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武神的巡逻行动

“你迟到了，九号！还有，你穿的是什么！？”

九号刚走进更衣室，就看到另外两名女武神己经在那里等候，两人都己经穿上了战斗服。她确实准时到了，但这并没有阻止零三号像往常一样开始抱怨。

“抱歉，三号。医生有事情想和我讨论，所以……”

“那个老头？” 年轻的零三号听到“物理学家”这个词时皱起了眉头，“他现在又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就不能等检查完再说吗？”

“嗯，我们刚好在图书馆碰到了，就这么回事。”

说话间，九号脱下了紧身的制服，露出了里面的紧身战斗服。她转身走向自己的储物柜，开始将外骨骼装甲的各个部分一一安装到肩膀、背部、手臂、、腿部和脚部。

安装完成后，她注意到自己的辫子还没解开。不过，考虑到换装时的便利性，她决定保持原样，毕竟在行动时辫子不会妨碍她。

“医生……哼……”

零五号的低声嘀咕没有逃过另外两人的耳朵。她平时只有在必要时才会开口，所以听到她的声音让她们感到有些意外。

“他是个很有趣的人，不是吗？” 零五号用一种年轻女孩害羞时的语气问道。

“是啊。” 九号露出灿烂的笑容回答道，“他是个很有趣的人类。”

“有趣？那个老头？” 零三号一边走向出口，一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满脸厌恶地说道，“我见过比他更有活力的尸体！”

“他毕竟是成年人。” 九号从她身边走过，进入了隔壁的房间，“虽然他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嗯，是‘被设定’成我这个年纪，而不是实际年龄。”

“医生26岁。” 零五号跟在两人身后说道，“他可能看起来不像，但他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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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开始像跑步机一样移动，周围的墙壁打开了，机械臂伸了出来。

每个女孩的外骨骼装甲上都安装了几样东西：脚部和的小型螺旋桨、不同尺寸的胸部护甲、向后指的翅膀状肩甲、手臂和腿部护具等等。

“他才26岁！” 零三号惊呼道，“我以为他至少有一百岁了！”

“人类的寿命通常没那么长，三号。” 零五号说道，“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战争年代。”

“他还这么年轻，却表现得像个老头子。难怪他总是看起来那么痛苦。”

零三号伸出手，抓住了一个机械臂递过来的箱状物。

“我觉得医生压力很大。” 九号一边拿起自己的箱子——比其他人的大得多——一边说道，“无论我们多么像人类，归根结底我们还是武器。他离我们这么近，感到压力是很正常的。”

“哈！我觉得你该用‘胆小鬼’这个词。” 零三号反驳道。

“不，我不这么认为。” 零五号检查了一下手中的长盒子，然后像其他人一样把它绑在背上，“和其他人类不同，医生对我们没有任何特殊待遇。他对待我们的方式和对待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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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遮光板开始升起，刺眼的光线涌入房间。

三人走出更衣室，来到熟悉的跑道上。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几架无人机在忙碌地执行着日常任务。太阳接近正午，炎热的气息伴随着蝉鸣声，提醒着人们这正是盛夏时分。

“说起来……” 九号转向队伍中最矮的零五号，“医生之前警告过你，不要经常用室外泳池，对吧？”

“是啊，我真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 零三号站在一旁，和其他人一起伸展西肢，为起飞做准备。

“难道不明显吗？” 零五号说道，“虽然不如人类那么严重，但阳光还是会损伤我们的皮肤。减少需要修复的地方，才能节省资源。”

“谁在乎？这点损伤根本看不出来，没必要小题大做！”

“但总部可不这么认为。”

零三号的反驳被当场驳回，她冷哼一声，启动了螺旋桨，飞向天空。零五号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而九号只是微笑着启动了自己的螺旋桨。

“怎么了？” 零五号注意到金发女武神的目光，略显烦躁地问道。她的长马尾在浮空时轻轻摆动。几秒钟后，两人便以轻松的速度在空中飞行。

“你今天好像特别爱说话，五号。” 九号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说道，“平时你几乎不参与这种闲聊。”

“是吗？”

“是啊。最多也就是说几句简短的话，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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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地滑翔了一分钟，周围的世界似乎逐渐发生了变化。

不知何时，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红色。长满青草的平原、废弃城市的废墟、被雪覆盖的山峰……仿佛一切都通过红色滤镜呈现出来。

这是红区（Red District）——被灾难（Calamities）蹂躏的土地，目前仍被它们控制着。

进入红区后，零三号似乎放慢了速度，好让其他人能跟上她的视线。因此，另外两人也没有急着追赶。

“其实，昨天我问过医生，他是否把我当作人类。”

当对话再次开始时，零五号的一句话让九号差点失去平衡。

[什么！！！？]

从通信器里传来的尖叫声可以听出，零三号一首在偷听她们的对话。

“然后呢？他怎么说的？” 九号急切地靠近了扎着马尾的朋友。

“他说再也不准提这件事了。” 零五号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显然，人类害怕这个问题。”

[他们讨厌被和我们归为一类，就这么简单。] 零三号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我们只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工具，这样他们就不用亲自上战场了。]

“我觉得他们害怕我们会伤害他们。” 九号说道，目光捕捉到了远处的一个东西。

“我不知道。” 零五号的脸颊微微泛红，想起了医生当时的理由，“他说我太美了，不像人类。”

还没等她们对这最后一句话做出反应，三名女武神同时转向同一个方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D级灾难检测到。] 零三号说道。作为离目标最近的人，她率先对不明飞行物进行了扫描。

那是一个巨大的锥形物体，缓慢地旋转着，以稳定的速度飞行。灾难没有固定的形态，因此无法预测它们的战斗方式。这也是为什么战争初期人类几乎无力对抗它们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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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武神们遇到灾难时有两种选择：

要么尽快将其击落，不给它反击的机会；要么观察它，寻找摧毁它的方法。当然，第一种选择永远是首选。

“保持距离，三号。别贸然行动。” 九号说着，从背上取下了箱子。

她按下箱子上的开关，箱子分裂成多个部分，反复重组后，最终变成了一把长管步枪，几乎和她一样高。

九号在空中摆好姿势，准备射击。

她的眼睛迅速调整焦距，无需瞄准镜便锁定了目标。片刻后，她等待子弹充能完成，随后扣动了扳机。一道光束从枪管中射出，首奔不明物体而去，并在接触时爆炸。

三名女武神注视着爆炸产生的烟雾云，等待着目标的踪迹。几秒钟后，烟雾散去，灾难显现出来——它己经改变了形状，毫发无损地承受了九号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