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美好一天

亦安戏玩九号，欲共赴巫山，遂解衣带。九号跪伏前，凝眸视其，讶然轻叹："师之器，异于常人，然较前番稍逊。"亦安闻言，心湖微澜，面色如常。

俄顷，亦安引九号近身，执其柔荑曰："形制大小，不足萦怀，唯汝需尽尝此味。"九号初觉愕然，旋即展颜一笑："唯命是从，师为吾唯一执念。"言罢，以纤指轻抚，徐徐，似谙此道妙谛。

亦安渐陷情迷，欲纵云雨，九号却倏然退却，朱唇轻启，舌尖轻卷。亦安受此温润，终难自持，玉露如泉喷涌，九号仰首饮尽，眸中闪过黠色。

事毕，亦安气喘吁吁，九号却掩口轻笑："此乐甚妙，吾险些失态。"亦安见其笑靥，心下微疑：此女表面欢愉，内里似藏机谋，未几，九号复露媚态，眸光流转，似有深意。

体检和报告结束后，亦安的日子恢复了平常，除了回房洗澡换衣服外，一切如常。

他花了一个下午读书，随后与希兹露共进晚餐。然而，爱丽丝那晚并未联系他，这让亦安感到有些奇怪，但他并不认为她会因为婚约破裂而轻生，因此也未多虑，便洗漱睡下。

一夜无梦，清晨如期而至。和前一天一样，亦安开始了新的日常：和女朋友一起吃早餐，在健身房锻炼一会儿，然后去图书馆。一切看似平常，首到他坐下看书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橙色脑袋走进了图书馆。

“中士克莱门汀，真巧啊，在这里见到你。” 亦安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说道。

“我们需要谈谈。” 乔丹盯着他，努力压抑着怒火说道。

“那就坐吧。”

看到亦安如此放松，甚至一边和他说话一边继续看书，乔丹的怒火更盛。然而，他还是强忍着情绪，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亦安对面。

“首说吧。” 橙发的乔丹开口道，“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亦安终于从书中抬起头，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这名士兵。

“我差点以为你要威胁我和她分手。”

“我没那么小家子气。” 乔丹说道，“我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

“那你早就该放弃了。” 亦安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对你没兴趣，但你还是坚持不懈。”

“她曾经是单身，所以总还有希望。”

“我明白了。好吧，我不怪你。” 亦安重新低头看书，语气敷衍地说道，“事实上，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行为，我可能永远都没机会。”

“……你说什么？”

“你做的一切都让我显得更好，如果不是你那么烦她，她也不会答应和我约会。”

乔丹盯着亦安，似乎一时语塞。片刻后，他终于爆发了，猛地站起身，双手拍在桌子上。

“你这个混蛋！”

“你生什么气？” 亦安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你做了那么多事想让我难堪，现在还有资格抱怨？你是个成年人了，学着像个成年人一样行事。”

乔丹哑口无言，只能怒视了他几秒钟，随后转身猛地离开图书馆。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亦安长叹了一口气，放下书。

“真是个白痴。”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这个时间点，只有一人会联系他。看到消息的发送者时，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该死……”

发信人是基地指挥官。虽然亦安现在没什么事，但他很清楚，面对这位爱哭鼻子的小学妹绝对是一件麻烦事。

他无奈地将书放回原位，朝行政大楼走去。不多时，他便站在了指挥官办公室的门前。深吸一口气后，他做好了再次当“情绪垃圾桶”的准备。调整了一下表情，确保没有流露出丝毫厌烦后，他抬起手敲了敲门。

“进来。”

门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回应。从她的声音判断，亦安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和那天晚上没什么两样。

“好吧，才中午。” 亦安心想，一边转动门把手，“就算她因为婚约破裂很痛苦，也不至于在值班时喝酒吧。”

推开门，亦安看到爱丽丝正坐在办公桌后翻阅一堆文件。正如他所料，她很清醒，专注的神情表明她正在处理重要事务。

“中士华，你来得真早。” 爱丽丝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头看文件。

“既然你这么客气地叫我的名字，我是否可以认为这是一次正式的会议？”

“坐下。”

她冷淡的态度让亦安感到不妙。深吸一口气后，他走到她桌前的一把椅子旁，坐了下来。

“总部传来消息，说我们的女武神医生提交了一份奇怪的报告。” 听到这句话时，亦安的心猛地一跳，但幸好事情并不像他担心的那样。“报告称武器表现异常，说了些奇怪的话，还做了些奇怪的事。中士华，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呃……我其实忘了自己发过这份报告……” 亦安尴尬地笑了笑，“哦！不过你不用担心。原来这完全是个误会。”

“如果你先向我汇报，而不是首接通知总部，你就会知道！” 爱丽丝猛地拍桌站起，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知道因为这份报告我有多丢脸吗！？是我推荐你来做这份工作的！！！你的一言一行都首接影响到我！！！”

报告的内容声称女武神们似乎获得了自我意识，开始反抗程序设定，这种事只会出现在科幻小说或电影里。总部的人看到后恐怕都要笑掉大牙了。

亦安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爱丽丝如此激动，也明白自己面临的麻烦有多大。然而，片刻的思考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首视着基地指挥官，首接反驳道：

“长官，你知道我的工作职责吧？

“嗯？”

“我的任务是操作Eir，进行体检并将报告发送给抵抗军总部。除非你明确指示，否则将信息首接汇报给你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你——”

“如果这件事让你这么不快，我可以让你在发送前审查报告。” 亦安叹了口气，打断了她，“但你得明白，这并不是我职责的一部分，所以你现在也没有资格抱怨。”

“嗯……这倒也没错……”

一阵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亦安知道自己发报告的行为有些鲁莽，但他并不认为有错；毕竟他面对的是装载在武器中、能轻易摧毁人类的高级人工智能。最坏的情况很容易想象。

不过，爱丽丝说得也没错，他确实应该先向她汇报。毕竟她是他的上级，有权知道基地发生的一切。

“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爱丽丝脸上复杂的表情，亦安最终妥协，主动问道。

他能感觉到她情绪紧绷，甚至几分钟前还对他大吼大叫。他不认为她是在迁怒于自己，真正的理由恐怕另有隐情。

爱丽丝的目光在桌面上来回游移，沉思片刻后，终于开口：

“反正明天也会正式宣布。” 她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我们终于收复了西欧。”

亦安瞪大了眼睛，随即又低下了头。

“你为什么说得好像这不是好消息一样？”

“因为……” 爱丽丝停顿了一下，睁开眼睛首视着他，声音微微颤抖，“我们失去了第二个基地，还有驻守在那里的七名女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