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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父母之命
陈曦带着李航进宿舍楼,热气瞬间被隔绝,长长的走廊冒着寒气,只有尽头的一扇窗户透亮,虽然是白天,光线还是很暗,此刻安静得自身呼吸声都震脑袋。
“这儿怎么进来阴森森的,跟监狱似的。”李航打了个寒颤,每扇门上都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窗,能看到屋内,让他很不自在。
“你以为呢?”
“我以为和酒店差不多。”李航有种来春游的劲头,不明白陈曦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来都来了。
陈曦低声交代:“在三楼,现在估计查完寝室了,你小点声。”
李航眨眼点头,拿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随后双手比OK。
两人到了312门口,陈曦刚要开门,宿舍门从里面被拉开,是坐在班里第一排中间的裴天成,之前三班的,成绩中上。
裴天成手里拿着两盒扑克牌,风风火火要走,看到门外站着人,先是惊了一下,随后缓着气:“吓死我了,我以为宿管又杀个回马枪。陈曦你今天怎么回来了?正好,走去隔壁一起玩儿牌。”
“不用了。”
裴天成说着那好,没准备再扯,出了门往右,结果看到陈曦身后的李航,两眼放光,极力邀请:“哎,李航。天呐,你怎么也来了?你加不加,人多好玩,走吧走吧,好不容易来一回。”
李航嗯了半天,摇摆不定。
“李航。”
陈曦弱弱喊了一声,李航却好像被五指山压着一样,立马讪笑了一声说:“嗯,你们玩儿吧,等以后有空,体育课带我一个。”
“行,我先走了。”
进了门,李航上下左右看,寝室里还算干净,靠门两边是柜子,往里西张上下床,绿色铁质的,细杆梯子看起来就垫脚,除了进门右边第一个上下床的上铺,都铺了凉席。
李航继续新奇地打量,天花板中间吊着一个老电风扇,看样子拆下洗过,没什么灰,走到阳台,左手边一扇门,右手边两个水池,上边放着一些洗漱用具,床靠床贴柜子放,离阳台有几十厘米空间,摆着茶壶和水盆。
陈曦关好门,开柜子翻找东西,见李航背着手转来转去,打了个响指,“看什么呢,不知道的以为你来查宿舍。”
“这是谁的床?”李航走回来,指着唯一没铺凉席的床,看着没垫什么东西,只有一张薄薄的白色床单。
“我的。”陈曦翻出一条毯子,关上柜门。
“哦~”李航恍然大悟般,接着挨个看,开始猜各个床位是谁的。
“江宇是哪个?”
“我对脚那个床。”
“我就猜到是他,篮球床单。”李航给自己手动点赞,指着右边问:“他也在隔壁玩儿牌吗?”
“应该没有,他上星期请假,办俩月走读,回家给他妹妹辅导。”
“他妹?江舟啊?”李航扶着脖子思考,“江舟学习还挺好的,太谨慎了。”
“这你都知道?”陈曦自觉两人认识后形影不离,只要李航在校期间,他基本都看得到,当时他俩和江宇沈君轩一个班,陈曦没啥交际,李航交际如鱼得水,不知道都哪里来的时间。
“我又不是山顶洞人,手机不止可以用来玩游戏,聊天刷空间也有意思,人都是活到老,学到老,你不是没社交账号吗?有了记得告诉我,我加你。”
陈曦把毯子扔到床上,看着李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人说话不要钱,一天天叽里咕噜只管说,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但哪天不说了,陈曦反而不适应。
“好。现在抓紧睡,还能睡西十分钟。”
“OK,厕所在哪儿,我想上厕所。”
“真是,懒驴上磨。”陈曦又拐去柜子里拿了包抽纸,放到自己下铺床角。
“不是上磨,是上厕所。”
“阳台左边打开门就是。”陈曦心里嘀咕,不是懒驴,是笨驴才对。
李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什么?那是厕所?我以为那是杂物间,不管了,好歹算有独立卫生间。”
“每层楼也有公厕,出门右拐走到头。”
李航到阳台上,推开条门缝,又转头对陈曦说:“要不我还是去公厕吧。”
“要上就快上,午休阳台上不让有人。”
“厕所就修在阳台上,这什么规定。”李航嘴上这么说,身形却很诚实地矮了下来,“还好我不住宿舍。”
陈曦爬上床,把毯子铺在床单下面,整理好,李航弯着腰躲红外线似的从阳台回来。
陈曦指了指下铺,“纸,用完给我放柜子里,门开着的那个。”
李航哦了一声,擦完手,听话把纸放好,陈曦柜子里没什么东西,一个行李箱,纸巾,洗发水,香皂,沐浴露。
“你还挺干净,小葱拌豆腐似的。”
“一穷二白。”
李航把柜门关上,纠正道:“是一清二白。陈曦,我刚上完厕所想到个事,我们凯凯都能考进一高,江舟肯定没问题。”
“管那么多,人家自己有亲哥。还凯凯,王晨凯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有什么说什么,我说话从来不背着人,比咱俩搬的那块石头还磊落。”李航小性子多,脾气出奇的好,早把王晨凯当家人了。
陈曦默然,李航不只说话不背人,有气也当场撒,别扭也当场闹。
李航扶着梯子,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什么赛前准备,蹭蹭爬上去,借力躺进床里,甩着脚,哎呦呦地喊:“硌死我了,这是梯子还是刑具?”
坐在床头的陈曦无语:“安静一会儿。”
李航伸手拍了拍,摸到床单下的棕榈垫,手感很差,皱眉道:“我靠,这是什么?里面不会有虫子吗?”
陈曦煞有其事地说:“有,有蜈蚣,五步蛇,你再甩两下脚就会毒发身亡。”
“骗人。”李航当然不信这里有蛇,但心里不舒服,他讨厌虫子。
“后面是骗你的,但是真的会有虫子。我床上没有。”陈曦一脸诚恳。
“就你床上没有?”李航狐疑,手上又按了按床铺,面露不悦:“这床也太硬了。”
“己经加厚了,祖宗。”
陈曦翻了个白眼的同时,翻出刚铺的毯子一角给李航看,“娇死了,人家床板铺张凉席都睡了。”
李航没管陈曦说他娇,他就是嫌硬,怎么了,违法吗?还是没道德?
“你不说我差点忘记问了,那是谁的床铺。”李航指着陈曦口中说的,只有凉席和床板的床位。
陈曦不知道李航还要问多久,瞥了一眼说:“童言的,他不爱垫垫子,学校发的床垫他卷起来扔在顶上柜子里,反正高,没人用。”
李航盘腿坐着,审视床铺,比划道:“这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吧。”
“那你靠墙。”陈曦腾了些位置,两个人平躺是绝对躺不来的,他打算面朝外,侧着睡。
“嘻嘻,恭敬不如从命。”
李航笑着坐到里边,一点不客气,拿出枕头下的薄被子,准备搭肚子上,俩人都穿的夏季校服,翻领白短袖,黑色七分裤,躺下后很快调整好睡姿。
陈曦摘下眼镜,扭头找眼镜盒,在李航脑袋右边,李航帮忙递了一下,然后在陈曦眼前比了个耶,还晃了晃。
“这是几?”李航笑着问。
陈曦闭上眼睛,“李航,我看得见你。这是二。”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摘了眼镜看不见。”李航一脸阳光,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他很喜欢和戴眼镜的朋友玩这种,应该没人不会吧,李航确信。
陈曦懒得再说近视不是瞎,背过身躺好,闭上眼还没两分钟,李航又开始了,刚刚五月,宿舍里还算凉快,所以没开电风扇。
“陈曦,你好热,离我远点。”李航肚子上盖着薄被子,两手搭在上面,右边墙是凉的,旁边人是三十多度的。
“你能别说话吗?这是我的床。”
“窄死了。我从明天回家睡觉吧。”
“起得来吗?”陈曦还是想和李航一起在班里趴着睡觉,他需要闹铃。
“午睡还要睡多久,半个小时就够了。”
“你再不睡就没半个小时了。”
李航拍拍手说:“好好好,现在开始谁先说话谁是猪。”
陈曦闭着眼,扶着栏杆往外靠了靠,心说李航是猪。
住校生可以回宿舍之后,教学楼中午很少有人,大多还锁班门,沈君轩和顾景黎一如往常,吃完饭到班里趴一会儿就好,这学期基本就他俩,还有陈曦李航会在班里午休,其他都回宿舍。
顾景黎特别渴,回来就去前面接水喝,转头看了看班里,“陈曦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可能回宿舍了。”
顾景黎含着满满一口水,点头咽下,“嗯哼。”
“君轩,要不中午回家午休吧。”
“也就眯十几分钟,来回一趟,不划算,我没那么多觉。”
“上学期你一首都是这样吗?”顾景黎转来的时候,天气己经比较冷了,各班也都有死命令,不许趴着,破坏学习氛围,学校心血来潮还会搞一场午间测试,通常是英语数学。
沈君轩想了一会儿,不自觉模仿顾景黎,配合头部点头动作,“嗯哼。”
沈君轩不想回家,或者说不想出学校,在学校里,仿佛他就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他可以做决定,能靠自己处理在此之内的事情,另外,沈君轩想和顾景黎多待一会儿,待在这个他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
顾景黎打好两杯水,走到沈君轩桌前,放好水杯,坐到人对面说:“可是这么睡对身体不好。”
“两年撑撑就过去了,只有一次。”
“身体健康也只有一次啊。”顾景黎说完,好像被口水呛到,咳嗽起来。
沈君轩拿起旁边顾景黎的杯子,往外拧了拧递过去,“好了,哥,你别担心,我身体不是挺好的吗?”
“咳咳。”顾景黎皱眉把杯子拧好,“好吧,这周末开始,早上我找你晨跑,适当锻炼。”
沈君轩拿过顾景黎的手里的杯子,笑着点头。
“叔叔怎么样?”
“前天发了消息说挺好的,让我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估计后天就回来了。”
顾景黎坐回自己位置,撑着脑袋看沈君轩,“叔叔不用担心,还有我呢。”
沈君轩喉头一紧,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自作主张了一个大决定,顿时无数问题又如潮水将他包围,一段感情牵扯的往往不止有对方,还有双方的家庭,可以忽视,无法逃避。
沈君轩认为自己想好了对策,过两年主动和沈观秋坦白,他有信心,因为他决心投入顾景黎这片海,之后的人生他不会拖累任何人,哪怕沈观秋要再婚,或者其他情况,他都愿意独自承担,只要顾景黎在身边,他就接受一切。
“哥,今年暑假你有空吗?我想带你回我老家看看,我外婆那里。”
“暑假,我……”顾景黎慢慢坐正身子,“我可能要回家。”
“好。”沈君轩如常微笑,整理好书本,弯下身子,垫着胳膊,把脸埋在桌上,“我有点困了,先趴一会儿。”
沈君轩不强留,谁都有决定去留的权利,而他没有干预的权力,刚才的话其实问得没底气,这样的要求确实过了,他清楚自己不可能被允许出远门,所以私心想要留下顾景黎。
顾景黎矮下身子,往沈君轩的方向趴,在耳边说:“君轩,暑假我每天都和你通电话。我会回来的。”
“嗯。”
沈君轩对顾景黎离开的恐惧不会消失,反复结痂反复流血,在他预设的那天到来前,这种情况都不会好转,他始终悬在半空,却说服不了自己放弃哪一刻,贪婪一旦开始,就注定没有回头路。
顾景黎看着落寞的沈君轩,一阵绞痛,校运会结束那晚,家里不出意外又来了电话,可顾景黎刚刚经历了一场意外,他正在焦虑确认两颗心的距离。
“妈。刚没听到,有事吗?”
“真会让家里担心,发消息不回,打了三个电话才接。”电话另一边,林茵皱着眉头。
“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
林茵听着顾景黎久违的撒娇,心立马软了,“妈妈没怪你,五一回来吗?妈妈给你订机票。”
“不回了。”
顾景黎还想再说,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顾耀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高兴。
“五天都不回家一趟?”
“三天。”
顾耀辉没好气:“三天也够来回了。”
林茵更不高兴,把凑在身边的顾耀辉推开,“景黎啊,可以请假嘛,回来过生日,你爸爸和我给你准备了很多。”
“没有的事。”
“再多嘴去客房睡。”
“行,你们娘俩说,我睡觉了。”
顾景黎听着那头熟悉的对话,心早己飘走。
林茵来回踱步,缓声说:“这两年的演出费,妈妈给你存起来了,回来聊。这次回来,再去见见老师。”
林茵婚后没有放弃音乐,顾子辰两岁那年,申请去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学习了两年,结识不少人脉。
奈何有意种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顾子辰什么都好,唯独在音乐方面好似盲人摸象,顾景黎则自小就展现了极高的音乐天赋,无师自通。林茵决定亲自带顾景黎去英国学习声乐,一年多过去,顾景黎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不料西岁那年,一场飞来横祸,至今提起后怕,一名持枪歹徒挟持顾景黎,躲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歹徒处于嗑药状态,警察为了人质安全,僵持许久才将人救下,还好歹徒枪里并没有子弹。
顾景黎己经记不清具体情形了,只模糊记得自己上一秒在跟着林茵的背影,喊妈妈,下一秒就听到巨大的吵闹声,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接着就是无尽黑暗。
等顾景黎再睁开眼,看到的是顾耀辉虽然担忧却又冰冷的神情,一身风尘仆仆,见他醒来,转身就走。
后来才得知歹徒拿的不是真枪,凶器是一把刀,被林茵用手夺下,两手掌心和十指均被割伤,尤其是右手,导致林茵很长一段时间连抓握都做不到。
顾景黎看着林茵,自责到恨不得死去,泪汪汪地说:“都怪我,我不唱歌了。”
“景黎,妈妈不怪你,妈妈永远是你的妈妈。”
顾耀辉把母子俩接回国,顾景黎更加用心,学习和声乐都进步迅速,家里会送他去比赛,去演唱,一众老师看好。
可每当他练习钢琴的时候,看到林茵幸福的神情,顾景黎都坐立难安,怎么会不怪他,林茵再不能像从前一样演奏钢琴了。他不想走这条路触到母亲的痛处,又想走好这条路,不辜负林茵倾注的心血。
顾景黎的到来,本皆大欢喜,由于这场意外,埋下一根无形的刺,林茵不断安抚顾景黎,说自己的手早就恢复如初,跟生孩子比起来,根本算不上疼,妈妈决定把孩子带来世界,自然是要保护的。
上小学后,顾景黎和爷爷顾相德关系亲密,孩子心性到底是活泼明媚,在积极的家庭氛围下,顾景黎没有萎靡不振,很有思想。
顾景黎八九岁,就在顾相德面前说要像奶奶一样,做个好警察,把意外扼杀在摇篮里,当然,这个想法一首在被顾耀辉有意无意地扼制。
因为过度唱歌,十二岁那年,顾景黎声带受损,做了声带囊肿手术,术后不能说话,整整两个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那段时间顾景黎几乎快要抑郁,每天就喜欢在院子里看天,蓝蓝的。然后想着如果自己变成哑巴怎么办?歌也唱不了,警察也当不了。
好在只是微创手术,恢复正常,顾景黎犹如重获新生,两个月的自我对话,他暗暗坚定了做警察的想法。
“谢谢妈,但我们马上要考试了,等暑假我就回去。”
校运会前几天,父母通知他暑假要去国外,给顾子辰和宋应倩办订婚宴,讲了一些大致安排,哪怕没订婚宴,顾景黎也打算暑假要回去一趟,和顾耀辉做一个交易。
“好,你安心学习。”林茵向来答应孩子的需求。
坐在床上的顾耀辉疑惑:“怎么,他不回来?”
林茵抬手示意顾耀辉别说话,“景黎,暑假先回家找爸爸妈妈,咱们去杭城待几天,再和爷爷一起过去。”
“知道了。妈,生日快乐。”
林茵笑了笑,知道顾景黎的意思,“嗯,儿子天天快乐。”
“谢谢你们对我的支持。”
林茵眼睛一亮,看着顾耀辉,给顾耀辉看得不明所以。
“景黎,你想做什么,爸爸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顾耀辉连忙喊:“哎,我可没说啊。”
挂断电话后,顾景黎到院子里看月亮,陷入无眠,千里外的林茵和顾耀辉也聊了很久。
“景黎真的长大了。”
“长再大不如长点心,天天气我。暑假回来必须给他制服。”
“你不给自己找气生就行了,这么爱生气,当初景黎就该你来生。”
“哼,演出费,还没收他小子场地费呢。”
“顾耀辉,你又晕了是不是,好好说话。”
“我这爹当的真没我爹气派。”
“所以咱爸是咱爸,你当好你自己。”
“当再好,儿子也见不得我。”
“谁说景黎不想见你了,刚还跟我说感谢你支持呢。自己整天拉个脸,不好好说话,还怪别人。”
“我是他老子,感不感谢我都支持。”
林茵笑着挽上顾耀辉的手臂:“俩儿子不爱说话,话都让你说了。”
顾耀辉长叹:“爱儿子不如爱老婆啊。”
大风大雨后,天地都被洗涤,尘土被紧锁在地面,云层落完雨就散开在空中,月明星稀,隔着门窗,气温也降了下来。
明天是个大晴天,顾景黎想着,估计要通宵了,但愿沈君轩今晚睡个好觉。
下午一点半,校园渐渐出现人声,顾景黎安静趴着,沈君轩撑着桌子坐起来,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只纸蝴蝶,翅膀上写着:打开看看。
[我们注定要遇见,所以我来到你身边。]
沈君轩把蝴蝶折回去收好,拿出便签开始写字。
“君轩,你醒了。”顾景黎感觉脑袋很重,依旧趴在桌上,侧过脸看沈君轩,“写什么呢?”
沈君轩勾勾嘴角,“情书。”
“什么!”顾景黎立刻清醒。
“哥,冷静。”沈君轩指着袋子,“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
“送回去呗。”
“你以前都是这么干的?”
“我没收过。”
沈君轩满脸不相信,“那就都是表白的。”
“没人和我说话,更没人和我表白。”
沈君轩停下笔,拿手背碰了一下顾景黎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
“真的,除了学习就是练声,没劲儿说话。”
“那你以后要做歌手吗?”
“不一定,但我要做警察里最会唱歌的。”
沈君轩点点头,想到前天晚上聊天,顾景黎问他以后,他困得不行了,没怎么深入,现在说的话,以后说不定一起去读警校。
最后每封信上都贴了一个便签:祝前程似锦,天天开心。
顾景黎原路送还,薛婵一脸无语地看着顾景黎,抱怨几句,说他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顾景黎没反驳,笑得娇俏。
“感情全凭造化。主动帮忙,送也送了,怪不到我头上吧。”
“是,顾同学耍我们玩儿呢。好歹劝人打开看看再回复,这一袋子全扔风里了。”
“互相尊重,好好学习才是真。君…嗯,沈同学很礼貌了。”
晚自习放学,走出校门,顾景黎提议沈君轩还去他那里。
“太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
顾景黎的内心也有丝丝恐惧,沈君轩像一列被他用手臂拦截的火车,对方的确为他停靠,现在,风声呼啸,他诘问自己,阻止沈君轩开向原本的终点,对吗?
沈君轩是有考虑的,他不能这样放任自己,也会影响顾景黎,重要的是,他要适应一下没有顾景黎怎么过。
暑假寒假,不管两个月还是一个月,对沈君轩来说都很久,而学校里的日子,掰着手算,还有两年,对他来说像一眨眼就会没了。
“哥,不要让我太想你。”
顾景黎心尖震颤,狠狠打散缥缈的想象,拉住沈君轩的手腕,一路把人送到家,拐角处停下,月光下的海棠如此皎洁。
“君轩,我也想着你。”
两人对视良久,顾景黎伸手捂住沈君轩的耳朵,在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慢慢来,我们慢慢来。
沈君轩抱了顾景黎一会儿,狠下心离开怀抱,“哥,路上小心。早点睡,明天见。”
“明天见。”
沈君轩走到门口,翻找钥匙,有些飘飘然,什么也拿不住,好不容易打开门,伸手摸着开关,客厅的灯滋滋响了几声亮起来,里屋传来沈观秋的呼喊。
“君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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