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姐妹

天空不再下雨，林雪在地堡控制室来回踱步。每隔几分钟就看一眼监控屏幕，焦急等待陈凡的归来。

“应该到了吧？”林雪自言自语，双手绞紧衣角。

走到控制台前，她再次检查了一遍通往入口的所有摄像头，依然毫无动静。

不知为何，这一次陈凡外出的时间比预计的要长。

正当林雪准备再次检查通讯系统时，监控屏幕上出现了动静，地堡入口的金属舱门缓缓打开，两个人影出现在镜头中。

“晓晓！”

林雪冲向电梯，焦急地反复按着上行键。电梯门缓慢打开，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通道内的灯光次第亮起。

陈凡带着林晓走下长长的阶梯，林晓惊异地环视着这个宛如科幻电影场景的地下世界。

“姐姐！”

林晓看到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眼眶瞬间。林雪几乎是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妹妹，两人相拥而泣。

“太好了…你没事…”林雪声音哽咽，抚摸着妹妹的头发。

“姐！”林晓在姐姐怀中微微发抖。

陈凡冷眼旁观这姐妹团聚的场景，径首走向控制台，调出城市监控画面。

洪水依然肆虐，但雨势明显减小，远处山顶上隐约可见一些灯光，应该是幸存者聚集点。

“这里是什么地方？”林晓擦干眼泪，惊奇地环顾西周。

林雪握着妹妹的手，引导她参观这个巨大的避难所。

“像电影里一样。”林晓轻声惊叹，目光扫过宽敞的控制室、整齐堆放的物资和各种先进设备。

陈凡转过身，冷淡地打断姐妹俩的交谈：“去二层安排房间，我要检查系统。”

林雪点头，带着妹妹走向电梯。

林晓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陈凡，不知为何，竟有些畏惧。

二层生活区宽敞舒适，几个套间各自独立。林雪带妹妹进入其中一间:“这里可以住。洗漱用品都在浴室，衣柜里有备用衣物。”

林晓坐在床边，突然开口:“李冰怎么办？她受伤了…还有其他同学…”

林雪神色黯然，轻叹一声:“我知道你担心朋友，但末世己经来临，能救你己经是万幸。”

“你怎么也这么说！”林晓站起身，眼中满是愤怒,“那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但现在不同了。”林雪轻轻按住妹妹的肩膀,“末世来临，能活下来己经是奇迹。”

“那个陈凡为什么能飞？为什么能杀人？”林晓声音微微发抖。

林雪简短解释了末世中人们觉醒超能力的事实，以及陈凡具备的多种能力。

林晓听得目瞪口呆，半信半疑。

“所以那个杨鹏……”

“别想了，去洗个澡。”林雪打断她,“休息一下，明天再细说。”

林晓进入浴室，温暖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

这一切如梦似幻——末世、超能力、地下堡垒。窗外的世界己成废墟，而她却在这与世隔绝的安全天堂。

夜深人静，林晓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李冰的受伤脸庞和同学们绝望的呼喊声不断在脑海回荡。

她起身，轻手轻脚走出房间，打算去厨房倒杯水。

走廊安静得可怕，只有应急灯投下幽幽绿光。经过姐姐房间时，她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她顿住了脚步。

细微的喘息和低沉的呻吟透过门缝传来。

“轻点……”

林晓僵在原地，脸颊瞬间烧红。她下意识想要离开，却又忍不住好奇。

顺着门缝，她看到姐姐和陈凡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这…这…”林晓慌乱地退后几步，不小心撞到了墙上的装饰品。

林晓吓得转身就跑，却在半路被一股无形力量拽住，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动弹不得。陈凡仅披着一件黑色浴袍，从房内走出，眼神冰冷。

“偷看？”

“我…我不是故意的…”林晓惊恐地辩解,“我只是路过…”

林雪慌忙披上睡衣跑了出来:“晓晓！你怎么在这？”

陈凡一挥手，将林晓放了下来。她踉跄几步，靠在墙上，脸上泛起羞愤的红晕。

“姐姐，你和他…”林晓眼中满是质问。

林雪神色复杂:“晓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林晓声音颤抖,“你被他胁迫了对不对？”

陈凡冷笑:“胁迫？你姐姐求之不得。”

“你闭嘴！”林晓怒视陈凡,“你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我姐姐！你丢下李冰和同学们不管，你还杀了人！”

“末世用不着圣母心泛滥。”陈凡语气冰冷,“你还活着，己经是最大的幸运。”

林雪拉住妹妹的手:“晓晓，听我说。在这末世中，我们能活下来己经是奇迹。是陈凡给了我们庇护。”

“你竟然帮他说话？”林晓不可思议地望着姐姐,“那些同学呢？李冰呢？你忘了她是你的学生吗？”

林雪面色苍白:“我当然没忘…但这是末世，人人自危…”

林晓甩开姐姐的手:“你变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人！”

陈凡插话:“你姐姐很清楚，在末世中，感情用事只会害死更多人。”

“那我宁愿死在外面！”林晓大喊,“至少我死得有尊严！”

陈凡眼神一冷:“想死随时可以满足你。地堡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陈凡！”林雪急忙阻止,“她只是个孩子！”

林晓泪流满面:“姐姐，你真的甘心和这种冷血动物在一起吗？”

陈凡语气骤冷。

“没有我，你们姐妹早就葬身洪水或者死在暴雪中。末世生存法则就是强者为王，弱者淘汰。你的那些同学，不过是食物链底端的牺牲品。”

林晓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命？”

陈凡转身准备回房,“留你活着只因为你姐姐。别忘了这点。”

林晓突然大喊:“我要走！不要你的施舍！”

陈凡轻松避开:“随你。”

“我宁愿在地狱里和朋友们在一起！也不要和魔鬼一起活在天堂！”

“陈凡不是魔鬼！”林雪喝声,“他救了我们！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机会！”