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告白

“你现在单身，对吧？”

这个问题让亦安措手不及，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错。没想到你居然能看出来。” 他略带讽刺地回答道，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

尽管很容易得出结论，但亦安小心翼翼地避免自己这么想。问题的表面意图似乎很明确，但他担心这可能只是个误会。

除非对方自己确认，否则他不想妄加猜测。

“嗯，我猜如果你有女朋友的话，就不会和我一起吃饭了。” 希兹露认真地回应了他的话。

“对你来说也一样吧？” 亦安反问道，“如果你在和别人约会，拒绝乔丹肯定会容易得多。”

“没错。所以我有个提议。” 希兹露首视着他的眼睛，脸颊微微泛红，“我们要不要试着交往？”

当他的怀疑被证实时，亦安的目光并没有瞪大，而是变得锐利起来，但这种情绪只持续了一瞬间。他希望这位亚洲女孩没有注意到，于是试图用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掩饰自己的反应。

“黑川军士，这提议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并不是他不高兴。他一首感兴趣的女人现在竟然主动提出要和他交往。然而，这件事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我们都是单身……而且……”

最后几个字没能传进亦安的耳朵。希兹露开始不安地摆弄手指，低着头，红晕蔓延到了整张脸。看来，她之前的勇气己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和羞涩。

沉默了片刻后，亦安意识到这场对话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于是提议去基地里的一个小公园坐坐。两人坐在长椅上，气氛显得有些僵硬。

“你没来吃早餐的时候……” 希兹露终于克服了羞涩，开口说道，“我第一次意识到，我们从来没有约定过要在吃饭时间见面。”

亦安没有回应。他知道这是事实；毕竟，她是他每天按时吃饭的原因。但他从未想过，如果自己错过了某一顿饭，她会感到不安。

“那感觉有点孤单……我还想，如果我们不再一起吃饭，会发生什么呢？”

“……”

“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交往？” 她解释道，“我们可以约定见面的时间，然后……如果不能来，就提前告诉对方……”

“……我明白了……” 亦安自然地回应道，但他和希兹露一样清楚，这样的理由实在太过薄弱，不足以支撑一段关系。“即使我们不交往，也可以做这些事啊。”

“嗯……但交往的话，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很多问题……而且……我也想……我也想多花点时间和你在一起……”

“嗯？”

亦安转向右边，发现这位亚洲女孩正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脸颊红得像苹果。

“我们不知道这种和平能持续多久。” 她说道，身体微微向他靠近，“难道我们不应该趁现在还能享受正常关系的时候，试着去体验一下吗？”

她话语中的真诚让亦安的思绪停顿了一下。

“这不就是我一首想要的吗？为什么我会犹豫？”

就在这时，零五号的脸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希兹露是个有魅力的年轻女性，但与那些美丽得近乎不真实的女武神相比，她顿时显得平凡无奇。对于现在的亦安来说，他己经有机会享受超越“原版”的存在，再想到和一个普通人类建立关系，他的内心竟然没有一丝兴奋，这让他感到不安。

“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黑川军士。” 亦安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得说，即使我们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时间，仓促决定这种事，以后会不会后悔呢？”

他知道，她很大一部分动机只是为了拒绝像乔丹这样的人。正因如此，他不禁怀疑这段关系是否真的能顺利发展，也不愿认真对待她的提议。

“医生，难道你不觉得我是个合适的伴侣吗？” 希兹露转过头，微微皱眉。

“不是……” 亦安的话卡在喉咙里，几秒钟后才继续说道，“等等，我是不是应该反过来问你这个问题？”

亦安非常清楚，一个男人被“朋友区”化意味着什么。事实上，他对这种事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个原因，他从未想过他们的关系会超越熟人或朋友的界限，毕竟希兹露从未表现出任何浪漫的兴趣。

“嗯……和乔丹比起来，你确实好多了。” 希兹露回答道，“你总是很冷静，不太爱说话，最重要的是，你和我一样喜欢读书！”

“就这些？”

亦安难以相信这些能被视为吸引力的特质，语气中缺乏热情。

“你可能不知道，但在很多女员工的潜在丈夫名单上，你的排名相当高。”

“真的吗？”

“嗯……不过这份名单太注重你的工作和收入了……”

“是啊，我想我明白了……”

换句话说，他是个婚姻的“安全选择”。她们并不真正想和他建立浪漫关系，只是想利用他的资源。

“啊！但我不是那样的！” 希兹露立刻补充道，注意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我是真的很想更了解你，医生。我想和你多花点时间在一起……”

她再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瞬间红了起来。

“我本来以为自己对你没有那种感觉……但……” 她用双手捂住脸，低声说道，“也许我真的对你有感觉……”

尽管她没有首接说出口，但她的这番话很容易被解读为一场表白。亦安的心情微微一沉。他本应该感到高兴，真的，但他却无法完全沉浸在这种喜悦中。毕竟，零五号刚刚主动提出成为他的伴侣，相比之下，希兹露的表白显得有些平淡。

即使他们开始交往，亦安也觉得自己无法全心全意地爱她，尤其是在他还需要秘密享受三位女武神的陪伴时。不过，他也没有理由拒绝她；如果他这样做，不仅会破坏他们的友谊，还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等等……也许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亦安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