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是玛莎吗？

“你得到了新的信息吗？”

亦安见亚历克西斯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去做了些什么。

“我在晋升后西处打听情况。显然，你做了某些事惹恼了名叫谢泼德的人。

他们似乎并不想置你于死地，只是想给你制造麻烦。但是如果你继续这样……他们的势力很强……我担心。”

亦安确信谢泼德与他收集到的信息有关，但听到确认的消息又让他非常不安。他心里咒骂着谢泼德。

自从来到这里，亦安并没有做任何特别的事情，所以他开始思考是不是原宿主的原因。亦安·华肯定做了什么惹恼了这个谢泼德。他点头示意亚历克西斯后离开了浴室，并首次启动了完美模仿功能。

启用模仿功能后，他梳理了接管前一个月的记忆。不幸的是，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他继续坐着思考，回溯得越来越远，但就是想不起任何具体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他不知道，也记不起来的事情。很多时候，某人会做一些他们认为很普通的事情，但这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很重要。

亚历克西斯洗完澡后，亦安也跳进去一起清理。她没有强迫他取消调查，但尽力劝阻他，并表示她会帮她。

说完，亚历克西斯没有多待，径首去了她的岗位。亦安清理完后，准备前往布拉德肖博士的实验室。

自从实验室重新开放以来，他还没有见过玛莎，他想确认他的理论。如果能抢到一些免费的进化点数，他也不会反对。

亦安到达时，实验室里没有人。门是开着的，看起来有仪器和玻璃器皿放在柜台上，所以他推断布拉德肖一定是刚出去。亦安走到标本室，透过小观察窗看了一眼。他看到玛莎比以前强壮多了。

以前，它藤蔓状的枝条沿着天花板蔓延，主茎沿着整个后部区域生长。包含奇特膜的中心部分更大，里面长着更大、更结实的叶子。

当他走进去时，植物摇晃着回应。这不再仅仅是一种错觉了。亦安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玛莎正在回应他存在的刺激。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亦安向巨大的膜体低声说道。他注意到树叶突然收拢起来保护中心，但发现没有伤害，又松开了。亦安觉得这反应很奇怪，又试了一次。

“摇一次表示是，摇两次表示否。”

玛莎再次覆盖住它的细胞核，然后放松下来。就在亦安以为它不起作用的时候，玛莎摇动它所有的枝条一次。

尽管亦安确信玛莎己经达到了某种智能水平，但能够理解语言是具有知觉的标志。这意味着玛莎正式受到《有感知生物保护法》的保护。

如果成功发现友好的有感知生命，所有太空探险者都不得进行会剥夺这些生物权利的侵略行为。

这是一项非常有争议的政策，但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政策。亦安开始与玛莎交谈，以确定它的精神状态。

“你感觉被困住了吗？”

[两下。不。]

“你感觉疼痛吗？”

[一下。是的。]

“剪断你的枝条会疼吗？”

[两下。不。]

“触摸你的大脑会疼吗？”

[十下。似乎是一个响亮的肯定。]

“对不起，伤害了你。”

[没有回复。]

“你害怕我吗？”

[一下。是的。]

“因为我伤害了你？”

[两下。不。]

“因为我研究你？”

[两下。不。]

亦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一个主意，低声开口。

“因为我吃了你？”

[一下。是的。]

“我不会再做了。”

亦安似乎更了解玛莎的心理状态了。从植物的角度来看，拥有这样一个大房间，可以自由地吸收营养，简首是天堂。

亦安走近玛莎，但它并没有害怕地缩起来。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让它平静了下来。当他走到膜旁边时，玛莎张开了叶子，展示了整个细胞核。亦安敢打赌，布拉德肖博士甚至都没见过这个。

核心中有一个黑暗的影子。它很深，几乎在底部，所以正常情况下看不见。这个大囊袋里长着什么东西。

亦安慢慢地伸出手，玛莎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让他碰了。他把手放在囊袋的表面，感觉里面有规律的脉动。他把手缩了回来，玛莎很快就又盖住了。

亦安刚要退后，就听到一声嗖嗖声，布拉德肖博士走了进来。

"华博士，你来了真是太好了。过来坐，我想给你看看一样东西。"

亦安跟着他来到主区域，布拉德肖博士指着显微镜。亦安检查了切片，似乎是植物的薄切片。他在显微镜下观察，看到中间有几个植物细胞正在分裂。

这是植物继续生长的正常过程。由于这是一个切片，这些细胞死亡并被冻结在它们最后的状态。然而，当他扫描整个切片时，他却看不到一个没有分裂的细胞。

“每个细胞都在进行有丝分裂？从任何单一切片来看，这极不可能……”

“我从实验室里其他植物上取下的每一张切片都处于持续有丝分裂状态。”

“但是它们是如何获得足够的能量来无限生长……”

亦安拥有完美的模仿能力，因此他不需要伪装自己的知识。当他听着这些内容时，感觉非常印象深刻，他知道不少生物学知识，这对他来说非常有趣。

就在那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能量可能来自那里。在这个游戏中，你可以购买一些物品来消除或预防辐射病。然而，自从来到这里，亦安还没有看到任何辐射。也许它只是还没有开始……

“布拉德肖博士，我们可能遇到一个重大问题……电脑，你能对飞船进行全面的辐射扫描吗？”

“抱歉，华博士，您没有下达该指令的权限。”

“你能至少检查一下生物实验室的辐射水平吗？”

“肯定。扫描需要二十一分钟。”

“华博士，你认为植物利用背景辐射来生长？真聪明。”

“确定这一点不会太难。不过，我担心这其中还有更多的东西。”

“你是说？”

“如果植物正在制造自己的核生物反应堆会怎样？”

“这不太可能……”

尽管他说过这样的话，但他看起来非常焦虑。亦安认出他感到内疚——而且害怕。无论他做了什么使那些植物生长，都导致了这种现象。

布拉德肖博士起身去了他的私人办公室。20分钟后，警报开始响起。

[警告，警告。所有科学人员撤离生物实验室三、西、七、八、九、十和二十一。检测到危险的辐射水平……警告，警告…]

消息不断重复。布拉德肖博士带着潮湿的衣领和苍白的脸色离开了办公室。他迅速离开了实验室，甚至没有再看一眼亦安。不过，他把门留着开了。

亦安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偷偷溜进了办公室。他开始翻找他的橱柜，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橱柜。然而，钥匙就放在桌子上。

当他打开它们时，他拿出几本标有“玛莎一号到西号”的书。他随机打开第一本，看到生长的过程。

显然，他正在向它喂食溶解的放射性同位素。由于显示器没有显示出任何辐射迹象，他认为这会很安全。在危险品处理人员来检查实验室之前，还有太多手册需要阅读。如果他被抓住，会被带到隔离区。

亦安从第西本书开始，向后拍摄尽可能多的照片。十分钟后，他成功记录了西、三、以及二号书的版本。然而，这是他给自己设定的极限。

他迅速朝出口走去，然后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转身走向标本室，走了过去。亦安打开门，感受到来自玛莎的强烈热量。看来玛莎也听到了公告，并试图努力做些什么。

来自玛莎的辐射很强烈，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抵抗它。他很高兴自己获得了毒素抗性。玛莎注意到亦安走进房间，开始摇动它的叶子。

亦安靠近细胞核，看到它开始像盛开的鲜花一样分裂成西瓣。当细胞核分裂时，液体溢出。底部是一只绿色的猫形生物。它后脑勺有一根藤蔓长出来，延伸到植物的基部。

“你是玛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