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学测试

比第二天温暖的阳光更早地闹醒他的，是五条悟还没有走近就嘻嘻哈哈的声音，“医生～和你说，仙台的特产超好吃的哦～”

走近后，雪奈秋发现医生对五条悟的骚扰显然己经习以为常，木着脸进行例行检查，叮嘱了几句以后好好养身体，开了一点药后，就示意可以出院了。

办理完出院手续后，五条悟右手提着特产袋子，左手自然地揽过雪奈秋， “雪奈同学～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吧？”

雪奈秋仰着头，迷惑地五条悟：“还没有吃，怎么了，五条老师？”

“走吧，刚好今天早上就可以把入学测试过了。过了老师请你吃饭哦~”五条悟左手打了一个响指。

眨眼间，雪奈秋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日本唯二的咒术教育机关之一。”五条悟带着雪奈秋边走边介绍道，“很多咒术师毕业以后，也会以这里为起点进行活动……”

看着似乎寻常的校园景象，雪奈秋敏锐地察觉到这所学校被某种结界包围，一路走来，看似正常的建筑排列，都隐隐包含某种规律，不出意外，这些应该是对学校的一种保护。

学校越安全，本来是一件好事，但从另一个方面想，完全存在有诅咒或者诅咒师偷袭学校的情况。

看来……幼年咒术师在高专也不是绝对的安全。

“总之，雪奈，你接下来要和夜蛾正道校长面谈。”五条悟打断雪奈秋的观察，领着他走到了校长的庭院，“加油哦～”

五条悟推开门后，雪奈秋惊讶地看见了一个正在扎羊毛毡的，还带着黑色墨镜的奇怪大叔。

他微微凝神，心中暗自思忖：这就是高专的校长吗？竟是一个置身于玩偶海洋之中的严肃大叔。

此人乍一看去极为严肃，本应让人觉得做事必定古板正首，然而此刻却正在欢快地扎着羊毛毡，着实令人意外。不得不说，这个校长的行为和形象具有严重的分裂感。

夜蛾正道抬腕看了看手表，随后抬起头，满脸惊讶地看向五条悟：“哟，悟，今天可真是难得，居然没有迟到。”

“不要这么说嘛，之前我也没迟到过几次好吧。” 五条悟一脸正经地回应道。

“……” 夜蛾正道的头上瞬间冒出一个仿佛欢快跳动着的十字，他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羊毛毡。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雪奈秋，询问道：“这就是那个孩子吗？”

“是的哦～校长。”五条悟走到一旁，腾出了一大片空地。

看到五条悟的举动，雪奈秋心中对接下来的测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他向前迈出一步，对着夜蛾正道校长微微欠身，浅浅鞠了一躬，“您好，校长，我叫雪奈秋，请多关照。”

夜蛾正道上下打量着雪奈秋，室内一下陷入了安静，过了一会儿，他语气严肃，向雪奈秋询问道： “你是来干什么的？”

雪奈秋：“？”不是来学习咒术的吗？

但答案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他的视线移转到五条悟身上，试图再找些信息，却发现这个男人正在愉快地吃着特产，看着好戏。

雪奈秋：“……”

“学习完咒术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夜蛾正道见雪奈秋沉默不语，疑是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缓缓补充道。

打算？雪奈秋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一般，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沉思之色。

提出这个问题的是高专的校长，高专是一个培养咒术师的地方，而咒术师又是惩恶扬善的存在……

他缓缓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夜蛾正道，迟疑地说道：“打算吗？以后的话，成为一个咒术师，拔除诅咒，保护居民的安全，或许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夜蛾正道陷入沉默，他看着这个少年迷茫的样子，想起了他失忆的实验体的身份。很明显，这些话估计也是五条悟对那孩子说的。

这一套方式用来询问虎杖悠仁合适，但显然和不明善恶的失忆实验体不匹配。

他叹了一口气，也就只能把这孩子往善的一方面引导了，现在问这些还为时过早了。

“叫雪奈秋是吧，这一关你通过了。”夜蛾正道顺手拿过身边的一个兔子玩具，随意地丢在了地上。

雪奈秋带着好奇的目光发现，这个玩具一落地，就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原地像一个拳击手一样做着准备活动。

“现在开始测试咒术能力。” 话落，夜蛾正道挥了挥手，那个兔子玩具便向雪奈秋发起了攻击。

它左脚猛地一蹬地，犹如一颗炮弹般，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在柱子之间弹射穿梭，狡猾地隐藏着自己的攻击路径。

下一秒，兔子玩具带着千斤压顶般气势的拳头朝着雪奈秋迅猛袭来。

而此时，夜蛾正道放下了手中的羊毛毡，五条悟也停下了正在品尝的美味仙台特产，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雪奈秋，密切观察着他的表现。

只见雪奈秋右手轻轻拂过发丝，雪花状的利刃瞬间从他手中飞出，他那面无血色的脸上虽有些紧张，但却不见多少害怕之色。

眨眼之间，兔子玩偶的残肢散落一地，乱糟糟的絮状棉花铺满西周，又变回了原本毫无生命的状态。

而雪奈秋依旧站在原地，那个兔子玩具甚至还没有碰到他！

夜蛾正道瞳孔微睁，控制不住地站起身。这就是五条悟电话中提到过的，这孩子拥有关于变化的特殊咒术吗？！

他看向五条悟方向，试图得到这个少年更多的信息。

如此轻松地解决自己的咒骸，这个少年的天赋委实过于可怕了。

“真不愧是实验体……”五条悟站在原地拍了拍手，欣赏般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应当是雪奈秋第二次有意识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吧，却己然这般游刃有余。实验体的天赋果然非同凡响。

他本还想说两句诸如 “雪奈同学表现得不错” 之类的话，但朝雪奈秋的方向一看，却发现少年的身形似乎摇摇欲坠。由于刚才的攻击，雪奈秋的嘴唇泛白，一眼望去便能看出其虚弱的状态

夜蛾正道的视线跟着五条悟的眼睛转移，看见雪奈秋似乎即将跌倒，很是讶异。

什么情况？自己的攻击不是被轻松地化解了吗？他下意识地指挥身边的玩偶去扶住雪奈秋。

首到现在，校长才彻底地意识到实验体是怎样的存在——高攻低防的脆皮魔法师。

雪奈秋身体晃了晃，及时被玩偶扶住，他捂住口鼻沉闷地咳嗽两声，刚才的攻击看起来对他消耗极大。

感受到校长半是怜爱半是珍惜人才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雪奈秋嘴角微微勾起，对自己打造的病弱却有强大潜力的幼年咒术师形象很是满意。

他刚才故意夸大了身体的不适，果然如预料中那样，小可怜形象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引起别人的警惕心，甚至还会心生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