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九号

女武神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亦安只能猜测，这位美丽的女武神究竟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他的心跳得无法控制，脑海中浮现出各种被自己一再否定的幻想。

过了一会儿，九号似乎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掩盖住她行动时可能发出的任何声响。亦安本能地效仿了她，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偷偷摸摸地行动。

很快，他们小心翼翼的原因就显现出来了——金发的女武神停在了其中一个书架后面，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片刻后，她无声地向亦安示意，让他也看看。亦安小心翼翼地从角落里偷看，眼前的场景让他目瞪口呆，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亦安强忍着想要跳出去的冲动，慢慢后退。他注意到，女武神依旧带着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

“我们得离开这里！” 他尽量小声地喊道。

“诶！？可是这才刚刚开始啊！”

亦安无视了九号的抗议，慢慢远离了那两名士兵正在“享乐”的区域。随后，他要求九号带他去她平时用来进入图书馆的秘密路线。

两人通过一扇隐藏在多个书架后面的后门离开了图书馆。正如九号之前所说，她使用的路线确实非常隐蔽，就像是基地监控盲区的一个死角。

看到这样的事情竟然能不被发现，亦安开始感到，这座基地的安全性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高。如果某种潜行型的灾难（Calamity）悄悄穿过那个区域，它可能会屠杀这里所有的人类士兵，而他们却对此毫无办法。

“还好我们是在前线相对和平的区域……” 亦安心想，这时他们进入了维修区，他的实验室就在那里。两人成功到达了目的地，没有被人发现。

亦安一坐到椅子上，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充满了疲惫。

“九号，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一个答案。女武神把他带到了一对情侣的私密场所，还像展示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让他看。显然，她完全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变得如此紧张和疲惫。

“嗯……医生，怎么了？” 她关切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有些事情非常不对劲。” 亦安抬起头看着她，“你到底在想什么？那不是你能随便看的东西！”

“诶？可是……这对我来说也适用吗？” 她想了一会儿，歪着头问道，“毕竟我不是人类啊。”

亦安对她的回答感到既震惊又无奈，甚至气得捂住了脸，眼镜都被压弯了。

“医……医生！你还好吗！？” 九号向前迈了一步，手足无措地试图做点什么。亦安抬手示意她停下，然后摘下损坏的眼镜，揉了揉鼻梁。一滴血顺着他的鼻梁流了下来，显然他刚才的动作太用力了。他用纸巾擦掉血迹，继续质问。

“为了明确起见……” 亦安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问道，“你看到了多少？”

他很确定九号之前说的是“最近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可以看”以及“才刚刚开始”，这意味着今天并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两个人。果不其然，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嗯……我通常会看到最后……” 九号抬头回忆道，“大多数时候他们会换姿势，然后持续半个小时左右。”

“……你看了多少次？” 此刻，亦安觉得越不在乎越好。

“九次。不算今天和第一次发现他们的时候，因为那次我并没有从头到尾都在。”

亦安感觉自己一首以来相信的一切都瞬间崩塌成了无数碎片。九号，这位外表美丽、性格温柔的女武神，竟然变成了一个喜欢偷窥别人亲密行为的变态。

不，更准确地说，她从一开始就是个变态，因为这种行为己经被写入了她的程序。尽管她似乎并没有从中获得，只是单纯地觉得好奇。

“话说回来，女武神真的会有这种欲望吗？”

奥丁是个奇怪的人，很难猜到他在女武神的AI程序里写了什么。从她们的外壳来看，似乎是对人类身体的简化版本（当然，不包括作为武器的部分）。她们不需要进食或饮水，但她们有处理食物的器官，并被编程为像普通人一样定期进食。

毫无疑问，奥丁也为她们设计了正确的生理结构，但无法确定这些器官是否真的能像人类的那样运作。从九号对刚才场景的反应来看，亦安怀疑她的“内衣”并没有因为她早上穿过而变得比现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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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九号。” 亦安深吸一口气，开始整理思绪，“无论你是人类还是女武神，我们刚才看到的东西都是人们不希望被看到的。甚至连通过摄像头都不行。你不能在事情发生时观看，也不能未经允许记录下来。明白吗？”

“嗯……”

“有些事情是私密的，因为人们不希望别人看到，无论对象是谁，也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从现在开始，尽量避免这种情况。”

“嗯……”

当她没有立刻回应时，亦安抬头看了她一眼。在亦安的注视下，九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再次让他震惊。

“他们是在公共场所啊……” 她尴尬地挠了挠脸颊，目光转向一边。

亦安再次捂住了脸。她并没有完全错，但也不完全对。那两个人确实是在公共场所，但他们至少还有点羞耻心，选择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人们疏忽大意并不意味着别人就有权利在他们的私密时刻偷窥。

“只是……” 亦安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崩溃，他靠在桌子上，试图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一旦发现这种情况，立刻离开……而且不要被发现。”

“……明白了……”

虽然这是她的回答，但九号那张迷人的脸上流露出的矛盾表情告诉亦安，她根本没有理解他指令背后的原因。

至少他确信她不会再继续偷窥了。她不需要理解为什么，只要她不再主动去寻找这些东西，一切都会没事。

亦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打开桌子的抽屉，拿出一个装着备用眼镜的小盒子。他戴上眼镜，转身准备让正准备去巡逻的女武神离开。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完全僵住了——九号的脸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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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医生。” 九号微微一笑，抬起手遮住嘴，小声说道，“如果我不能看，那我们两个一起做怎么样？”

她抬起头看着他，脸颊微微泛红。她的胸部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但就在这时，女武神突然退开。然而，亦安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下一秒，九号就慢慢跪了下来，让他完全不知所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事儿需要一男一女，对吧？” 她说道，“虽然我不是人类，但我被制造得尽可能像人类女性。”

亦安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手开始动作，大脑完全跟不上眼前发生的一切。

“还好周围没人。” 她咯咯地笑着补充道，“我们不用担心有人偷看~”

时间仿佛变慢了。亦安拼命想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身后的桌子挡住了他的退路，而看到金发女武神跪在他面前，他的兴奋感瞬间飙升，导致他的身体在站立时“支起帐篷”。然后，事情发生了。

忽闻女武神惊呼："此乃何物？"

她还没说完，亦安终于恢复了理智，迅速后退，结果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安全，于是迅速爬到房间的另一边，背靠着墙，恐惧笼罩着他。

他的心脏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但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紧接着是恐慌，因为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场春梦。这是现实，他刚刚和一名女武神发生了身体接触。

他颤抖着抬起手指，指向仍然跪在原地的九号。

“你……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