慢了，他看到她的查克拉在她头部聚集。等等，他能看到查克拉？

红的禁术——地狱之缚，强行将龙鳞的查克拉网络与她自己的连接在一起，代价是她的心智。仅仅维持了一瞬间 ，她感到头部传来一阵刺眼剧痛。

自他出现以来，男人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们两人同时失去了查克拉，就在那一刻，夕日红事先布置在自己身上的引爆符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